“呼……”
    吐出一口濁氣，赫爾茲收功睜眼。自從上次在師父那裏對感悟法則有了一些了悟後，他這三天，除了對接下來的曆史考試準備以外，更多的是在修煉。準確的說，是冥想，細致的思考關於時間，空間的一些事情。
    赫爾茲記得，六折波說過，時空，其實就是時間和空間兩條完全不相同的大道。隻是互相作用，不可分割，才會在平時一起說起。真要感悟，最好還是分開感悟才好。
    按照兩者的特性，空間要比時間更容易被接觸到，也更容易理解。所以，六折波建議赫爾茲首先感悟空間。
    而赫爾茲自己也有這個感覺，所以也就順勢而為的開始初步去感悟。
    三天下來，他也隻是明白了一點，人在世界裏生活，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無論采取什麽手段行動，都屬於空間上的轉移。
    而自己手中的空間袋，儲物戒，禦獸鐲等等，也是一種空間應用。聽說是用一種含有空間道則碎片的礦石用煉器手法煉製，然後刻畫上對應的陣圖做出來的。
    對了，陣法也是涉及到空間，還有各種地理變化等。
    如今睜眼看著自己所在的這間宿舍房間，赫爾茲有種隔世的感覺。因為他感覺自己好像著魔了，怎麽也壓不下去心中對所看到的東西去分析，研究，得出結論，告訴自己這是空間的一部分。
    這好像沒錯，又好像不對。
    起身，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間，還不自覺的在門裏門外連續看了兩三遍，這才正式出現在客廳。
    “小赫！”
    就在這時，六折波的聲音傳來，驚醒了還在不斷做著“感悟”的赫爾茲。
    “啊？”他木訥的應著。
    “你準備好了嗎？今天是去考曆史，不是你那浮於表麵的空間暢想……”六折波撇嘴，無情打擊他。
    “不是！”赫爾茲本能反駁，然後才從那種思考中驚醒過來，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所帶的東西，發現確實是有遺漏，趕緊又回進房間拿東西。
    幾分鍾後出來，這才對著六折波憨憨笑道：“小波，謝謝提醒。”
    “切！”六折波聳肩，“不要多想，感悟法則除了多去看，還需要抓住那個靈感，而不是整日閉門造車式的坐在那裏胡思亂想。這樣不是感悟道則，而是在構思小說。”
    “換句話說，你如果想多感悟水係道則，就去做抓魚的，天天和水打交道。要感悟火係，就去煉丹煉器，天天去和火打交道。時空無處不在，那你就安靜生活，自生活中尋找契機，那一瞬的靈感，才是你切入法則感悟的點。現在，那些浮於表麵的暢想，不過是你自己的胡思亂想，和法則沒太大關係。非說有，那就是你知道了法則浮於表麵的東西。而感悟法則，是去了解法則的本質，內在。表象如何，都隻是表象而已。”六折波難得認真解釋一次。
    赫爾茲聽了六折波的話點頭，如今回想，自己這三天所想，好像確實也就想了一個最直觀的內容，根本也沒因此感受到空間法則這東西的存在。
    還真像六折波所說，自己不過是在那裏胡思亂想了三天。
    他有些尷尬，臉一紅，轉身就走出宿舍，前往學校參加考試。
    “小赫，你後來聚會都沒參加，大家都很遺憾。”六折波快走幾步，跟上赫爾茲說道。
    原本第二天是聚會的。赫爾茲也準備參加的。但是經過和玄九，六折波進行關於法則的談話後，當晚赫爾茲就閉關開始認真研究法則，最多還記得有曆史考試一事，偶爾抽出時間看些曆史書。也因此，第二天的聚會，赫爾茲便直接忘了，沒有去參加。
    在孫玉印交給玄九後，六折波一身輕，當然就去聚會熱鬧一番，因此他現在很想和赫爾茲分享那天的快樂。
    ……
    所以一路上，六折波又好像回到了兩年前，邊走邊說，這嘴就沒停過。
    赫爾茲聽著聽著有種回到以前，兩人一起走在福利院小路上的錯覺。因此他一點都沒感到不耐煩，就這麽靜靜的邊走邊聽，時不時回應幾聲，給他一種特別的舒心之感。
    “對於感悟法則你不用焦急，放開心神，感悟這種東西，和心境很有關係。所以欲求則不達，你隻有放下，以自然尋必然，以無求達到所求，才能真正在法則的感悟中有所獲。哪怕你本來想感悟空間，結果先感悟出了輪回，也沒什麽可稀奇的。這隻能說明你和空間法則的機緣未到，和輪回法則的機緣到了。順其自然，念頭通達，自然明悟。”
    不知何時，六折波突然不再說那天聚會，轉而開始再次說教法則感悟的事情。
    就像一直以來一樣，赫爾茲發現，自自己踏上修道之路後，六折波也好，師父也罷，他們從沒有和自己說過怎麽修煉。隻告訴自己怎麽看懂功法，怎麽去思考前路。按照這個思路，赫爾茲自學完成了小學到高中的課程，也自學完成很多大學課程，也從什麽都不懂的凡人，一路修煉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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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兩年達到元嬰境。這其實是很厲害的進步，赫爾茲在看了很多書，很多資料，聽很多人說了之後才知道，一般如他這般的都可稱之為妖孽。
    因為，哪怕是司徒琨兄妹，其實也是修煉了三年才達到當初見麵時築基境，又在這一年中逐漸成長，快速發展。
    不過出於對自身的仔細，司徒琨兄妹至今還是金丹圓滿修為，還沒有突破入元嬰。
    不僅是他們，很多和赫爾茲差不多年歲，修煉時間不是很長的，基本都是如此。隻有少數幾人突破進入元嬰層次。
    “我會不會提升太快了？”想到這些，赫爾茲擔憂的問六折波。
    “啊？”六折波狐疑的看著赫爾茲，又仔細感受著赫爾茲身上的氣勢，仔細琢磨起來。
    赫爾茲身上的元嬰氣勢顯示出他體內靈力的沉穩紮實，沒有那種拔苗助長帶來的虛浮氣，所以可以證明，赫爾茲雖然提升的速度不慢，卻每一步都是腳踏實地，走的相當穩健，沒有不妥之處。
    幾分鍾後，六折波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說道：“我沒感受到不妥，但是，如果你自己感覺提升太快而擔心的話，那每次達到破境時，就不要馬上破境，而是不斷壓製自身，直到壓不了了再破，爭取每次都是水到渠成的破境，而且最好仔細打磨每個境界的各個方麵，都力求達到極限，最後破境時，能全方位突破極限。”
    “好，我試試。”赫爾茲點頭。他確實對自己兩年來達到現在的實力，有些擔心。既然六折波這麽說了，他信他，試著以後照這個思路慢慢修煉。畢竟如今不過八歲，從修煉上說，他有的是時間。
    說著話，不知不覺兩人走進教室。看到一屋子的人，赫爾茲有些瞠目結舌。本以為這種事，來參加的人不會多，畢竟能休息一年，不是很多同學夢寐以求的事嗎？
    今天來看，發現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而且看教室裏的情況，赫爾茲有種感覺，別的大學，其他學年的同學都來了。
    這就有些誇張了！
    “各位同學，各位曆史係同學，大家好。我是京城大學曆史係大一一班總輔導員，現在由我向大家說明王教授對這次考試的安排。”
    就在這時，教室的角落裏，一個擴音喇叭內響起聲音，蓋過原來嘈雜的教室。
    聽到喇叭裏的聲音，學生們本能安靜下來，快速尋找空位坐下。赫爾茲和六折波，還有一些比他們到的晚的學生都全部坐下。
    聽著喇叭裏的內容，赫爾茲才知道，就如自己猜想的一般，整個大學城內的幾所大學中，那幾個曆史相關專業的學生幾乎都來了。這裏麵除了大一到大四的學生，就連一些研究生都有出現在此。難怪如此熱鬧。
    按照喇叭裏老師所說，大家開始主動分桌，分班落座。主要按照考試規則，一桌隔一人的做法，大家陸續落座，多出來的就主動前往其他教室坐下。
    還好整個大學如今都進入暑假時期，教室基本沒有人使用，可以全部被曆史係征用。
    在所有學生完全坐好以後，赫爾茲又等了近十五分鍾，才看到有老師從門外進來。
    老師一進來就站到講台前，默默開始拆封包裹考卷的封紙，然後將考卷陸續發到每個同學手中，一邊發，還一邊說道：“考卷拿到手不要動，等廣播消息。”
    這一等就是半小時。赫爾茲等這些學生等的百無聊賴，有些幹脆趁著空隙打坐冥想，有的則在那裏不斷轉筆，平複心情。
    半小時後，廣播裏再次傳來聲音：“剛收到匯總信息，本次試場共占用十個教室進行考試。如今全體到位，也都拿到試卷。下麵說明一下具體考試規則。考試時間上限為五小時。沒有下限，做完即可交卷。交卷者必須安靜離開考場。本次考試全程閉卷考試，不得交頭接耳，不得看書查資料。……”
    赫爾茲隻聽了一個大概，畢竟一般考試規則他早已熟悉，也犯不著去觸犯。所以並沒有在意。一心隻等最後那句開始出現。
    隻是聽著廣播的詳細敘述直到一個小時後，才在恍惚中聽到那句開始。
    這讓他明顯比不少人慢了好幾拍才反應過來，開始翻開卷子開始做題。
    如赫爾茲這樣的人不少，有些幹脆還在冥想，被監考老師提醒才知道開始做題了。
    五個小時，對修道來說，都達不到一周天的運行時間，所以應該不算長。但是對答題來說，又很漫長，特別是像赫爾茲這樣，看到題目時，腦海中就已經蹦出答案的人來說，真的不需要五小時來答題。
    但是對一些沒做幾道，就開始卡殼的人來說，五小時，那就是敲擊在心門上的鼓，不是快慢問題，而是讓人感覺有種催命的模樣。
    然後驀然抬頭，這些人總能看到幾個他們不認識，卻應該很厲害的同學已經拿著做好的卷子去交卷了。這時，這種動靜，哪怕每個人都壓到最低，不想影響答題的人，依然給那些卡殼的人一種敲響喪命鍾的錯覺。而且這還是連續不斷，直到最後教室裏隻剩下自己等幾人，和監考老師在那裏緊守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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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爾茲在一個小時的左右的時候做完離開，他不是這次考試做的最快的，不過也算靠前。
    成績會在三天後公布，到時會進行下一輪考試，而這種考試會反複進行，直到僅剩六人，或者十幾人的時候才會停下。
    按成績排名次，第一輪會篩選那些過時依然做不完，或者錯誤率很大，總之就是低於六十分的都會被淘汰。
    下一輪依然如此，而題目的難度也有了很大提升。
    每三天一輪，看似不難，其實，每一輪的題目都在提升難度，從第一輪的大一難度，到最後的研究生做起來都略顯吃力的難度，可以說，這是一個層層遞進的考試，考的不僅僅是知識，還有素質，耐心，等各方麵。
    最後當隻剩下一個教室的學生參加考試時，王教授每次都作為監考老師親自監考。
    這種考試在又進行了兩輪後，王教授才宣布接下來會讓剩下的學生進行為期一周的休息，然後開始進入新的考試。新的考試地點不再是教室，內容也不再是卷子上的題目，具體如何，到時候自知。
    赫爾茲利用這一周時間的前三天默默的完全投入冥想中，慢慢恢複著自己因為連續考試帶來的緊張情緒。
    雖然他順利通過這幾輪的考試，每次都以滿分通過，做起題目來也算流暢。但是內心也確實因為一次次接連的考試，多少有些緊張，不耐等情緒出現。
    從第三輪開始，赫爾茲便發現，摒除雜念的冥想，能有效讓自己心境平和下來，所以他幹脆每次考試結束，都花點時間用以冥想來緩和心情。然後才開始繼續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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