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盧斯的事情對於方啟來說隻是一個插曲，不過鑒於對方的表現一直不錯，方啟也不介意給他一個機會，畢竟這對他來說實在不是什麽要緊的事情。
    米盧斯離開後，方啟打開了最新的研究報告，這是關於蕭雅留下的那張古籍殘頁和方尖碑的研究報告，這些年他的科技實力有了進一步提升，但是在關於方尖碑的研究上卻依舊進度緩慢。
    每次看到這些報告，方啟眼底總帶著一股抹不去的鬱結之氣。
    “三年了，星髓先民的試煉到底是什麽東西……”
    微微側頭看了眼窗外，今天天氣很好，金色的陽光灑落大地，天空萬裏無雲，隻有一片蔚藍，但這和方啟的心情恰好是成反比。
    收回視線打量著手裏的實驗報告，方啟心裏的波瀾再次回歸平靜，眼裏隻有那一串串冰冷的數據。
    “封存第八十九期實驗數據，繼續開展第九十期實驗。”
    瀏覽完全部內容，方啟將實驗報告關閉，給啟源下達了全新的命令，隨後打開了另外一份數據報告。
    “明白。”
    溫和的聲音帶著人性化沒有男女之別，啟源將新的命令加入到了計劃日誌之中。
    雖然按照啟源的邏輯來判斷，幾年來為了這個毫無進展的實驗項目已經浪費了不少資源和時間，作為人工智能，它應該建議方啟終止實驗，但啟源並沒有提及過這點。
    “主人，您或許應該適當的放鬆一下，即便您的身軀不會疲憊，但高強度的持續工作依舊會對您的精神造成損耗。”
    聽著啟源的建議，方啟瀏覽文件的動作沒有停頓，隻是有些敷衍的點了點頭。
    “每次我看關於方尖碑的實驗報告你都要提醒我一次。”
    “放心好了，這點工作量對於我而言並不算什麽。”
    “您知道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啟源的聲音裏似乎帶著些無奈，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沒必要擔心，我不會把個人情緒帶入到工作之中。”
    對於方啟的話，啟源是完全不信的。
    在結束中部戰爭之後，在外界人眼中方啟一下子也變得佛係了起來，沒有外出攪風攪雨，甚至都很少露麵。
    但事實上隻有啟源這位大總管清楚方啟這些年到底發展的有多迅速，用了方啟多少精力。
    見方啟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啟源倒是也沒有繼續自找沒趣，而是開口說起了一些可能讓方啟感興趣的話題。
    “馬托特伯爵那邊發展的不錯，不過大量的工業品對赫魯帝國造成了一些影響，目前受到了不少人的針對。”
    “紫晶聯邦那邊也在嚐試開展工業化，不過目前還在摸索階段，因為環境原因，機械係轉職人數比去年雖然略有增加，但礙於大環境因素，這些機械係的日子並不好過，甚至不如絕大多數的普通職業者。”
    “而且紫晶聯邦國內勢力盤根錯節，工業化進程並不順利，大多數人都覺得造不如買。”
    “至於靈樞聖域，這地方宗教力量實在太強，職業者基本盤很難撼動，除了少量的基礎工業品外，目前和我們的接觸非常有限，不過目前來說還算比較友好。”
    麵對著啟源孜孜不倦的騷擾，方啟也有些無可奈何。
    啟源在進化之後的確越來越通人性了，但這對方啟來說卻不見得是什麽好事，他並不需要人關心。
    不過對於啟源，方啟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耐心，不管怎麽說，這都是自己親手製造和培養的人工智能，對他而言，和孩子差不多。
    “都是些老掉牙的話題了，有沒有別的事情？”
    得到了回應，啟源興致更足，立馬換了一個話題。
    “有的，在您回來前不久，蕭淩雲校長的緋聞在鯨島引起了不小爭議。”
    “您似乎沒有關注到這件事，需要我給您匯報一下麽？”
    “根據我對人類的性格研究，絕大多數人都很喜歡聽大人物或是熟人的八卦，而蕭淩雲院長恰好符合這兩點。”
    方啟看報告的動作頓了頓，老實說，他的確有一丟丟的心動。
    他隱隱記得校長大人似乎和一位天族女子有過一段故事，但考慮到校長大人一把年紀，方啟決定還是給對方留一點隱私。
    這種事情還是聽本人說才更有意思，老方決定有機會還是親自上門拜訪一下。
    “不必了，我說的是那種正經的事情。”
    “也有的，就在剛剛，艾利蘭發來了消息。”
    “這次神恩教派來負責交易的人名叫妖姬，曾經和斯萬是同事。”
    “不過對方的條件有些特別，她想要親自見您一麵，但並沒有提及要贖回俘虜的事情。”
    “哦？”
    方啟頓了頓，視線從文件上移開，感覺有些奇怪，稍稍思索，微微頷首。
    “答應她的要求。”
    “需要提前做布置麽？”
    “不必了。”
    “明白。”
    回答之後，見方啟的確轉移了注意力，啟源也沒有繼續廢話，而是沉默下去。
    “妖姬……”
    方啟微微蹙眉，這女人相較於羅娜名聲一般，但能力卻有些罕見，和魅惑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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