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婷婷眼眶掛著淚，神情傷心欲絕道：

    “我夢到劉德華為危險滑跪道歉，大突然去世的時候，我都在……傷害秦凡。”

    王詩允忽然莫名其妙有種心被揪起來的感覺，稀裏糊塗問道：

    “婷婷，你……你還夢到了什麽？”

    趙婷婷如機器人一般回道：

    “我夢到有一天我們忽然聽說新嘎坡秦家被滅門了，因為都是姓秦，我……我就惡毒地說秦凡也姓秦，說不定跟新嘎坡秦家是一家人，我罵他賴在我們身邊演苦情戲，像狗一樣沒有尊嚴，不如跟著新嘎坡秦家一起去死。”

    “我還夢到某一天熱搜忽然爆出馬訊集團換了姓，我……我就羞辱秦凡說，既然他賴著不走，為什麽不改了姓，叫……叫‘王薛李薑張趙周凡’算了。”

    “我，還有詩允姐你們，那時候每天都那麽叫他。”

    “他……他隻是低頭不語，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機械地還在幫我們做事……”

    “他那時候，已經心死的不能再死了吧。”

    趙婷婷神情痛苦，哭紅的雙眼裏又出現被映成紅色的淚，

    她想哭卻已經因為哭的太多，怎麽都哭不出來了。

    趙婷婷又說了好幾個夢，

    但是王詩允莫名被提起來的心放回了肚子。

    新嘎坡秦家沒有被滅門，還回國認祖歸宗了，趙婷婷夢裏也就胡亂夢對了一點，秦凡真的跟新嘎坡秦家是一家人。

    至於馬訊公司，那麽大一個公司，人脈那麽廣，影響力那麽大，怎麽可能換姓呢？

    至於趙婷婷說她早在“樓德華為危險滑跪道歉”以及“大突然去世”之前就夢到了，

    王詩允也有了她的推測，

    “婷婷，你最近是不是一直分不清夢和現實？”

    “你說的那些，可能不是你提前夢到了，是你分不清夢和現實，可能是你最近剛剛夢到的。”

    趙婷婷聞言立馬搖頭否定道：

    “不不不，詩允姐，那兩個夢是我早就夢到了。”

    “樓德華道歉那個夢，我還沒來倭島就夢到了。”

    “大突然去世，是我剛來倭島的時候夢到的。”

    “我早就夢到了。”

    可這個時候，

    趙婷婷在王詩允眼裏，就是一個精神恍惚，分不清現實和夢的病人。

    趙婷婷甚至都可能出現夢裏套夢的情況，她是夢裏套夢，以為她是早就夢到了那些夢的假象。

    王詩允握住趙婷婷的手，

    “婷婷，不要再想了。”

    “很多人都有過‘在某個瞬間覺得某一刹那的場景曾經夢到過’的錯覺。”

    “你精神狀態不好，你可能也產生那些錯覺了。”

    王詩允起身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打開了窗戶。

    “婷婷，你來感受一下窗外的風，聽聽路上汽車的聲音。”

    “你說的那些，隻是夢。”

    “你現在和我在一塊，這才是現實。”

    趙婷婷一開始一直在否認，

    但是隨著王詩允不停給她解釋，

    她也開始懷疑，她是不是在分不清夢和現實，精神崩潰，有些錯亂的情況下，產生了她早就夢到過一些事的錯覺？

    窗外的天色越來越黑，

    趙婷婷走到窗戶邊，感受著窗外入夜後的冷風，看著遠處的霓虹燈，眼中閃爍著迷茫、疑惑和掙紮。

    “詩允姐，我真的是因為一直逃避，心裏愧疚越來越重，才會夢到那些夢嗎？”

    王詩允握著趙婷婷的手，將自己的溫暖傳遞給趙婷婷，對趙婷婷點了點頭。

    異鄉的月亮掛在天上，

    越來越亮，

    越來越亮……

    趙婷婷靠在王詩允懷裏，看著天上的月亮，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問王詩允，

    “那我現在該怎麽做？”

    王詩允也抬頭看著天空異鄉的月亮，無法回答趙婷婷。

    趙婷婷問她該怎麽做，

    王詩允也想問。

    兩個人互相依偎，在窗前靜靜看著天上的月亮看了不知道多久，

    直到響起敲門聲，才將王詩允和趙婷婷拉回現實。

    門外是兩個女保鏢，敲門的隻能是她們。

    王詩允覺得保鏢可能是太長時間沒聽到聲音，出於擔心才敲門的。

    王詩允先關上窗戶，拉上窗簾，拉著趙婷婷坐到沙發上，隨後才去開門。

    “小姐，您和趙小姐沒事吧？”

    王詩允點了點頭，

    “沒事，辛苦你們了。”

    “你們也去休息吧，晚上我陪著婷婷。”

    兩個保鏢點了點頭，但是沒有離開的意思，

    “小姐，剛剛國內薛小姐來電話了，薛小姐讓您給她回個電話。”

    王詩允來的匆忙，也沒想著提前開國際漫遊。

    她知道現在國內也到晚上了，薛雅蘭她們應該是忙完後，想打聽打聽趙婷婷的情況。

    “行，你們去休息吧，我給雅蘭回個電話。”

    兩個女保鏢點了點頭，走到隔壁房間打開房門進屋了。

    王詩允也關上房門後進了房間。

    趙婷婷呆呆坐在沙發上，雖然眼中時而迷茫時而掙紮，但是不再那麽空洞了。

    王詩允坐到趙婷婷身邊，握著趙婷婷手溫柔說道：

    “婷婷，雅蘭、思甜、秋月她們都很擔心你。”

    “原本她們要跟我一起來看你，因為一些事我沒讓她們來。”

    “現在我們給她們發個視頻聊天怎麽樣？”

    “雅蘭……”趙婷婷一提到薛雅蘭，夢裏夢到的一些關於薛雅蘭的事和感受湧上心頭，讓還在迷茫中掙紮的趙婷婷又有些激動。

    她聲音帶著怨恨說道：

    “我不想看到薛雅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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