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裏麵的領導好容易才讓李老四開金口把情況說了出來。
    他們這個恨呀！人家李老四在乎這點生意嗎？這不是沒卵子找茄子提摟嗎！
    於是趕緊作出動作，讓李老四消氣，先是明升暗降的把馬副局長給調到市人大法製辦，級別提了一檔，但是卻沒有實權。
    然後背地裏安排紀委查他有沒有啥違紀違法行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這個倒黴兒子這點事就夠他喝一壺的。至少政治生涯到此為止。
    馬副局長也不白給，畢竟是老警察出身，馬上察覺到味道，四處打聽才知道原因，這也是長海利用他在市局的關係故意對他放的風。
    馬副局長拎著禮物，揪著已經被他打的鼻青臉腫的小兒子來李老四的辦公室賠禮道歉。
    李老四根本都沒勒他，見都沒見，你啥檔次？我他媽的去省委省政府都橫逛，你一個小處級幹部說來就來？
    還有自己兒子啥逼樣自己心裏沒點數嗎？混到頭了！
    紀委查的結果出來了，這位馬副局長還真有不少事兒，事兒都不大，但是個人作風問題卻很嚴重。
    不光出入娛樂場所，訛人娛樂場所給他提供色情服務，還長期和幾位女下屬保持不正當關係。
    這回好了，李老四把很多證據偷著送到馬副局長老婆那裏。
    還在掙紮的馬副局長一下子就懵了，家裏老婆嚎孩子鬧的。
    馬副局長心煩意亂下，下狠手把馬三兒的兩條腿全給砸斷了。
    然後自己去的紀委主動交代的問題，把馬三兒也給送了進去。
    李老四和長海心情大好，請幾位老哥們兒喝了一頓大酒。
    錢大賴子上了頭，拉著這幫人非去他的夜總會樂嗬樂嗬。
    長海去了以後，一看這都啥玩意兒！也就是男男女女為了找樂子提供的一個場所罷了，幾個沙發圍起來就是成一個一個的區域，這就叫卡座，包房純純的就是一個個“炮樓子”氛圍燈還是外麵包著彩色玻璃紙的那種。
    長海把大賴子叫到他的辦公室狠狠的給他上了一課。
    這個年代練歌房還沒興起，主要是設備問題，他們這個城市還沒有。
    長海建議大賴子不妨搞一個，還有啥叫夜總會？無非就是給人們找刺激，提供情緒價值的場所。
    大賴子你又不差錢，好好裝修一下，去南方花點錢，請點好的演藝人員過來，把氣氛搞起來，還有他這個破地方上台唱歌跳舞的都是個啥玩意兒！市裏歌舞團現在也不好過，你就不能跟他們搭個搭個，弄幾個專業人員。
    大賴子聽的一愣一愣的，但是有個問題就是，設備還有裝修比較麻煩。
    長海對於這幾個老哥們兒也是有感情的，於是就跟他說了“設備我給你淘換，你忘了我和四哥是靠啥起來的？裝修也不難，二狗子在京城認識大把的設計師，我讓他抽空帶人回來一趟，給你設計一下，還有缺錢就張嘴，不要你利息！”
    這給錢大賴子感動的直抹眼淚，帶著哭腔的說“海呀！你讓老哥哥我咋報答你，別麻煩咱家大侄子，我去一趟京城跟二狗子嘮嘮。以後你和四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說一聲，天涯海角我頭拱地也到位。”
    長海不耐煩的打住他，隻求他以後別硬拉著他和四哥下水就行，還有警告他，千萬別碰賭毒這兩樣，別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至於黃不黃的大賴子也不能不沾，他就是靠這個起家的，你讓他停手，他也不能幹。
    長海拉著李老四回的家，剩下的幾個老哥們兒還在那裏色眼眯眯的滿哪撒麽呢，根本顧不過來他倆。
    李老四一邊走一邊罵“這個倒黴蛋，大賴子，年輕時我就看不上他，今天給咱們上的酒也是兌的水，下次看見他我非踹死他。”
    長海笑著說“拉倒吧，人家幹啥的你又不是不清楚，就指著這玩意兒賺錢呢，再說了有幾個去他那裏是為了喝酒的，有點酒味就不錯了。”
    兩個人車剛來到胡同，就覺得不對勁，胡同口咋有生人站崗呢！
    而且在關鍵的位置還有暗哨，他倆下車往胡同裏進。
    沒想到被這幾個生人給攔住了，他倆也沒發火，清楚明白這都是啥人，乖乖的交代了自己的身份。
    把他倆放了，他倆到了四合院門口一看，門口還有武警站崗。
    心裏明白這是有大首長來家看望李老爺子的，於是又被人好頓盤查，他倆才進了自己家的門。
    他倆沒敢去老爺子的屋子看到底是哪位首長，偷摸的就想回自己屋。
    這時候從老爺子屋裏傳出來李老爺子聲如洪鍾的說話聲。
    “是小海和老四回來了吧？來我屋一趟。”
    長海和李老四忐忑的進了老爺子屋裏，結果一看，還真是電視機才能看到的大領導。
    一位是國防部的一把首長，另一位則是原來誌願軍負責後勤的副司令。
    副司令開口問“老班長，這位就是當初在陝北你身邊哪個於振山的大小子吧？長的真像！不錯不錯！”
    李老爺子笑著說“不成器的東西，放著好好的軍職不幹和他四哥下海瞎折騰，這要是擱以前我他媽的斃了他倆。”
    長海知道這是李老爺子替他倆鋪墊呢，正話反說也是一種策略。
    長海和李老四在屋裏陪著聊了將近一個小時。
    這回幾位首長來他們市主要是為了那座紀念館的開館儀式來的。
    來見李老爺子一是看看老戰友，二是想讓他一起參加儀式。
    李老爺子回絕了，雖說是當年那場戰爭的親曆者，可是歲數大了在心裏麵有總有那麽個心結，儀式全是首長領導，他一個九十多歲的老人害怕別為了自己影響儀式。
    兩位首長覺得也對，就沒有勉強李老爺子。剩下的就是聊了聊家常，又詳細問了長海和李老四下一代的情況。
    送走了兩位首長，長海問老爺子為啥不去參加。
    老爺子說“人老了，心裏總想著當年的那些事兒，我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去湊啥熱鬧，再說你還不知道爺爺我一輩子低調慣了，老了老了去現啥眼？回頭你抽時間帶我單獨去看看就得了。”
    長海感慨萬千，老爺子這輩子活的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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