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3…-:(出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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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一日。
“你在幹什麽呢?”
身邊流過一陣微弱的涼風,每當感到這股莫名的冷意,你就知道,影帕來了。
於是你看著身邊的人,“今天的太陽很大,你坐在這裏沒關係麽?”
影帕:“這有什麽?”
影帕睜開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劇烈的強光把太陽的邊緣都融化了,他隻能看到一個似圓非圓的球體掛在天上,太亮眼了…太亮眼了。
公園的長椅永遠依靠柳樹,長長的條子拂過影帕的臉,掉下幾片葉子在他頭上。
他看太陽看的太過於出神。
“影帕。”
“哈?”
你抬手為他擋著陽光,並撿去了他頭上的葉子。
“你最近怎麽了?”
“?”影帕不理解你這個問題從何而來,“我怎麽了?我很好啊。”
你認真的說,“我都聽到雷獅他們說了,他們一致覺得你最近很不對勁。”
“你相信我還是相信他們。”
“他們。”
“?”
影帕笑不出來,他雙手按住你的肩膀,“為什麽不相信我!”
“……”你把影帕的手放下,“聽我說,他們覺得你最近狀態不對,有時候還會說很奇怪的話,有時候會突然生氣,變得喜怒無常。”
“哦,然後呢?”
你:“海天說你想要大哭一場。”
影帕:“…明天我就讓他哭……”
你:“佩利說你遲鈍了很多,他說的話你都接不上來。”
影帕:“你不妨去和他聊天試試呢?鬼才想接他的話茬。”
你:“雷獅說你…呃,竟然懂事了。”
影帕:“?這是好事吧?為什麽好事都要說啊!”
你:“卡米爾說你…老是說一些莫名奇怪的話。”
影帕:“是因為我太閑了!”
你:“嗯…大家對你的反饋就是這些。”
影帕:“你是不是還忘了個人?”
你:“帕洛斯麽?他也覺得你不正常,但是他又說……所有你不正常的行動其實都是正常的。”
影帕:“?”
你:“你是遇到了什麽事嗎?”
影帕:“沒有。”
你:“其實我也多多少少有些感覺,你有時候發呆,心不在焉的,真的沒事嗎?”
影帕執拗的偏過頭,“我說了,我沒事。”
你:“要是有事的話就說啊,不要憋在心裏。”
影帕不耐煩的“嘖”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沒有事,少管我。”
“嗯…”你看著他這副樣子,鄭重的點點頭,“果然有事。”
“你聽不懂人話麽!?”
影帕一下子站起來把你試試按在椅子上,他憤怒的樣子不像是裝的,臉頰還有汗水留下,影帕怒視著你,“不要來管我,不要來揣測我!”
“……”
他這個反應你是沒有想到的。
你感到一陣委屈,什麽啊…明明自己是在關心他吧?
可影帕卻覺得你在笑話他,挑釁他。
影帕咬牙,死死抓住你的肩膀,“為什麽要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你:“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麽。”
影帕:“放屁!”
你:“如果你能坐下來,好好和我談談,或許我會幫你——”
還沒等你說完,影帕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他幾乎是要爆發,死死扣住你的肩膀,讓你吃痛,“你能幫助我什麽?!”
“?”
“我本來就不是人…也不在乎能不能感受到疼痛或者擁有味覺…那些都不重要,我一直都沒有變…也沒有一點問題!是你們變了!”
“…?”
你發現影帕流的汗更多了。
而且他在輕喘。
“如果你能告訴我…其實把我當成朋友什麽的,隻是你們想要耍我的手段就好了,如果你們能像我一樣……一直把你們視為敵人就好辦了,明明、明明多麽簡單的事!”
影帕在顫抖。
你看到了,第一次,他的眼睛不再空洞,有閃爍的光,蒼白的皮膚上也染上些許紅潤。
他為什麽會突然這副樣子?
“我可是想要殺了你們的啊,一直都想啊!”影帕的情緒越發不可控,“那個時候沒能殺掉帕洛斯…我後悔了…如果那個時候我再用力些!或許就不用——”
“啪——!”
“!!!”
一記響亮的巴掌,影帕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他機械般轉過頭來看著你。
“你果然有問題…”你捂著嘴,也差點沒忍住哭出來,“我不知道為什麽你會突然說這些,不過我倒是聽明白了一點…那就是你似乎對我們承認你是朋友這一點很不滿!”
影帕低下頭:“…你竟然敢打我。”
“你到底是發了什麽瘋啊!影帕!”你急得都快要哭了,“我們一直這樣不是很好麽?!就算你之前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大家都承認你是我們的朋友,到底是哪一點讓你覺得不舒服了?!”
“……如果我能做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就好了。”
影帕自嘲的笑著。
回想與你們發現的種種,到底是從哪一個環節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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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會不開心?為什麽發那麽大的脾氣?”
“……”
影帕低著頭不說話。
汗水流的越來越多。
一滴接著一滴,掉在地上又瞬間蒸發。
“…為什麽對我那麽好?難道你們不是裝的麽,怎麽可能…我又不是人……也不可能理解你們,難道你沒有想過我是為了報複…才誕生到這個世界上麽。”
“不是人又怎麽了?是人又怎麽了。”你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影帕,你很特別,這個變化可能連你自己都沒有感覺到,但我們都知道,你在慢慢改變。”
“……”
“變得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人,這點並不是別人嘴中承認就能成為現實的,而是你自己慢慢將這一點變成了現實。”
“!…”
“你當然是我的朋友,也是大家的朋友。”
“別說了。”
“嚐不到味道也沒關係,感受不到疼痛也沒關係。”
“別說了…”
“我們不會因為這些就排斥你,就像你說的那樣…你討厭我們,但卻沒有把我們丟在小樹林裏~”
你拍拍手,笑道,“雖然你嘴上說多麽多麽討厭,但其實你還是很喜歡這個小團體的,對嗎?”
“別說了!”
“所以你剛剛那些什麽…為什麽不討厭你那些話,全都是氣話而已~”
“別說了!!”
“我們打心底裏承認你,所以你也不要想那些了,你或許隻是需要被堅定的肯定呢?”
“我叫你別說了!!”
影帕突然抬起頭來,攥緊拳頭朝著你揮去,你嚇得縮著脖子,但是疼痛比你想的來得更晚,你顫顫巍巍的睜開眼睛。
你:“!!”
那根本不是影帕的汗水。
你看著他,半天說不出來一句。
他哭了。
他的眼睛不是不空洞,而是被淚水充盈著,才露出了閃爍的光,他的表情呆滯著。
“嗬…”
影帕把拳頭鬆開,慢慢撫上你的頭,“小姑娘…我之前騙過佩利,告訴他在那個小樹林裏…隻要走一百天就能找到回去的路。”
“什麽…?”
他輕輕的拍拍你的頭,好似安慰的語氣,“如果…你們在細心一點就好了,真笨啊…”
“你說什麽?”
“自從那天結束一直到現在,馬上一百天了,小姑娘。”
隻要走一百天,我們就能到家了。
“!!”
你抓住他的手,“為什麽不早點說?還有多久!還有多久!?”
不爭氣的,
你哭了。
“回去的路就在樹林裏,就是當初我要你好好記住的那個位置,我沒騙你們…小姑娘。”影帕輕笑道,“沒剩幾天了。”
你著急的不知所措,“你告訴他們了嗎!?”
影帕:“沒有。”
“11天後…我會死去,小姑娘。”
“希望那個時候,你能親眼見證一個討人厭的家夥離開。”
你抓住他:“不行!不行!你怎麽會死的?!你怎麽可能會死!?你不是無敵的嗎?你不是感受不到疼痛嗎?!你的傷口不是會愈合嗎!?”
影帕笑著搖頭,“我記得我好像告訴過某人——我的弱點。”
影帕:“還記得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時候嗎?我問了你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
“!!”
有一天我會死去,到那時你會為我感到悲傷嗎?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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