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民國戲子篇:梨園舊夢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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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不止,瀛國悄悄建立的這些廠子還有呢!在這時候被一一扒了出來。
    那瀛國人有沒有可能還在做大麵積實驗呢?比如在槐國投毒?
    很多人順之想到了這些年各地爆發數量不少的疫病。
    一時間,瀛國被推上了風口浪尖,掌權人深知這證據都擺在眼前了,甩是甩不掉的,權衡之下,居然選擇來了一招棄車保帥,丟出一個背鍋的。
    別問,問就是有人擅自行動,至於什麽投毒這種事?槐國有證據嗎?他們沒幹!
    然而同時也出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這些實驗資料該何去何從?
    這一點,世界各地的國家其實都想要得到。
    而這些被研究出來的細菌、氣體、毒藥等等的怎麽處理呢?那感興趣的就不多了。
    數量不小,處理這些東西,也有很大風險。
    蘆葦河這個廠主要是研究細菌,還有一些廠,比如淮安以東的位置所建廠子,在做毒氣實驗。
    其中一種毒氣一旦吸入肺部,肺部就會迅速發爛,窒息而亡,哪怕皮膚沾上也會出現水泡,發腫破潰,腐爛到骨頭露出、發黑。
    這些不便接觸的實驗室還被緊密地看守著等待處置。
    瀛國人最可恨的一點就顯露出來了,掌權人居然借口要將這些“不聽命令”的罪人羈押回國審判,把人調走!可哪怕將人留下了,大家也不放心讓他們做事,萬一這些人背後做些手腳呢?
    一時間,接手這些廠子的槐國人就差問候瀛國人祖宗十八代了。
    因為隻有這些做實驗的人才知道怎麽處理更合適!
    這些陌生的危險物品,一旦有一點點差錯都可能會要命!
    當這個難題被擺在各地督軍會談的桌麵上時,第一個站出來說話的是張鐵山。
    “老子兒子學的就是這些,老子進來之前他就說了,他學了十來年了,也該實踐實踐了,讓老子替他報個名!”
    這一道嗓音如驚雷炸響在安靜的會議室。
    張鐵山就這麽一個獨苗苗,誰也沒想到他會肯讓兒子出來冒險。
    霎時間,桌上的眾人都不由露出幾分敬意。
    “好!老張就這麽一根獨苗都敢為咱們槐國盡一份力,我不懂這方麵,但也可以動員我們省的人!”
    有了一個人站出來,就會有更多人。
    ......
    當這個消息傳到各地的時候,很快就有年輕人站了出來。
    這些年輕人初出茅廬,正是最熱血的年紀,最容易被動員出來。
    眼看著一個個年輕人站出來,很多歲數大些的也一咬牙。
    “你們還年輕,不要逞英雄,我來,我已經留了後了,你們年輕人要給家裏留個傳承啊!”
    “哎呀你娃娃才幾歲,你要是有個萬一,你家裏孤兒寡母怎麽生活?”
    “我去,我家裏有弟弟,我是兄長!”
    “我也是家裏的姐姐,我沒結婚!”
    “你們年輕人,有家室的站一邊!讓我們這些歲數大的先來!”
    “我讀這麽多年書,老師一開始也看不起我一個女娃娃,我就是要證明我沒有白讀書!我知道,人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於泰山!請給我一個機會,我們女人也是能頂天立地的!”
    ......
    很快,幾支從全國各地趕來組建的隊伍來到了淮安。
    這些人裏麵有老有少,有男有女,有留學歸來的西醫,也有問診多年的老遊醫,還有一些稱身強體壯,願意來幫忙做體力活的等等。
    誰都知道這一趟是冒著生命危險的,他們將生命,將未來,將家人都放在了後一位。
    在他們到達淮安的同時,還有一批淮安當地的農民備著鐵鍋鐵鏟和凍硬的蔬菜來到了各地廠子外邊——
    “我們也不懂啥,就想來幫忙給英雄們做個飯!你們是來救我們淮安人,幫我們淮安人的,我們也要講良心!”
    “就是,我們淮安人也不是忘恩負義的!我們也沒啥子手藝,但是做個飯還是可以。”
    “聽說這些啥子瘟疫怕弄不好會傳染,我們願意一起隔離!”
    誰也不知道這一次走進去還能不能出來,生命可貴,但人生有時候,就是有些比性命更重的東西,它有著很神奇的力量,會讓軟弱者勇敢,會讓堅強者溫柔。
    進入該區域的所有人在進去之前都收到了一顆藥丸。
    所有人都知道,恐怕這個藥丸是有一定預防作用的。
    一個老大夫咬了一口,十分好奇:“這是啥子成份?”
    他咋吃不出來?
    “是清水賀小督軍送來的避毒丸,我們也不太清楚。”
    ......
    溫柔沒有急於回清水,而是留在蒼龍在張鐵山背後給他出謀劃策,至於在這些東西的處置上她本身的確起不了多少作用,但是她有修真界煉製的低階避毒丹,最起碼可以給他們人身安全一些保障。
    在清水研製藥品的人員也收到了一份資料,被抽調出來一部份派往淮安領導廠子的後續處理工作,以保證安全。
    這些資料很多都是當時那個係統從後世搜集的,比現在知曉的更多更全麵,早就在接觸這些的清水藥研人員們顯然也更適合來領導操作。
    當這些工作正式開展後,並沒有傳來讓眾人揪心的壞消息,這讓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但事情還沒結束,誰的心都放不到肚子裏。
    溫柔一直留在北邊,大年夜也是在北邊過的。
    她和張鐵山等許多人在廠子外邊一起過年,也給廠子裏邊安排了酒菜聚會。
    雖然大家都是來自天南地北的陌生人,來到廠子裏才熟悉起來,親人也不在近旁,但這個年卻過得格外溫馨。
    一直到處理工作基本穩定,溫柔才在一個鵝毛大雪紛飛的日子坐上了火車回清水。
    她不可能一直盯著,清水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見她坐在窗邊吹著雪風出神,樓知秋將一件大衣給她裹緊,而後坐在她身旁輕聲詢問。
    “怎麽衣裳也不加一件?”
    他這話才說完,轉眸就瞥見她臉上眼底都是盈盈笑意,以及她帶著笑意的一句:“知秋心細如發,當可嫁了。”
    那水波粼粼的美目仿佛帶著鉤子似的,其中氤氳的情意與溫柔暖人,似飛絮撩撥過人心湖,帶起酥麻癢意。
    樓知秋被她調侃得麵上一燙:“阿柔!”
    溫柔歪頭,一臉無辜:“我怎麽啦?知秋這麽激動,是不想聽我說話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啊?不想看到我嗎?”
    明明兩個人沒有說什麽叫人羞赧的話題,但不知道怎的,樓知秋臉上的溫度就是越來越高,眼神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地躲她眼神。
    “我,阿柔,你別鬧我了。”
    他這一世純情得是真可愛,這樣調戲一下都紅溫。
    ......
    因為留在蒼龍盯著淮安這些廠子的問題,溫柔過年也沒來得及回去清水,大年夜缺席,不過賀家一大家子都很清楚溫柔是在辦正事,誰也沒多話。
    反而一個個的還派人送了不少東西過去,叮囑她也要照顧好身體,至於她和樓知秋的婚宴,他們會一起參謀。
    最終這個參謀出來的結果把溫柔都鬧懵了一下。
    “有......必要這麽誇張嗎?這個當頭用錢的地方太多了,咱們能省就省,這麽多布料能做多少身衣裳?”婚禮前夕才回到清水趕場子的溫柔看著清水城裏從城頭一直鋪到賀家門口的紅毯,嘴角一抽。
    溫柔剛回來,迎接的人不止賀家人,還有不少清水的百姓。
    一個抱著奶娃的紅臉女人喜氣洋溢。
    “賀小督軍,你這大喜的事兒怎麽能省呢?你放心,賀小督軍您在北邊兒為咱們槐國費心費力,咱們做不了別的,就盡這麽一點心意,願賀小督軍和樓先生新婚喜樂,鴛鴦白首。”
    溫柔一愣,就聽賀長榮笑眯眯地上前解釋了。
    “這是咱們清水的老百姓和你叔伯嬸子們個人都掏了私房錢扯的布料,哦,還有你侄女,她連壓歲錢都舍出來咯。”
    每個人都是憑自己自願量力而為,出或大或小一塊紅布,熱火朝天地縫了十幾天呢。
    溫柔倏而一笑:“高立民,待婚宴結束,你帶些人幫我將這條長毯收置洗淨,好好存放。”
    心意,都值得珍重。
    【馬上完結啦,準備下個位麵啦,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