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於和安時竹的意識裏，同時出現五個字：什麽玩意兒？！

    每一頭小黑翼蝶，都是嚴於？

    這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

    “不可能，你扯犢子呢！”下一秒，安時竹就鑽出了嚴於腦袋，朝著嚴灰就喊了起來。

    嚴於每次孵化黑翼蝶之後確實會出現短暫的精神疲憊，但誰家好人幹這種活不累啊。

    這都是正常的！

    還意識分裂，太離譜了好麽。

    嚴於也皺眉盯著嚴灰，他也不太信。

    嚴灰的解釋太匪夷所思了。

    而且，如果嚴灰說的是真的，那憑什麽我分裂出的你能知曉我在想什麽，我這個本體卻對你一無所知？

    “父親，您的理解其實是有問題的。”

    嚴灰笑著搖了搖頭：“我並不是知曉你在想什麽。”

    嚴於滿臉問號。

    你這還不知道呢？我想啥你知道啥好哇。

    “準確的來說，是父親您想什麽，我才能知道什麽。”

    嚴於：？？？

    有區別嗎？

    “臥槽……”嚴於正疑惑，邊上的安時竹突然鬼叫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說，嚴於想什麽你才能知道什麽？”

    “嚴於的意識和思維，會實時共享到你腦子裏對嗎？”

    嚴灰點了點頭：“你要這麽說也行，但更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刷新到我的腦子裏。”

    嚴於立即握住了嚴灰話裏的關鍵，刷新！

    之前燃燃說過無法在黑翼蝶意識裏烙印的原因就是刷新。

    “我懂了！”安時竹激動起來，“嚴於我懂了，嚴灰說的應該是真的。”

    嚴於翻了翻白眼，你這變得也太快了。

    之前你可不是這麽說的。

    你可是把嚴灰描述得包藏禍心壞得一批。

    “但我不懂，為什麽隻有你這樣？”嚴於抬頭看向嚴灰。

    嚴於搖頭：“不是隻有我這樣，所有您孵化的黑翼蝶都這樣，隻是孵化的時間越長，就越是明顯而已。”

    “父親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試試的。”

    沉默了兩秒，嚴於喊來了嚴十一。

    嚴十一孵化用了分鍾，雖說比嚴灰差了不少，但也已經是除了嚴灰嚴墨外最久的了。

    “爸爸，咋啦？”嚴十一忽閃著大眼珠子詢問。

    嚴於也沒說話，隻是在腦子裏迅速思考東西：嚴十一，你是不是想害我？是不是想趁我不備對我下黑手？快說！

    嚴十一眨巴著眼睛，一臉不解。

    嚴於看向嚴灰，我試了，沒卵用。

    “父親，太難了，十一理解不了。”

    “你簡單點，甚至可以隻是一個動作或者是命令之類的。”嚴灰攤了攤手說道。

    嚴於撇了撇嘴，行吧，再相信你一次。

    下一秒，嚴於腦子裏下達了一個命令：嚴十一，跪下！

    想法剛生成，麵前的嚴十一突然神色驚慌，然後啪嘰一下就趴了下來。

    嚴於深吸了一口氣，臥槽，真可以？

    嚴十一，滾一圈，嚴於又在腦子裏想了個命令。

    原本跪趴在地上的嚴十一下意識的就在地上翻滾了一圈。

    翻滾完之後的嚴十一，看向嚴於的目光依舊充滿愛意，隻是多了一些不解和疑惑。

    嚴於舔了舔舌頭，然後看向嚴灰。

    “嚴灰，叫爸爸。”

    嚴灰：……

    “父親，這些簡單的指令對我沒用的。”嚴灰攤攤手。

    “為什麽？”

    “因為我是特殊的呀，我知道父親隻是想試試，試試嘛就不能當真。”

    嚴於滿頭的黑線。

    你的意思是，你不僅知其然，還知其所以然對吧？

    我無論讓你做什麽，你都有理由拒絕是吧？

    這算個屁的我的意識分裂，你還是你，有自己的想法；我這個當爹的卻被你看得透透的。

    “其實父親真的不用擔心。”

    “因為有刷新機製的存在，所以隻要您不想自殘或自殺，我永遠不可能做出傷害您的事情。”

    嚴於愣了愣，然後看向安時竹的意識體。

    “對！”安時竹立即給出了回答。

    它已經完全搞明白了嚴於跟這些黑翼蝶之間的關聯。

    正如嚴灰所說，嚴於的意識會隨時刷新到它腦子裏，所以隻要嚴於不想著嘎掉自己，嚴灰是不可能與嚴於對立的。

    因為嚴灰並不存在兩種意識。

    換個方式來說，嚴灰的意識是由自我意識和嚴於意識的結合體。

    所以，意識深處會出現對嚴於的認同。

    就是嚴灰所說的，所有由嚴於孵化的黑翼蝶，皆是嚴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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