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傳送陣內光影閃爍，兩道身影出現其中。
    “械國冕下！真是好久不見，這些年您我幾次去機械城拜訪可惜都沒能見到您，您能來我這裏，真是讓我感覺到榮幸！”
    傳送的失重感消失，方啟耳邊就傳來了馬托特那熟悉的聲音和那張燦爛的笑臉，以及挨了馬托特一個結結實實的熊抱。
    對於馬托特的熱情，方啟稍感不適，主要是他不太喜歡擁抱這樣的禮節。
    聽到械國二字，周圍負責保衛工作的騎士都不自覺投來了視線。
    畢竟這些天械國在網上的熱度再次回到了主流，這些騎士對方啟還是很好奇的。
    “我這幾年事情比較多，基本都不在機械城，為表歉意，我這不是親自上門拜訪了嘛。”
    “哈哈哈，理解理解。”
    對於方啟給的台階，馬托特很順滑的接下。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就算不考慮方啟的背景，單單就他個人的勢力和戰績，也足以讓馬托特以禮相待。
    稍稍寒暄兩句，馬托特將視線看向碎骨，眼裏不由得帶起讚歎之色，碎骨的機身充滿了暴力和機械交織的美學，很難讓人不喜歡。
    “這位就是機械十二使徒之首碎骨吧，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機械十二使徒？”
    方啟挑挑眉，對於這個稱呼有點印象，但是不多，隱隱記得似乎隻在中部有人這麽稱呼，沒想到現在十二位機械統領的名聲都傳到這來了。
    “一些敵人給的不入流稱謂罷了，馬托特伯爵過譽了。”
    對於馬托特的稱讚，碎骨很平靜，他沒有對於出名的那種世俗欲望。
    畢竟構成底層邏輯的框架一切都是以主宰為中心，即便進化了，這些底層框架依舊不變，甚至變得更加牢固，就像人類的遺傳基因一樣。
    “真是忠誠而強悍的下屬。”
    “那就請跟我來吧，我帶兩位看看這幾年我的發展成果。”
    說到發展成果幾個字，馬托特言語之中帶著自信，以及一點點暗藏的期待。
    工業化帶來的好處和利潤遠比他想象的還要巨大，他很想聽一聽方啟對他的評價，要是有一點點指導就更好了。
    畢竟在馬托特這裏，老方的地位還是有那麽一點與眾不同的。
    來到外麵，方啟看著有些熟悉的布局，不由得嘴角微抽。
    眼前的場景除了讓他有一種夢回機械城的感覺，隻是像空港那些高技術含量的建築沒有，但一般的建築布局和機械城非常相似。
    “嘿嘿，實不相瞞，我對於建造規劃沒什麽心得，就借鑒了一下機械城的建造藍圖。”
    “不錯，挺不錯的……”
    第一次被人摸著過河，方啟心裏還有一點別扭。
    深入了解了一下之後，方啟感覺馬托特這人，你別說，還真別說……
    “製度的改革雖然不是一件壞事，但是也得分情況。”
    “赫魯帝國的製度雖然算不上多好，但好在平穩的運轉了幾千年，普通人也沒有被貴族壓榨到活不下去，所以關於你的計劃，我其實並不讚同。”
    簡單參觀了一下，馬托特帶著方啟回到了自己的城堡，幾杯酒下肚之後，馬托特和方啟談論起了對於未來的構想。
    或許是這些年世界變化太快，給了這位伯爵大人不小的衝擊，馬托特居然想在封地內進行類似中部的製度改革。
    方啟搖搖頭，對於這個計劃並不是很看好，開口勸解兩句。
    赫魯帝國可不是羅尼亞那種小國，這裏的貴族勢力無比強大，皇室的軍隊高度職業化，更別提教會的力量，僅僅憑借馬托特一個伯爵，實在太難了。
    “我知道很難，但我更清楚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年和大夏的接觸，我知道大夏發展的到底有多快，我很清楚再這樣下去，赫魯就會被時代給淘汰。”
    “械國，你應該清楚我的顧慮。”
    聽著馬托特的話，方啟微微頷首，這種感覺他很清楚，就像他現在依舊擔心千麵之芽某一天會忽然降臨一樣。
    “或許你可以試試另一個辦法……”
    稍稍沉思，方啟決定給出一點點小小的建議，對他來說，人類的實力自然是越強越好。
    “哦？什麽辦法？”
    聞言，馬托特來了精神。
    “和平演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方啟給馬托特稍微講述了一下，聽的對方眼前一亮，連連點頭。
    正事談完，方啟也問起了他很關心的另一個問題。
    “你知道蠻骨荒原嗎？”
    “嗯？蠻骨荒原？我倒是聽過，但那地方幾乎是一片死地，我知道很危險，但具體什麽情況不太清楚。”
    “不過我記得家族裏好像有藏書記載了一些信息，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找一找，你打聽那裏做什麽？”
    聞言，馬托特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
    “哦，沒什麽，就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如果方便的話，我需要借一下你的藏書。”
    “沒問題。”
    “多謝。”
    得到回應，方啟微微頷首，手不自覺的輕輕敲擊著桌麵。
    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隱隱有一張熟悉的麵容倒映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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