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浪子篇:曾許人間第一流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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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人當日就抬著棺材跪在宮門前哭著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了。
崔老的門生紛紛跟著開始鬧。
別說,這事兒真是宋仁贏被崔氏的暗子誆著幹的。
這個暗子把近來崔氏的事兒都按在女皇頭上,宋仁贏平時被女皇罵多了,暗子就誆著他“幫女皇做點事兒”,可以長個臉,說不定女皇覺得他成長了,就恢複他的太子之位了呢?
然後宋仁贏就信了。
這種情況下,加上溫柔“沒查出結果”,女皇也不好再繼續讓溫柔查了,暫時將溫柔調了回來。
女皇臉色陰沉地把宋仁贏收押圈禁了,眼裏都快冒火星子了。
他為什麽能這麽蠢?
啊?為什麽?
為什麽?!
殿上百官仿佛從女皇臉上看到了這麽一行字。
杵在金鑾殿上的溫柔差點笑出聲了。
還有這種好事?
感謝我方崔氏送來的火箭啊!
崔父走了一步臭棋。
崔老從昏迷中醒來,得知嫡子死訊,目眥欲裂,當場氣得也沒救過來。
短短幾日,父子二人接連身故。
百姓喜出望外。
崔氏正辦喪事呢,溫柔前去吊唁。
在人少了些時,溫柔才在院中和崔扶舟單獨說了幾句話,對著崔扶舟好一陣感謝。
暗示她也等著宋仁贏倒台很久了。
崔扶舟到底還年輕,沒經過歲月的沉澱,差著不少東西。
往常清風朗月的風姿不再,滿目陰鬱:“江雲霄,你此言何意?”
溫柔露出一個微笑:“沒什麽意思,就是想說一聲,有勞令尊費心了。”送死送得好啊!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她是想徹底廢了女皇唯一的血脈。
廢了宋仁贏對她有什麽好處?
隻有一種可能——她想要的是皇位!
崔扶舟麵色更白了。
“你竟有如此狼子野心!”而他們竟未有絲毫察覺,反倒陰差陽錯幫了她一把!
最可恨的是,這個賤人得了便宜還要來賣乖。
他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麽賤的人!
溫柔眨眨眼,一臉‘我純良我無辜’的表情:“崔大人在說什麽呢?本官聽不懂啊。
崔大人啊,瞧你這臉色,嘖嘖,可不要跟崔老一般啊,還是得斂斂氣性,你說你們崔氏傳承這麽多年,培養出來那麽多人才,偏偏這一代有些青黃不接,你要是沒了,會不會敗落在氣死兩個上麵啊?
怪可惜的,瞧瞧令尊,指不定屆時連個燒紙的都沒有。”
“你!噗!”
崔扶舟臉都綠了,雖溫柔被調回來沒拉著他逛了,但他身體已經虛弱之極了,當時一口老血吐出來,轟然倒地。
近處沒人,砰得一聲,摔得十分瓷實。
溫柔滿臉驚訝和無辜地一個後移,看著一旁匆匆趕來的崔家下人。
“呀,崔大人這是怎麽了呀?”
“......”
這回好了,崔氏又添一口棺材。
掌權這一脈死得就剩下一個沒頭腦的崔二。
其他幾脈在崔扶舟幾人還活著的時候確實挺服氣的,可他們全死了啊。
一時間,奪權的奪權。
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壓得住場的死絕了,內鬥的崔氏以極快的速度七分八裂。
不過月餘,溫柔就在崔氏的混戰中抓到了關鍵信息,暗中拿到了證據。
很快就把崔氏中不少人送進了天牢。
崔氏產業被抄沒了不少。
還不是全部呢,就富得女皇都愣了好一陣。
國庫要是有靈,看了都得自慚形穢。
因為自己的傻狗兒子犯蠢而惱怒的女皇心情由陰轉晴。
她看溫柔的眼神都溫柔了。
借此機遇,女皇反手就給溫柔送上了左都禦史的位置。
其實兒子也不是那麽重要。
實在不行,認個義女也是可以的。
她兒子還是跟著他爹姓宋呢。
溫柔不一樣啊。
女皇想著,溫柔都改過一次名了,從溫靜婉改成江雲霄,再改一次也可以啊,以後跟她姓!
朝臣若是不服,等到其他氏族清理得七七八八,屆時再讓溫柔氣死幾個就服了。
天底下文人可不少,多得是懷才不遇的,按照溫柔的計劃實施下去,隻會有更多人才冒頭,還憂心沒有人來分官位嗎?
此事女皇雖然背了口黑鍋,但鏟除了崔氏,還有了對付其他氏族的突破口,她背得心情舒暢。
笑話,她要是真那麽好麵子,她就不能頂著漫天牝雞司晨的謾罵登上皇位,一通亂殺。
想通了兒子也不是那麽重要之後,女皇心情更加舒暢了。
上朝的時候都有點和藹可親了。
......
終於忙完崔氏的事,溫柔才有時間休息幾日。
溫柔連著熬大夜,那黑眼圈都快冒出黑氣了,跟食鐵獸站一塊兒,人家都要給她分竹子。
女皇擔憂她也熬死了,才特意給她批了幾日假。
溫柔回到府上,衣服也不換了,倒頭就睡。
柳聞弦默默給她把鞋襪脫了,簡單擦了手臉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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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些,他便給她蓋上被子,沒再打擾她睡覺。
她一覺睡到第二日中午才起來沐浴更衣。
剛從湯池出來,溫柔正用錦帕擦著頭發,就聽見外間的動靜。
出去一瞧,便見柳聞弦已經準備好了午膳。
溫柔一眼就瞧出來這與府上廚子的手藝不同。
“你做的?”
柳聞弦作怪得朝她眨眨眼,舉止間別有一番風流蠱惑:“怎麽樣,阿柔可覺得在下更是值得托付終身的人了?”
溫柔被他逗笑了:“嗯,柳公子可以嫁了。”
柳聞弦故作傷懷地歎息一聲:“可惜,可歎,世間多薄情,餘我空對滿園芳菲謝。”
這些時日她實在太忙,將他晾了許久。
溫柔已經到他麵前了,見他這德行,忍不住抬手輕輕戳了戳他麵頰:“好好說話。”
柳聞弦眼底醞著曖昧的笑,反手握住了她溫軟的手指。
“那為何,至今尚無人求娶?”
溫柔回想起上一世薛染也是嫁的那個人,不由有些好奇。
“為何想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柳聞弦手一頓,一手將人拉了下來,坐在他腿上。
與她同眠已久,他也不似一開始那般動不動就窘迫地紅著耳根了。
溫柔也不掙紮。
說話間,他極其自然而然地拿過了她手裏的錦帕替她擦頭發。
低沉的嗓音似乎在撥著她心弦。
“嫁的那個,總好像是所屬物一般。
阿柔是個喜歡什麽,就要自己去爭取的人,阿柔從不屬於任何人,對不對?阿柔無需遷就我。
阿柔可以娶我,我願屬於阿柔。”
溫柔心髒一跳,自心間湧出的熱度,似乎有些燙人。
哪怕沒有過往的記憶,他的性子每一世都有一些變化,但靈魂裏那種溫柔的底色,依舊或多或少地存在著。
溫柔曾經從蘇桃那兒聽到了史冊記載的,這一世柳聞弦原本的結局。
守孤城而死。
還真是......讓她毫無意外。
就如她剛認識他的時候。
她就覺得他是個傻子。
他本可以明哲保身逍遙自在。
可他還是選擇了做著那些毫無希望的事,哪怕無人理解,哪怕無人同行,哪怕向死而生。
她還曾笑他:“要不你讓廟裏的佛像走,你坐那兒?”
惡世裏走出來的妖,怎麽偏偏養出了神性?
溫柔眼神柔和地看著柳聞弦:“那來世,我來嫁你可好?”
溫柔刀才是最致命的刀,世間唯有真誠的溫柔,可使高傲者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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