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演都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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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2章 演都不演了
    高熲站在門口,神情平靜,目光卻冷得像冰:“你在這裏做什麽?”
    錢明額頭上滲出了冷汗,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
    高熲的聲音依舊平靜,卻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偷東西?”
    錢明連忙擺手,聲音有些發抖:“沒有!我隻是……找個東西……”
    高熲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硯台,淡淡地問道:“找到了嗎?”
    錢明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臉色更加難看,結結巴巴地說道:“找到了,就一個硯台,家裏硯台壞了,我尋思著借用一下少爺的!”
    高熲冷笑一聲,彎腰撿起地上的硯台,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南詔石的硯台,沒個幾十兩,怕是買不下來!”
    錢明臉色漲紅,額頭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聲音越來越低:“我……隻是借用……隻是借用……告辭!”說完,他不敢再看高熲的眼睛,搶奪硯台,低著頭匆匆從高熲身邊擠過,幾乎是落荒而逃。
    高熲站在原地,目光卻始終盯著錢明慌張逃走的背影,直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高熲的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責備,隻有一種深深的疲憊和失望。他緩緩轉過身,目光掃過這間熟悉的辦公室,掃過這偌大的軍行,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
    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喃喃道:“張經緯啊張經緯,偌大的軍行,竟也留不住人心了!你不該啊,不該啊!”
    隨即,突然臉色一沉,快速的朝著錢明逃跑方向追了上去。
    ……
    北城,紙坊。
    這裏原本是高否的住處,周邊小戶都被張經緯買下,改造成了一座紙廠。然而,紙廠造出的紙張卻差強人意,紙張軟趴趴的,毫無韌勁,吸水性極強,根本無法用來書寫。張經緯無奈之下,隻得將這些紙用作如廁之用。然而,這些紙流入市場後,卻意外地受到了歡迎,尤其是雲州城內的各大飯店,每隔一段時間便會來訂購一批,用作餐後清潔。
    高熲一路追蹤至此,心中早已怒火中燒。他站在紙坊門前,目光冷峻,一腳將門踢開,木門發出“砰”的一聲巨響,震得門框都微微顫動。門內,錢明和王二狗正站在一堆紙漿渣旁,顯然沒料到高熲會突然出現,兩人臉色一變,神情慌亂。
    高熲大步踏入紙坊,聲音冰冷如刀:“非吾之財,本不想多言。但爾等嘴臉著實難看,既為人仆,私盜人主,我今日定要將爾等拿去見官!”
    王二狗見事情敗露,臉上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連忙上前說道:“大掌櫃,不至於,不至於!這可是南詔石的硯台,小的賣了換些錢財,到時候咱們五五分賬,四六也行,您看如何?”
    高熲冷笑一聲,目光如炬地盯著王二狗:“住口!經緯失蹤至今,爾等究竟斂了多少財物,從實招來!”
    王二狗見軟的不行,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語氣也變得強硬:“高解元,我勸你還是識相些。就憑你一個文弱書生,你走得出我這院子嗎?”說完,他拍了拍手,院子周圍頓時冒出了一群人,個個手持棍棒,目光凶狠,將高熲團團圍住。
    高熲環視四周,臉上毫無懼色,反而露出一絲輕蔑的笑意:“爾等不過宵小之輩,能奈吾何?”
    話音未落,高熲身形一動,率先發難。他一個箭步衝向前方,右拳如閃電般直擊一人麵門。那人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這一拳打得鼻血橫流,踉蹌後退。高熲並未停手,左腳一蹬地麵,身體淩空而起,一記側踢狠狠踹向另一人的胸口。那人悶哼一聲,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上,但這些人很是經打,倒地後又迅速爬起加入戰鬥。
    緊接著,高熲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拳腳並用,每一擊都精準狠辣。他的拳頭如鐵錘般砸向敵人的腹部,腿法如鞭子般抽向對方的膝蓋。短短幾回合,院子裏的那群人便紛紛倒地,哀嚎聲此起彼伏。
    片刻之後,院子裏隻剩下王二狗和錢明還站著,兩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高熲,顯然沒想到這個平日裏溫文爾雅的文弱書生,竟有如此身手。
    高熲拍了拍衣袖上的灰塵,目光冷峻地看向兩人:“都不是普通的晾紙工,爾等是軍中的人?”
    王二狗見事情敗露,索性不再偽裝,冷笑道:“大掌櫃好眼力!演都不演了?”
    高熲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明白自己中了圈套,轉身就想離開。
    然而,王二狗卻擋在他麵前,語氣中帶著幾分得意:“大掌櫃,我家少爺有請!”
    高熲停下腳步,目光銳利地盯著王二狗:“你家少爺?”
    錢明此時也走上前來,臉上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少爺就在屋裏,請!”
    高熲心中疑惑重重,但事已至此,他隻能跟隨兩人走進屋內。屋內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香。高熲的目光在屋內掃視了一圈,最終定格在坐在桌旁的那道身影上。
    那人背對著門,手中握著一杯茶,輕輕啜飲了一口,隨後緩緩轉過身來,臉上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昭宣兄,新年快樂啊。”
    高熲瞳孔一縮,心中震驚萬分:“你……你不是失蹤了嗎?”
    張經緯微微一笑,放下茶杯,語氣淡然:“失蹤?不過是一場戲罷了。”
    高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但他依舊鎮定自若,冷冷道:“張經緯,你到底想做什麽?”
    張經緯站起身,目光深邃如潭:“我還想問問欽差大人想做什麽?”
    高熲心中一沉,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然而,他並未慌亂,反而挺直了腰板,掏出了一塊金牌,上麵刻著“中樞京畿道雍州內事聽召”。
    他舉著金牌,目光如炬地盯著張經緯:“我確實是宰相的人,奉命前來探查心學餘孽!”
    四目相對,張經緯沒有半點慌張,反而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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