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老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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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聲音透著慌張,隔著電話蘇沐都感覺到他的緊張。
蘇沐不說話,周一這邊冷汗都下來了。
“老婆,我錯了,沒管好父母的行為,我已經狠狠教育他們了,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已經讓我母親這邊錄視頻道歉,同時我也會發文解釋清楚。”
“周一,你們什麽都不需要做,我自己有安排。”
蘇沐說完就掛了電話。
周一聽著手機的忙音,眼眶發熱,心亂成一片。
周母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旁。
“兒子,你為什麽不質問那個野男人,他們一起開房,我親自抓到的,照片都拍到了,還有假的嗎?”
周一道:“所以,你要我怎麽辦?和蘇沐離婚?”
隻可惜,他們沒有結婚證,他離婚的資格都沒有。
周母擺手道:“不能離婚,這麽大的家產離婚怎麽分?按照法律都是對半分的……”
“媽,誰告訴你這些的?”周一看起來冷靜極了。
周母道:“你小姨呀,你表哥是律師,說他願意幫我們打離婚官司,隻要我帶著記者去捉奸在場,蘇沐就是過錯方,可以少分財產,他隻要我們五十萬律師費就行了。”
言畢,一直很安靜的周一突然發飆,抓起輪椅上的茶杯,對著周母砸了過去。
周母被老公寵了一輩子,兒子孝順聽話,突然被砸,毫無防備,沒有躲避,額頭被砸破了。
周一氣得渾身發抖,指著周母。
“你……”他氣狠了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周母捂著額頭,委屈地哭了出來。
“你打我,我辛辛苦苦把你養大,做什麽不是為了你好,那蘇沐根本就不是一個過日的,看見你斷了腿,就守不住寂寞出去找野漢子了,你窩囊不敢說一個字,我給你出氣……”
周一胸口劇烈的起伏,氣血洶湧,眼前發黑,一頭栽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酒店,蘇沐乘電梯到了房間門口,手機再一次響了。
她示意阿英刷開開門,自己後退一步接電話。
沒注意商離夜就在身後,直接撞進他懷裏了。
電話那邊傳來周母的哭聲,“沐沐,你快來醫院,周一突然暈倒人事不知,現在送來醫院搶救了,嗚嗚……”
蘇沐折騰了一晚,太疲憊的情況下,大腦不太清醒。
再聽見周母哭天喊地,她腦子更糊塗。
尚未來得及說話,手機就被商離夜抽走了。
他掛了電話,“我去醫院看看,你休息,明天再去。”
“不麻煩商總了。”蘇沐轉身要走。
張洺回來了,“蘇總,我們的行蹤被人發現了,酒店門口和停車場來了很多主播,他們都架著手機,在我們沒發表聲明澄清之前,您隻怕不能出門。”
蘇沐道:“張洺你去醫院替我看看周一。”
張洺頷首,“是。”
蘇沐對著商離夜頷首,“今晚麻煩商總了,改天請您吃飯。”
“嗯。”商離夜沒有任何推辭的意思。
醫院。
周一已經醒來了,看見他媽趴在病床邊哭成了淚人。
“兒子對不起,你別嚇媽,你就是媽媽的命,你要是出事了,媽媽也不活了。”
周一歎了一口氣,“媽,你知道蘇沐不是一般人,你之前的舉動會損壞蘇沐的名譽,給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甚至一蹶不振都有可能。”
現在這個人人平等的年代,越是公眾人物,越是大佬,越是要注重品德。
就算你外麵養人,也要藏著掖著,不能鬧到明麵上來。
一旦大眾知道,後果就是全部會帶頭反抗你抵製你。
水可載舟,亦能覆舟。
當初某個電商大佬被爆出軌,若不是他老婆站出來支持,他早就完蛋了。
周母道:“可是她去和別的男人開房了,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戴綠帽子。”
“那是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裏麵不止一個房間,張洺跟了蘇沐這麽多年,他倆要在一起,還有我什麽事情?”
周一疲憊不堪,“媽,我以前沒發家的時候,老聽人說,一個人一旦發達了要斷親,我以前不理解,現在明白了,因為在進步的隻是我一個人,你們永遠在原地,你們會害死我。”
周母都驚呆了。
她這一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兒子有出息,給她養老她享福一輩子。
兒子突然說這話,她害怕了,“兒子,你什麽意思?”
“您和爸爸出國吧,去新加坡,說中文,不會語言不通,我給您們買一套房,你們在那邊養老,我有時間就來看你們。”
周母驚得險些一屁股跌倒,“我不同意。”
“媽,你沒有選擇,隻有把你們送走,我才能取得沐沐的原諒,我才能繼續和她走下去。”
周一眼眶濕潤了,“媽,我真的很愛她,好喜歡好喜歡,和她分開我會痛苦到死的,請你成全你兒子一次吧。”
言畢,他眼淚滾了出來。
“如果媽你實在不願意,我也不能強迫你的,但是,我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快樂。”
周母哭天喊地,“我的天啊!為什麽是這樣?有了媳婦忘了娘!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
周一軟的不行,一把將手背上的輸液針取下來,對準了自己的咽喉。
“媽若是不願意成全我,我的命是您給的,現在就還給你。”
周母身體搖晃了一下,滿臉生無可戀,“媽答應你,你別糊塗。”
周一緩緩放下手上的針,手背上的血流得到處都是。
周母急忙用紙巾按住血管,伸手要按鈴叫醫生。
這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商離夜西裝筆挺的站在門口,一身高定,矜貴優雅。
他一出現,仿佛世間萬物都被淨化了一般,變得幹淨絢麗起來。
周母有那麽一刹那,都看失神了。
商離夜看了一眼裏麵母子都含淚,氣氛不太好,他彬彬有禮道:“我代替蘇總來看周先生,有幾句話要單獨和周先生說,請周女士出去一下可以嗎?”
商離夜身居高位,說著請,氣場太強大,壓迫感太強,落在別人耳中完全是命令。
周母有些怕商離夜,但是為母則剛,本能的覺得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擋在周一麵前,緊張道:“你要幹什麽?”
周一自己按著出血的血管,對周母道:“媽,你先出去,我認識商先生,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君子坐不垂堂,商離夜要他的命輕而易舉,不需要親自動手。
他賤命一條,還不配讓商離夜犯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