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看什麽？”
    “是不是改主意了，想要拜我為師？”
    “晚了！我堂堂幻靈之主也是要麵子的！你當時拒絕我的時候就已經沒機會了，哼哼~”
    顧靈瑤站在陽台邊，朝著方啟揚揚眉梢，叉著腰哼笑著。
    這熟悉的感覺……
    在方啟見過的s階強者中最率性灑脫，沒有絲毫強者格調的人。
    不愧是你！顧教授！
    “在後輩麵前像什麽樣子？”
    “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穩重點。”
    一隻白皙的素手抬起拍掉了顧靈瑤叉著腰的雙手，語氣略帶不滿。
    聲音的主人方啟很熟悉，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文淩薇。
    “老師，您回來了。”
    方啟看清來人，禮貌的打著招呼。
    “嗯，剛剛回來，上來吧，給你帶了點禮物。”
    文淩薇伸手將還想掙紮的顧靈瑤按了回去，微微頷首示意方啟上樓。
    “好”
    方啟倒也沒有磨嘰，邁步上了三樓。
    文淩薇的臥室裏除了基本的幾樣家具之外就隻有陽台邊上的那個茶桌了。
    如此簡潔的風格給人一種家徒四壁的感覺。
    在茶桌對麵坐下，麵對兩個s階，方啟倒也沒有多少緊張感。
    文淩薇是他老師，不用緊張。
    至於顧靈瑤，從為數不多的幾次接觸來看，他實在緊張不起來，除非對方下一秒就暴起殺人……
    “您這段時間去哪了？”
    身前的杯中，淡綠色的液體茶香四溢，方啟對這個味道很熟悉，上次在校長那蹭到一點。
    “閑來無事，去新世界轉了轉。”
    “聽老師說你喜歡喝茶，這茶葉你拿去。”
    說著，文淩薇抬指一點，一個不大的木盒出現在方啟麵前。
    看著眼前的木盒，方啟頗感無奈。
    校長還真和文淩薇說了這種事情，他明明都拒絕了，這老頑童坑徒弟有一手的，而且文淩薇還真信校長的鬼話，帶了茶葉回來……
    “多謝老師。”
    文淩薇一片好意，方啟也不好拒絕，隻得收下。
    文淩薇輕輕頷首，算是接受了方啟的道謝。
    “顧教授，我看到學校的征討令了，您不是去蠻人那邊了麽？”
    氣氛有些古怪，方啟隨口轉移了話題，他對於這件事也的確有些好奇。
    “沒錯，我去了啊。”
    “隻是你沒看見而已。”
    顧靈瑤一隻手托腮，一隻手端著茶杯漫不經心的打量著，語氣隨意。
    “分身？”
    方啟聞言腦海之中下意識的閃過這麽一個念頭。
    但這種問題他也不好開口問，兩人畢竟沒多少交情，很冒昧。
    “她的確去了。”
    “我這次被老師叫回來，也和這件事有點關係。”
    文淩薇緩緩開口，算是肯定了方啟的猜測。
    方啟其實在看見顧靈瑤的時候就大概明白，這大抵是一個局。
    征討令是真的，上麵所說的行動也是真的。
    一群老六把這件事擺在了桌麵上就是在釣魚。
    至於到底是哪條魚，就要看是誰自己咬鉤了。
    能釣到魚最好，釣不到也有蠻人這塊固定蛋糕，反正橫豎不虧。
    至於顧靈瑤去的到底是不是分身，其實這都不太重要，甚至於坐在這裏的顧靈瑤也不一定就是本體。
    能到s階的人，誰又沒點自己的底牌呢。
    “這件事情你無需擔心。”
    文淩薇見方啟一臉若有所思，以為他在擔心，緩緩開口說了一句。
    “有老師您在，我自然是不擔心的。”
    方啟笑著小小恭維一句，語氣誠懇。
    “哦？小子你是看不起我咯？”
    “看來得讓你長長見識！”
    顧靈瑤聞言不滿的看了方啟一眼，放下茶杯一臉認真。
    “不必了，我絕對相信顧教授的實力。”
    方啟連忙叫停，顧靈瑤這種沒有強者自覺的人真有可能想一出是一出，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別鬧~”
    文淩薇抬手製止了顧靈瑤的搗亂，隨後在對方略帶幽怨的目光中扭頭看著方啟囑咐道。
    “我等等和顧教授要出去一趟，你這幾天沒事的話就不要外出，安心待在秘境之中。”
    “不過你也不必擔憂，校長他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好，我會注意的，那老師和顧教授也注意安全。”
    簡單聊了幾句，方啟就起身告辭了，臨走前他還詢問了一下蕭雅幾人最近的情況，顧靈瑤隻是神秘的笑了笑，回了他一句“保密”。
    對此，方啟無可奈何，不過顧靈瑤雖然看著不太靠譜，但對於自己學生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方啟也沒有什麽擔憂，隻是單純好奇一下罷了。
    目送方啟下樓，顧靈瑤這才收回視線。
    “有動靜了？”
    端起茶杯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隨口詢問了一句。
    文淩薇點點頭，看向天空之中的烈日。
    “有人不甘寂寞，想要弄出點事情”
    “蠻族那邊情況如何？”
    聽到文淩薇的詢問，顧靈瑤緩緩閉上眼感受了一下，似乎在接收信息。
    “和預料的一樣，隻針對這次發起攻擊的部落，其餘的部落首領雖然憤怒，但並未前來支援”
    “還得是閻曈生這老小子能忽悠，一塊地盤許諾給七個部落，或許等我們走後，這些人真的要打出狗腦子”
    顧靈瑤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對於蠻人這種沒有經曆過封建王朝的種族而言，要分化他們手段太多了。
    文淩薇眸光微閃，隻是輕輕點點頭，並沒有表現出什麽看法，畢竟異族的生死從來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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