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打你都嫌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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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增加診斷書的可靠性,劉延之請來雲州醫館裏德高望重的藥伯前來驗證。當藥伯步履蹣跚地走進公堂時,眾人都不禁投去期盼的目光。
    隻見藥伯穩穩地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搭在楊喜兒的手腕上,然後伸一隻手輕輕捋著自己那花白的胡須,,緩聲問道:“小娘子,不知你如今可是正值月事期間啊?”
    聽到這話,楊喜兒頓時羞紅了臉,低垂著頭,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回答道:“回藥伯的話,民女月事沒來,還差些時日呢。”說完,她的頭垂得更低了,仿佛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藥伯微微點頭,接著示意楊喜兒伸出舌頭讓他查看舌苔。一番觀察之後,藥伯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嗯,的確如此,從這脈象和舌苔來看,這位小娘子之前確有過小產。”
    然而,站在一旁的田操卻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質疑道:“僅僅隻是摸了一下我家夫人的手而已,您就這樣輕易地下結論說她有過小產,咱們雲州城的大夫做事未免也太過於草率了吧!”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滿與懷疑。
    就連一向沉穩的張經緯此時也感到十分詫異,心中暗自思忖:雖說是否懷孕確實可以通過脈象測知,但像小產這種事,藥伯又是如何能夠僅憑觸摸脈搏就判斷出來的呢?難道真有這般神奇的醫術不成?
    麵對眾人的疑惑,藥伯不慌不忙地解釋道:“諸位莫要著急,且聽老夫慢慢說來。此女脈象顯示其元氣虧損嚴重,氣血運行不暢,而且月事也極為紊亂。更為關鍵的是,經過孫藥郎對其私處的仔細查驗,發現其宮肉鬆弛,收縮緩慢。綜合這些症狀,老夫才有足夠的把握斷言她曾經小產過。”
    聽完這番詳盡的解釋,張經緯不禁對藥伯欽佩不已,連忙豎起大拇指稱讚道:“藥伯果然厲害呀!”聽到讚揚,藥伯臉上露出一絲自豪之色,挺直了原本略微彎曲的腰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盧輝突然用力一拍驚堂木,大聲催促道:“田操父母呢!怎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他的聲音在大堂內回蕩,令在場之人皆是心頭一震。
    楊捕頭一臉焦急地對著盧輝抱拳行禮道:“卑職已經叫人去催過兩次了!”
    盧輝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沉,怒喝道:“莫非那犯人已經死在了牢裏不成?!無論如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本官不管你用何種方法,半刻鍾之內若再不能將人帶到本官麵前,你們整個捕房的人統統都得挨板子!”
    楊捕頭聞言渾身一顫,連忙應道:“是!卑職馬上親自前去辦理此事,請大人放心!”說罷,便急匆匆地轉身離去。
    此時,在羈押所的牢房裏,田操的父母正緊緊抱住牢門不肯鬆手,兩人一邊痛哭流涕,一邊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隻見田母滿臉淚痕,情緒激動地喊道:“我的兒啊!前天他還是個堂堂的秀才公呢,怎麽今日就要被押上公堂受審了呀!我不去,就算是死我也絕不去那公堂丟人現眼!”
    而一旁的田父則苦苦哀求道:“各位官老爺行行好吧!念在犬子是個讀書人,又一向循規蹈矩、老實本分的份上,就高抬貴手放過他吧!這要是真讓我們上了公堂,往後咱們做父母的還有何顏麵去麵對親朋好友啊!”
    就在這時,一名捕快走過來向剛走進牢房的楊捕頭稟報道:“頭兒,這對老夫婦不知哪來的一身蠻力,咱們幾個兄弟使勁拉扯,卻愣是沒辦法將他們從牢門口拽開。”
    楊捕頭眉頭緊皺,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他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刀,朝著田操的父母厲聲吼道:“太守大人有令在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既然活著帶不走你們,那索性就連你們的屍首一同帶去公堂交差!”
    田操父母嚇得連忙把手收了回來,楊捕頭一個箭步上前,往他們心窩來上了一腳。夫婦二人瞬間躺在地上,差點氣都喘不出來。
    楊捕頭急促的對著身後的幾個捕快吩咐著::“快,押走!”
    楊捕頭幹活還是利索的,半刻鍾都沒到,夫婦二人就被押上了公堂。
    盧輝一拍驚堂木,怒目圓睜地指著堂下跪著的田福和陳氏吼道:“田福!陳氏!你夫妻二人昨夜供出了你們的兒子平日裏對楊喜兒百般虐待,那本官就覺得甚是奇怪,難道你們夫妻二人皆是耳聾眼瞎不成?如此行徑,為何不加以阻止?”
    田福戰戰兢兢地抬起頭,結結巴巴地回應道:“這……大人明鑒啊,夫妻之間偶爾打鬧也是常有的事,我們身為父母,怎好隨意插手兒女之事呢?”
    一旁的張經緯聞言,氣得滿臉通紅,指著田福破口大罵:“老逼登,你兒媳婦都小產了,你兒子這般胡鬧已經鬧出人命來了,你到如今還想著袒護他嗎?簡直就是不知好歹!”
    聽到“小產”二字,田母陳氏如遭雷擊,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顫抖著嘴唇喃喃自語道:“什麽!喜兒小產……我,我本是可以當上祖母的啊!”說著,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田操突然跳起來喊道:“爹!娘!楊喜兒那個賤人根本就不守婦道,那孩子……那孩子絕對不是我的!”
    劉延之冷笑一聲,看著田操說道:“田操!就讓本官來告訴你真相吧!原本的渾元縣令因自身原因無法生育,其膝下並無子女。而那師爺更是年逾花甲,試問這樣兩個男人又如何能令楊喜兒懷孕呢?”
    劉延之身為雲州的同知,雲州下治縣的這些官員情況了如指掌。
    田操聽罷,情緒愈發激動,近乎瘋狂地叫嚷著:“那也絕不可能是我的種!這賤女人定然是與其他野男人有染,才會懷上這個孽種!”
    張經緯指著田操怒罵:“田文進,我艸……唉,算了,打你我都嫌髒手!”看了看田操他娘的樣子就沒有罵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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