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幹脆點頭，“對啊！”
    宋雨捂著心口，往後一仰！
    韓建雪被自家閨女的搞怪樣，弄得哭笑不得，上前，接住了宋雨癱倒下來的脊背，“幹啥呢？
    弄這怪樣子！”
    宋雨一臉悲憤，“我對姐夫心連心，姐夫跟我玩腦筋！”
    “臭丫頭，”韓建雪樂不可支，“你姐夫不會胡來的，站直了，咱們慢慢說。”
    宋雨搖著頭，一臉的死生看淡，“俺不中嘞！”
    “去你的。”
    林辰哈哈大笑，“沒逗你，這確實是五靈脂，不過，你說對了一半，這不是老鼠屎，是飛鼠屎。”
    聽著林辰的狡辯，宋雨都快把自己氣嘚了，“老鼠跟飛鼠有啥區別？都是屎！
    說破了天，那都是一窩耗子！林辰，你心髒！你等著，等我二姐回家我，我告我二姐，你讓我背屎！”
    對心直口快的宋雨，韓建雪也是無語了，“行了行了，還能讓人說句話不？
    張嘴是屎，閉嘴也是屎！來這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嘴裏沒吃到屎吧？”
    宋雨：“……”
    她驚呆了。
    這還是親娘嗎？
    不過，韓建雪的問題，也是很致命，她真的有些不大確定，自己背屎下山的時候，有沒有……
    “嘔~”
    她跑到一旁漱口去了。
    宋巍倒是淡定，打開了口袋，抓了一把飛鼠的屎，“這就是五靈脂嗎？”
    “對，”林辰點點頭，看著口袋裏，形狀不大統一，要麽是小粒粒，要麽是小塊塊，裏頭還夾雜著樹葉、土坷垃、小石頭……
    宋巍唏噓又感慨，“早前就聽說了，這中醫神奇，博大精深。
    山上的毒蟲、毒草，連帶著各類玩意兒的屎都能入藥，還覺著是誇大其詞，現在想想，還是咱們見識少了。”
    嗯。
    這話不假。
    林辰還知道，不單單有五靈脂，還有人中黃呢！
    當然，這話他是不打算往外說了，忒招人恨了。
    宋雨刷了牙，洗了臉，還想去換衣服的時候，被林辰攔住了。
    他挑眉，“小姨子，幹啥去？這還有這麽多活兒沒做呢。”
    “嗬！”
    宋雨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我告訴你！就算這五靈脂能賺大錢，我，宋雨，也絕對不會主動去摸老鼠屎！”
    林辰糾正，“是飛鼠！”
    “啊啊啊啊！都是耗子！都是屎！”
    隔壁。
    鄰居一牆之隔，披著衣裳，推開窗戶，張嘴就來，“阿媽呀，建雪啊，小雨這大半夜又咋滴了！
    出門拉尿，踩老鼠屎了？都要睡了，這一通嚎啊！”
    韓建雪又想笑，又尷尬，“琴姐，不好意思啊！這孩子，就是嗓門大。”
    “真踩屎了？”
    琴姐的嗓門揚的大了點，“跟孩子說，別嚎了！趕緊洗洗吧，這埋了吧汰的！”
    “哎！”
    宋雨：“……”
    人活著，好無助。
    風評被害，找誰說理去？
    望著宋雨一臉的生無可戀，林辰渾身上下都舒暢了。
    時間不早，再加上，這會兒已經引起隔壁琴嬸子家的注意力了，宋家人也沒磨嘰，把五靈脂帶到了儲物間，給窗戶偷偷開了一條縫，就各自洗澡休息了。
    臨睡前，宋巍問林辰，“小辰啊，這五靈脂，你有門路嗎？”
    林辰笑著，“爹，我這剛下鄉多長時間，上哪兒弄門路去。”
    “嗯，”宋巍沉吟片刻，“你要是信的過爹，爹，還真有個靠譜門路。”
    “哦？”
    林辰好奇的，“咋說？”
    “之前在山上，救過一個隔壁大隊的赤腳醫生，他是真的有兩把刷子，之前，也跟我說過，要是有本事采藥的話，可以偷偷采了，找他賣錢，貼補家用……”
    提及此，宋巍還有些尷尬。
    之所以一直沒折騰，就是腦子不管用，總是記不住草藥。
    一來二去，反倒給人家添了麻煩。
    “那行，”林辰應下了，“爹，這事兒，就麻煩你了，對了，那人參，要不咱們出手一部分？”
    “行啊！”
    宋巍對此沒意見，“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人參可不是小數目，宋巍還挺害怕的。
    “不了，”林辰果斷拒絕，“爹，人多了，招事兒，您自己去，就說是娘的腿不大舒服，去拿貼藥回來。
    咱們把人參賣賣，順帶著，問問五靈脂的價。”
    宋巍有些怔愣，“你看出來你娘的腿，有問題了？”
    “嗯，”林辰點點頭，“娘走路，慢了沒啥，快了就能看出來了。”
    宋巍笑了笑，這是個觀察仔細的孩子。
    “行。”
    宋巍深呼一口氣，“那就照你說的來。”
    林辰引了宋巍進門。
    目前手上的山參七根。
    年份最高的那株，林辰留下了，“這個，咱們不動，萬一家裏遇見點急事兒，還能拿出來救命。
    剩下的，都賣了吧。”
    “好。”
    接了人參，宋巍跟林辰說了兩句，就離開了。
    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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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辰躺在炕上，思念媳婦。
    唉~
    想媳婦了。
    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跟著去隨軍……
    嘖！
    ……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飯，林辰扛著獵槍上山。
    他前腳剛走，後腳許獵戶就到了。
    “宋大哥，小辰那孩子呢？”
    宋巍關門的動作一頓，“大川？”
    他驚詫，“你咋來了？”
    “嘿嘿，”說到這，許獵戶還有些害臊，“這不是尋思著喊小辰一塊上山打獵嗎？”
    “哦，”宋巍一樂，“你來晚了，小辰已經上山了！”
    “啥？”
    許獵戶懵逼了，“這麽早嗎？”
    “對，”宋巍不動聲色的秀姑爺，“這孩子啊，踏實。我家老婆子的腿腳不大好，我沒說，他都看出來了。
    這不，知道了之後，就催我去給孩兒她娘開藥去。”
    在許獵戶嫉妒的表情中，宋巍爽歪歪的，“唉！還說了，錢的事兒，不要擔心，他跟小麗還年輕，都能幹著呢！”
    許獵戶捂著心口，啊！
    酸溜溜的。
    “行了，”臭屁差不多了，宋巍哢噠一聲鎖上門，“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跟大隊長請個假，去一趟隔壁大隊。”
    “行，”看著宋巍的背影，許獵戶背著槍，扯著嗓門，不死心的，“話說，小辰往哪個方向走了啊？”
    “那我哪知道！”
    宋巍的聲音，遠遠傳來，“你自己找去！”
    許獵戶：“……”
    他嘀嘀咕咕，當初讓俺帶林辰上山打獵的時候，恁可不是這個嘴臉！
    話說，林辰走哪條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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