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真抬頭看他：“你想表達什麽？”
    她感覺到他在一點點發生變化，某種隱秘的欲望在叫囂著發酵。
    宋沉野緊了緊覆著她的手，幾不可查的悶哼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了起來：“時真，隻有你見過我這一麵，我對你的渴望，是走近都會產生欲望的程度。”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這幾天我最喜歡的就是那幾個窒息到，好像要壞掉的時刻，那種感覺讓我覺得自己在活著。這種情緒，我隻對你有，隻對你坦誠。”
    “你如果不信，可以錄音，錄像，甚至拍下我最不堪的一麵，這樣會不會讓你有安全感？可不可以消氣，可不可以不和我生氣？多愛我一點，不要離開我，不要嫌棄我，不要我？”
    他的眼眶在一點點泛紅，在這種脆弱的反差感下，時真剛才的煩躁消了大半。
    她承認，雖然大多數時候，天生多疑的她並不會完全信他說的所有話，但她又確實很吃宋沉野示弱的這一套。
    “時真，你現在想要我做什麽嗎？”
    時真收回手：“抱我。”
    宋沉野俯身，時真環住他的脖子，被他抱了起來，她把下巴搭在他肩上：“我想去你每天早上坐著喝咖啡的地方曬太陽。”
    宋沉野抱著她轉身，走到客廳窗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下，時真和他稍分開些，捧著他的臉，靜靜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歎了口氣：“宋沉野，你聽我的話嗎？”
    宋沉野點頭。
    時真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你都得記住，還要做到，知道嗎？”
    “嗯。”宋沉野追著要親她，被她用手捂住了嘴：“你得先答應我，然後做到了才準親，親吻是獎勵，獎勵是給聽話的小朋友的。”
    宋沉野笑著抬手握住她的手腕，親了親她的掌心：“好，你說。”
    “第一，我剛才讓你愛你自己，不是我不會再愛你的意思，一個人是可以得到很多愛的，就像我很愛我自己，也要求你必須愛我一樣，不衝突的。”
    “好。”
    “第二，你剛才說的錄音，錄像，拍照都絕對不可以有，不能有你的，也不可以有我的，我們倆的都不可以有，不許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聽到了嗎？”
    “我不會傷害你。”
    “我也在說你！”
    “好。”
    “第三，就算我心情不好，也不允許你擅自用自己來取悅我，表達愛的方式有很多種，我不會因為看到你的狼狽而感到開心，我喜歡的是情到濃時你會在我麵前低頭的感覺，而不是無時無刻搖尾乞憐，懂嗎？”
    “嗯。”
    “第四，我現在也在反思，我們之間的一些畸形愉悅，或許根本不該存在，尤其不該用在你這麽一個情緒不穩的人身上，以後，包括今天，我不會再對你做任何超過的事，你自己也不可以做。”
    “什麽樣的界限是超過？”
    “掐你脖子，還有讓你在我麵前那啥……以後都不會有了。”
    “你做的並不過分，我可以接受。”
    “你不可以！”
    “可你說過我是你的所有物。”
    “你不是物，是人！是我的人！人！”
    宋沉野皺了下眉：“那你還會有別的人嗎？不玩我，玩別人？我聽說這種特殊的癖好不容易戒的。”
    “你可別汙蔑我！我沒有你說的這種癖好！絕對沒有！”
    “可你在馴服我，包括現在。”
    時真深吸了一口氣，欲言又止了半晌，無奈道：“好吧我承認，是有那麽一點點。”
    “你可以對我做，不可以找別人，這是我的底線。”
    宋沉野把手探進了她的t恤衣擺，時真渾身一僵，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在和你聊規矩，不許動手動腳！”
    宋沉野嗯了一聲，卻未停，直到解開了她背後的搭扣：“並不衝突。”
    “宋沉野，你答應過我什麽？”
    “要聽你的話，可我在聽啊。”
    “那你的手在幹什麽？”
    他眸中閃過一絲狡黠：“隻有小狗才會乖乖聽話，你剛說我們是平等的，所以我現在的行為並沒有錯。”
    “你再這樣，我們就沒得聊了。”
    宋沉野撤出手，寵溺的笑著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聊，聊完了，辦點兒正經事。”
    時真無奈：“還有，明天之後，一天三次發消息報備你在做什麽，去看醫生要發病例給我，藥再苦每天也得按時喝，給我拍照！還有，煙酒一點都不許再碰，被我發現一次，咱倆就徹底結束，聽清楚了？”
    “嗯，還有什麽？”
    “我在家安了監控，別以為你做了什麽我看不到。”
    “家裏有監控？你走前安的？不會在我臥室吧？那我幹什麽你都能看到了？”
    “沒有！我可沒這麽齷齪，我裝在客廳了，怕我不在家，你半夜夢遊出點兒什麽事。”
    “哦，真遺憾。”
    宋沉野帶著她的手向下……
    “寶貝，你再多訓我幾句，我們的這位朋友，就要結束他年輕的生命了。”
    時真恨鐵不成鋼，她完全可以確定這人現在滿腦子除了黃色廢料，什麽都沒裝進去。
    她不高興，用力一攥手。
    當即宋沉野的臉色便又紅了幾分，他貪婪的朝她湊來，剛靠近，時真便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掐住了他脆弱的脖頸，不容置喙道：“現在重複一遍我剛說的話。”
    宋沉野微揚起下巴，笑得饜足：“時真，這才像你。”
    “有病。”
    “求你，吻我。”
    時真湊近，和他輕蹭了蹭鼻尖：“可以，但你得先告訴我，我剛才說的那些話裏，最重要的一條是什麽？”
    宋沉野急著要親她，被她偏頭躲開，有些急了：“你說……要報備行程，按時吃藥，不碰煙酒，要愛自己。”他勾唇，幾乎是和她貼著唇瓣：“獎勵。”
    時真剛對他有所回應，宋沉野這隻野獸便立刻卸下了壓抑已久的偽裝，反客為主，強勢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給她任何猶豫的機會，加深了這個他肖想已久的吻……
    時真瞪大了眼睛控訴他，他視若無睹，徹底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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