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蕩進了書房後，嚐試跟秦凡生父溝通。

    但是情況跟楚雲天之前的情況一樣。

    天已經黑了，

    黃天蕩也不可能待太久，

    他在書房嚐試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出來了。

    “嫂子，景哥一直都這樣？”

    韓思雯平靜點了點頭。

    黃天蕩：“請專家來看過了嘛？”

    韓思雯：“父親安排醫護人員來了，也有專家來看過。”

    “都沒用。”

    黃天蕩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

    他的景哥這是……徹底失常了！

    複雜的感情從黃天蕩心底湧出。

    他忠於他的景哥，因為他景哥變成這樣傷心。

    但是他又沒辦法報仇，因為他知道發生了什麽。

    最後，黃天蕩隻剩下一聲歎息。

    “嫂子，我先回去了。”

    “有時間我就來陪景哥說說話。”

    韓思雯點了點頭，

    “天蕩，你自己的事要緊。”

    “他雖然不清醒，但是他肯定不希望你因為他耽擱了你的事。”

    黃天蕩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離開了。

    ……

    黃天蕩回去的路上，接到了黃強打來的電話。

    “喂，爸。”

    “嗯。”黃天蕩因為他景哥的狀況憂心忡忡，不想說話。

    黃強察覺到他父親不太對勁後問道：

    “父親，您怎麽了？”

    “是公司出什麽事了。”

    “還是我景伯的情況不太好？”

    黃強並沒有傻到一直打電話問他爸秦凡生父瘋沒瘋，

    他一直都是以關心他景伯的口吻在打聽的。

    黃天蕩歎了一口氣回道：

    “公司沒啥事。”

    “是你景伯的情況不太好。”

    黃強追問道：

    “我景伯，還是不吃飯嗎？”

    黃天蕩依舊歎了一口氣，

    “隻是不吃飯倒沒什麽。”

    “你景伯他……他能認識我，會跟我說話，但是他……他失常了，他一直在重複一件事，一直在嘟囔那幾句話。”

    “小強，你景伯之前去栽崖村見秦凡，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不是秦凡說了什麽，刺激了你景伯？”

    “你看看，能不能讓秦凡……幫幫你景伯？”

    黃強知道發生了什麽，

    他也理解他父親的心情。

    他父親是他景伯的兄弟，盡管他景伯做了錯事，他父親也是不可能立馬就不認這個大哥的。

    但是黃強覺得，

    他父親為他父親的大哥考慮沒問題，

    那他為他的親哥考慮也沒問題。

    “爸，我也不清楚。”

    “秦凡不會跟我說那些。”

    “但是我可以嚐試問問秦凡發生了什麽，嚐試……看看能不能讓他去幫幫我景伯。”

    黃天蕩感覺他這個兒子還是很關心他景哥的，欣慰嗯了一聲，隨後說起了正事：

    “小強，你給我發的關於我們黃氏集團改革的建議我看了。”

    “這件事，需要從長計議。”

    黃強：“爸……”

    黃天蕩：“我知道你想說楊氏集團都改革了，蔡氏集團也改革了，他們都很幹淨利索。”

    “但是我們家的情況不一樣。”

    “我們家跟韓氏集團、華氏集團等都是一條船上的，都屬於你景伯的人。”

    “要改，必須一起改。”

    “如果我們家一聲不吭改了，就會產生分裂。”

    黃強完全理解他父親的想法，因為要是以前的他，他也會像他父親這樣考慮。

    但是現在的黃強不一樣了，

    “爸，我問您一個問題。”

    黃天蕩：“你問。”

    黃強：“當年咱們黃家靠著景伯的關係發達後，景伯常跟您說的是哪句話？”

    這個答案黃強自己很清楚，

    黃天蕩也很清楚，

    因為過去黃天蕩經常跟黃強說！

    黃家要做表率！

    秦凡生父想做什麽事，其他人猶豫不敢的時候，黃家就要站出來打樣，給其他人做表率！

    黃天蕩一直用這句話教育那黃強，黃強十來歲的時候他就用這句話教育黃強，要求黃強嚴格要求自己，放棄自己的脾氣，顧全大局，給秦凡生父手下所有家族的第三代小輩做表率！

    黃天蕩沉默了。

    黃強繼續說道：

    “您沒忘，我也沒忘。”

    “您一直說我們黃家要做表率。”

    “現在其他人或許因為各種原因，不願意立馬做出改革。”

    “我認為，我們黃家就要站出來做表率！”

    “父親，你不應該有任何擔憂。”

    “我們要做的改革，是利國利民的改革，是正道的光！”

    “如果有人不願意跟著做改革，那就由他去了。”

    “我們黃家，必須把這個表率做好。”

    黃天蕩沉默良久，

    良久到黃強從耳邊拿下手機看了好幾眼是不是已經被掛電話了。

    過了良久黃天蕩才沉聲說道：

    “小強，你長大了。”

    “你真的長大了。”

    “你說的對。”

    “我們黃家需要做表率。”

    “這次不是像之前一樣做什麽有風險的投資。”

    “這次是為了讓正道的光能照到坦蕩蕩的大道上！”

    “我不應該有所顧忌。”

    黃強又跟黃天蕩聊了一會，便心神愉快地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黃強看了一下時間，晚上十點。

    秦凡房間還沒關燈，

    黃強便離開小東屋，到秦凡門前敲了敲門。

    “進。”

    “還沒睡啊小強？”

    黃強：“沒呢。”

    “秦哥，我剛剛跟我爸打了個電話，我感覺，現在基本上可以確定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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