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啥!劉文斌要投資做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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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白曉柔這輩子第一次做出格的事,所以此時她的心理很複雜:痛快之後的回味,充滿了淡淡的憂傷。
    如果不是周秀文這個王八蛋先做錯事在先,自己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白曉柔從來就是一個開朗的女人,所以憂傷的情緒很快就被她壓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羞愧 —— 自己竟然跟晚輩做出了這樣的事情,簡直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白曉柔心理複雜的同時,也很期待:許達要是在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後,他會是什麽樣的表現呢?
    買了豐盛的早餐之後,白曉柔轉身回家,心裏卻不由自主地幻想起來,以後跟許達的美好生活……
    與此同時。
    在縣城郊區某個幹燥的草堆裏,許輝煌啃了幾個包子之後,見一時半會兒沒有人來,於是換了個睡姿開始沉沉睡去。
    時間,回到三個小時以前。
    許輝煌想著白天羅大飛的店鋪就要開業了,他心裏有氣:今天許多人都會來羅大飛這裏吃酒席,像那天去自己的店鋪吃酒席一樣。
    到時候大家就會發現自己的店鋪沒生意,又要鬧出笑話了。
    想到羅大飛曾經三番五次羞辱自己,許輝煌心裏越想越氣,幹脆拿著一瓶紅色的自噴漆出了門,準備趁著夜深人靜大家都在睡覺的時候,給羅大飛一點顏色看看:
    比如在他的店麵門口塗上一些顏色、畫一些惡心的東西,或者把他的水管弄斷什麽的。
    說幹就幹。
    許輝煌拿著自噴漆來到了羅大飛的店鋪門口。
    為了給自己鼓勁兒,他開始胡思亂想,自己沒生意可能跟羅大飛有脫不開的關係,甚至自己盤下這個店鋪是羅大飛跟人合夥坑自己 —— 不然為啥羅大飛的租金才幾萬塊錢,自己的轉讓金卻特麽的十幾萬啊?
    就在這時候,羅大飛因為太過於期待,所以也沒有睡著。
    畢竟這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天。
    他起來上廁所時,突然想看看淩晨四點鍾的夜景,於是打開了旁邊的小門,恰好看到一個戴著口罩的年輕男人正在拿著自噴漆,在自己的店鋪門口兩邊噴圖案。
    “你他媽是誰?你想幹什麽?” 羅大飛的突然出現讓許輝煌嚇了一跳,許輝煌撒腿就跑。
    今天是自己開業的大好日子,發生這種事情,羅大飛不可能善罷甘休,他毫不猶豫就朝著許輝煌追了上去。
    誰知道這小子跑得比狗還快,追了接近兩公裏的路程,愣是沒有抓住人。
    於是羅大飛原路返回 —— 可不能耽誤了今天開業的事情。
    而許輝煌今天也沒有打算做生意:一來沒什麽生意,二來擔心羅大飛報警時警察找到自己。
    他一直跑到縣城的郊外,找了個地方躲起來,期間還去買了點吃的。
    見到許家村外出務工交流群沒有人討論這件事,也沒有任何人打電話來,許輝煌一顆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下來。
    狂奔了這麽遠的路,他也渾身疲憊,於是就在草堆裏沉沉地睡著了。
    羅大飛的店鋪並沒有安裝監控,所以回到店鋪裏的他也隻能幹瞪眼,檢查了一番,幸好沒有被破壞其他東西。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涼,一大早,許家村的村民們起來做早餐。
    年輕一點的村民,打開外出務工交流群,得知羅大飛家請來的班車還沒到村口,大家便不再那麽著急,擔心坐不上車之類的。
    不多時,第一批吃過早餐的村民們率先來到村口,這時羅大飛他爸媽租的七輛大巴車也陸續抵達了村口。
    大家站在一起聊著要隨禮多少,最終一致決定:看羅大飛家的菜硬不硬 —— 如果那羊湯鍋裏麵除了蘿卜、蔬菜,羊骨頭、羊肉都見不到幾塊的話,那就少隨禮;
    如果整得很豐盛,大家自然也會慷慨一點。
    許達的爸媽並不是什麽貪圖口腹之欲的人,再加上從許達回來之後,他們家一直生活條件挺好的,而且許達說今天他在縣城會去參加羅大飛店鋪開業酒席,因此他們就不去了。
    除此之外,年紀特別大的和要去幹活的村民都沒有去,基本上要去縣城吃酒席的,都是前幾天去許輝煌店鋪開業 “捧場” 的那些人。
    兒子好不容易 “豪氣” 一次,羅誌高兩口子自然也要撐一下場子,老兩口是最先抵達村口的,看到人來就散煙,招呼大家上車等著發車。
    就在這時候,大家突然看到許久不見的金龍竟然露麵了,一個個好奇地圍著他打轉:
    “金龍啊,你小子終於舍得出來了?”
    “也就是昨天開會見你一次,不然我還以為你這小子傷還沒好呢!”
    “怎麽樣,不影響以後幹活娶老婆吧?”
    “你跟羅大飛的關係挺好啊,這是要去吃酒席唄?”
    麵對大家的好奇,金龍擺了擺手說道:“叔,嬸兒,我不是去吃羅大飛的酒席的,我是去鎮上忙點事兒。”
    “你這小子去鎮上能幹什麽事情啊?” 大家滿心狐疑想要發問,可金龍已經利索地通過小路走到河的對麵,騎著他老爸在大橋坍塌之前放在村口的那輛破摩托車,往鎮上的方向出發了。
    不一會兒,眾人又看到劉文斌火急火燎地朝著村口的方向走來。
    這小子的穿著也不再隨便了,不知道什麽時候買了一套西裝穿上了,手腕上還戴著表,一副 “做生意老板” 的模樣,這讓大爺大媽們忍不住好奇起來。
    人還沒走到呢,一個個就率先發問了:
    “我說文斌啊,這一大早的幹啥去啊?”
    “好家夥,西裝都穿上了,這是要辦什麽重要的事情啊?跟我們說說唄!”
    “不會跟我們一樣,去吃羅大飛的開業酒席吧?”
    “聽說你在縣城的‘高管’工作被許達給開除了,真的假的呀?”
    “好家夥,兩口子都在給許達打工,之前我還以為有多牛逼呢……”
    這些大爺大媽們,一個的話比一個的難聽。
    劉文斌本來不想搭理的 ——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現在高低也是個老板了,沒必要跟這些長舌婦爭個家長裏短,先把事業做起來,亮瞎他們的狗眼!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自己的承受力:這些大爺大媽們說的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再加上自己打的滴滴車還沒有來到村口,於是劉文斌清了清嗓子說道:
    “你們的信息落伍了!那都是過去式了!
    我給許達當過兩天的員工不假,我老婆這會兒也在他的公司裏麵當人事部的經理不假,但是雞蛋不可能放在一個窩裏 —— 我老婆有她自己的事業追求,我有我自己的事業追求!”
    “你們還不知道是吧?”這時候,一個跟劉文斌家關係比較好的大爺忍不住說道:“文斌這小子啊,昨天一回來就跟村長商量交了定金,已經把咱們村集體土地那幾十畝土地全部租下來了,要投資創業,做買賣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