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樓下，那齊刷刷的目光看了眾人。
    學校廣場上全是被感染的學生，滿地行屍走肉。
    墨染軒呼了口氣，胸脯隱隱起伏。
    “果然麻煩……不能動手的感覺真讓人感覺到難受。”心頭暗道。
    這些學生並非完全感染者，不能亂出手 要是傷到了，你人恢複的時候也會落下傷痕以及殘疾症狀啥的。
    這種被束縛的感覺很讓人難受。
    “真難搞……”墨染軒麵具下嘴角微微癟了癟，感覺有些麻煩。
    手掌中緩緩起了一個像電一樣的光點，隨即越來越大。
    接著一掌砸在地上，瞬間整個學校泛起了雷電……
    “嗒——”
    “嗒——”
    “嗒——”
    “……”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街道響起。
    剛從學校裏麵突圍出來的屍群，領頭的青年身上纏繞著閃電，好似一個神明一般。
    “這……”
    墨染軒感覺有些不對勁，為啥外麵那麽安靜，外麵不是應該人更多嗎？那為何感染者基本沒看見啊。
    難道……
    就在墨染軒冥想之際，白霧之中突然一陣騷動起來，裏麵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墨染軒眯了眯眼睛，感覺有種不好的預感。
    身後的人群四周觀望著，臉上滿是驚愕、慌張。
    白霧中，隱隱感覺有些什麽在靠近，那些黑影慢慢變得醒目起來，好像更近了，隱約看得見輪廓了。
    墨染軒的眉頭皺了起來，內心突然咋咧開開，“不好……”
    隻見太空中飛行的東西靠近了，黑壓壓的一片，看起來像飛行的猴子，但又看起來像蝙蝠……不，各種各樣的變異獸飛禽此時盤旋在眾人頭上。
    “糟糕了，這下更難搞了。”
    心頭暗地裏冷哼了一聲。
    地麵上的東西越醒目了起來，黑壓壓的一片，有的高如卡車，有的大如大廈……
    獸潮……來了！！！
    黑夜中，雨淅淅瀝瀝。
    雨變小了。
    一棟很高的建築上，中間幾層的燈不斷閃爍著，而在最頂層的燈光很穩，裏麵站著兩個人影。
    裏麵正是楚雲河和洛可可兩人。
    洛可可神色看起來很擔憂，看起來很憔悴。
    對於街道那些行屍走肉的「人」，讓她感覺好像一場夢。
    楚雲河注意到了她的狀態，走了過來，輕彎著腰，“沒事吧，可兒。”
    洛可可抬著茫然的神色，有些舉目不定的看著眼前的楚雲河。
    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麵前的楚雲河，她感覺好像事情都變了。
    麵前的這個男人很不簡單，這是他的第一直覺。
    “沒……沒事。”洛可可抿了抿嘴，語氣有些哆嗦。
    腦子裏閃過很多想法，但對於那些所想到的，她不知道是否對錯。
    至於這裏是楚雲河帶她來的，在喪屍病毒蔓延的時候，是他衝了進來，當著監考老師的麵直接把她拉出去了，懵逼的監考老師愣了十幾秒後才嚷著追出去了。
    當自己疑惑的問楚雲河的時候，已經聽到了不少考場開始騷動起來了。
    隨即便是那些翻著白眼的怪異學生湧了出來。
    楚雲河見到這情況，神色更加陰沉了，然後他便抱著自己衝出了樓下。
    ……
    後來便被他帶到了這裏。
    直到當她看見新聞電視台播出喪屍病毒事件的時候，洛可可才朦朦朧朧的知道了這件事。
    她隱約發現楚雲河好像知道喪屍病毒傳播的前兆，提前帶自己離開了。
    “雲……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啊。”洛可可看著楚雲河的眼睛問道。
    “我……沒有。”楚雲河看著洛可可，神色帶著嚴肅。
    楚雲河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轉身，緩步走到了窗戶邊。
    “這件事我也是在前幾天的網上看見的，不知是真是假，當今天發現那些學生的狀態很詭異的時候，我就想到可能是真的的，所以……我就帶你提前離開了。”
    聲音很輕，洛可可聽得出他絲毫沒有慌張的跡象。
    “可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
    楚雲河背對著洛可可，他依然看著窗外，並沒有扭頭回看。
    洛可可沒有說話，她沉默了。
    她好像想起了什麽，但她又不想讓腦子裏想到的東西把事情搞淆，現在的判斷很難。
    楚雲河歎了口氣，他知道有些事情好像漏了。
    全校那麽多學生，能在考場裏大張旗鼓的把人拉走，這事仔細一想看起來確實有些荒妙。
    “其實我沒瞞什麽，至於其他那些事也不過我分外的事，我……沒想過害你。”
    楚雲河轉過身來，臉上有些沮喪。
    “雲河，你不應該回頭嗎？”洛可可隨口吐出了一句，但神色很嚴肅。
    一聽到「回頭」兩字，楚雲河的麵色更沉了，這些話他不知道聽了多少遍。
    但現在麵前說的人是洛可可，他感覺心裏有些無措。
    “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我猜的。”
    洛可可的眼神很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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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你能在考場把我拉出來，而且避開在感染者異變之前把我帶到這裏，你說正常嗎？”
    確實，這正常嗎？
    對於變異獸那些，她害怕；對於喪屍，她也害怕。
    但麵前的這個人是她的男朋友，她害怕她瞞著自己，同時對別人做出危害的事。
    “可兒，連你都不相信我嗎？”
    “我信。”洛可可沒有任何猶豫，“但我更怕你不是和我……同一路人。”
    洛可可眼裏閃著星點，平時對於那些怪物怕得要死的她，此刻的她卻更擔心麵前這個男孩。
    她的注意力全都在這件事上，她想不通。
    “我……把你帶來這裏是為了以免你被感染，這就是我唯一做的事情。”楚雲河的語氣中夾著絲絲委屈。
    “雲河，我……我希望你能回頭，”洛可可的聲音中夾著哭腔。
    “我……我嘛。”楚雲河看起來很失落，他轉過身去，望著窗外，“我沒得選擇，但我不會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
    “那別人呢。”洛可可緩緩走到了他身後，眼裏已經藏著淚水，“那別人的生活就不是生活嗎？我怕你明明知道自己錯了卻還要執意往前走。”
    “對人我不知道你具體做什麽，但我希望你能回頭……就當你為了我，回頭，好不好？”
    “我……回不去了？”
    楚雲河的臉上滑落下了一顆水珠。
    “我沒有選擇，因為……媽媽不是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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