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我要跟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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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桑交完醫藥費,打個招呼,準備偷偷溜走。
門開了,衣擺被人拽住。
俞桑深呼吸,回頭認真道:“這位同誌,我真的不認識你,更不是你對象!”
別碰瓷呀!
玄鯪低下頭不說話,倔強拽著衣服就是不鬆手。
俞桑抬頭尋找幫助,謝家安和王翠芳左看看右看看,不和她對視。
“……”
不是,你們到底站哪邊的?
頭疼,她抬手揉了揉太陽穴。
“你躺回去,我明天再來看你行嗎?”
睫毛輕顫,幹淨的眸子裏都是認真。
“你說的是真的嗎?”
心虛挪開眼,俞桑隨意點點頭。
“不騙你,騙你是狗。”
得了承諾,他乖乖躺回床上,眼睛一閉。
“我希望一覺醒來就能看見你。”
俞桑沉默了,不是,你還點上菜了?
轉身就走,她的洪荒之力要控製不住了!
謝家安和王翠芳急忙跟上,關門時謝家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
總感覺他是衝著桑姐來的,誰家好人第一次見麵就覺得對方是自己對象?
雖然他長得好看,但是謝家安總感覺他不懷好意。
“哢嚓。”
門被帶上,安靜躺著的人睜開眼。
從被子裏伸出手,他摩擦著指腹,緩緩放在鼻子下。
一股淡淡的橘子香竄入鼻腔,他的瞳孔一下子變得幽深。
……
俞桑走的很快,謝家安和王翠芳直接跑起來才追上。
謝家安有點氣喘,“桑姐,你慢點嘛。”
他要跟不上了。
俞桑鄙夷看了眼他的大長腿,“你的腿是裝飾品呀?”
中看不中用的玩意兒!
被嗆了一句,謝家安摸摸鼻子。
“桑姐,你吃火藥了?”
拿那家夥兒沒轍也不能拿他出氣嘛,畢竟他可是第一小弟,傷了他的心,他會罷工的!
“吃你了。”俞桑淡定道。
王翠芳笑而不語,看著兩人吵吵鬧鬧。
第二天,王翠芳兩個眠床,俞桑一個人爬起來。
去國營飯店買了兩碗粥,六個包子,俞桑帶著去了醫院。
玄鯪一直看著病房門,千盼萬盼才把人盼來。
耳朵輕動,腳步聲逐漸靠近。
他擺弄好姿勢,保證自己睡姿也是美美的,才滿意閉上眼。
“哢。”
俞桑探腦袋去看,發現他還在睡,輕手輕腳進去,小心關上房門。
將東西放在櫃子上,俞桑坐在板凳上,撐著臉看對方的睡顏。
視線從額頭到眉骨,從睫毛到鼻梁,最後停在了淡紅色的唇瓣上。
俞桑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這嘴巴親起來肯定很舒服,看淡紅色的唇瓣一點點變得紅潤,多令人心動?
“啪。”一巴掌甩在臉上。
俞桑唾棄自己,滿腦子廢料!
逼迫自己挪開視線,卻又被對方骨節分明的手指吸引。
“啪!”用手捂住眼睛,俞桑覺得自己完了。
沒想到她也有當登徒子的一天!
嘴角輕輕揚起一個弧度,玄鯪睜開眼,惺忪的眸子裏還殘留著一點水潤,幹淨到了極點。
“你來了。”
聲音真好聽。
下一秒,俞桑拿起包子直接塞進嘴巴裏。
吃吃吃,讓你看,真是餓了!
把粥遞給他,聲音有點僵硬。
“吃吧。”
玄鯪見好就收,老實接過皮蛋瘦肉粥,吹冷才喝。
俞桑見他小口小口吃,有點辣眼睛。
“大男人吃東西磨磨蹭蹭幹啥?大口喝起來呀!”
看的氣不打一處來。
手一頓,玄鯪抬頭眼睛裏一下子就出現了眼淚。
“我頭疼。”
“……”俞桑話噎在喉嚨裏。
僵硬道“那你慢慢喝。”
快速解決四個肉包,俞桑把剩下的兩個包子撕成小塊,遞給他。
“吃一點包子,待會兒容易餓。”
玄鯪點點頭,把她撕的包子都吃了,連殘留的肉餡也全部夾起來吃掉。
俞桑怕對方覺得自己摳搜,別扭道:“你昨天剛做手術,不易吃太多,身體消化不了。”
玄鯪了然,“我叫玄鯪。”
突然介紹自己的名字,俞桑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她道:“我是俞桑。”
“我知道,你是我對象。”玄鯪無辜道。
俞桑眨巴眼,看著他沒說話。
“真的,我肯定不是第一次見你,我對你的氣息很熟悉,我們肯定認識。”
玄鯪斬釘截鐵道。
俞桑心裏觸動,幾乎可以確定了,對方就是在黃海裏救她的人。
“你以前是幹啥的?采珠人嗎?”
除了采珠人,她想不到還有誰能在水下憋氣那麽久。
玄鯪沒有絲毫猶豫,立馬點頭。
“我肯定就是采珠人。”
珍珠嘛,一哭就有了,他怎麽不是采珠人呢?
無措搓搓手,確定對方就是恩人,俞桑有點不知道該幹啥了。
半晌,她突然道:“我去報公安,找一下你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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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了一天,家裏肯定著急。
嗯?家人?在海裏呢。
玄鯪默默在心裏道。
“好,謝謝你了。”
俞桑說報公安就立馬去了公安局,接下來的幾天她跟著公安到處跑,把滬市大部分地方都找過了還是沒找到。
最後公安局告訴她,對方有可能不是滬市的,或者對方是黑戶。
消息不太好,但是萬幸玄鯪已經相信俞桑不是他對象了。
在跟著跑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件人盡皆知的大事,那就是數字幫成功下馬,紅袖章成為過去式。
消息一出,那些冒頭亂收保護費,幹違法勾當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消失。
社會治安變好了很多。
一天俞桑剛爬起來,驚訝發現氣溫驟降,原來是立冬。
時間差不多了,俞桑三人找了一個車隊運送東西,準備離開滬市回大綱縣。
俞桑故意沒有和玄鯪道別,誰知道第二天車隊準備出發時,他就出現了。
堵在車前,看著俞桑不說話。
眼裏都是淚水,死死咬著唇,執拗看著她。
沒辦法,俞桑隻能打開車門,跳下來。
走到他麵前,俞桑皺起眉頭。
“怎麽就穿一件衣服?”
她給玄鯪留了一百塊錢,看來他根本就沒花。
“你要走?”
玄鯪低頭問道。
“嗯,我要回去,還有事兒。”
“我也要去!”
俞桑抬頭看他,“你跟我走幹啥?你家人找到我不得打死我?”
“我不管,我要跟你回家!”
話說的很硬氣,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轉。
俞桑和他僵持不動,謝家安在車裏等的屁股疼。
他桑姐也是的,這家夥想跟著就帶走嘛,反正又不吃虧。
長的好看可以當對象,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喂豬嘛。
穩賺不虧!
幸虧俞桑不知道他想啥,不然指定送他一個大逼鬥。
她俞桑是誰?頂天立地的女同誌!拐個人回去當對象,是她幹得出來的事兒嗎?
是的,就是她幹得出來的事兒!
在玄鯪眼淚攻勢下,俞桑隻能妥協。
她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
讓玄鯪先上車,她去公安局報備了一下,確保玄鯪的家人來能找到人。
隨後她爬上車,讓車隊出發。
車隊一共三輛車,每輛車有三個人,一個司機兩個保鏢,謝家安帶著王翠芳坐在最後那輛車,玄鯪坐在中間車輛,俞桑一馬當先。
得益於數字幫倒台的威懾,一路上十分平靜,俞桑的殺豬刀都沒有派上用場。
從滬市回去的路上,途經不少縣城,俞桑驚訝發現黑市已經沒人管了。
大多數人麵色自然進出黑市買賣東西,沒有人驅趕,大有黑市日常化。
雙手環胸,她心裏做了一個決定。
一路安穩,成功到達大綱縣。
把東西卸在周前的院子裏,結清車錢車隊就離開了。
俞桑想請他們吃頓飯,領隊婉言謝絕了,說趁著天亮他們要趕路,下次再聚。
他這麽說話,俞桑就沒有再勉強,一人塞了一包大前門把人送走了。
等她回到院子,發現玄鯪已經開始摸索著燒火做飯了。
“……”
她該不會帶回來一個田螺小夥吧?
謝家安蹲在旁邊教他燒火,王翠芳在院子裏的菜地摘了些菜,正忙著折菜洗菜。
三人經過一路上的吵吵鬧鬧,已經彼此熟悉,現在相處意外的融洽。
謝家安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瞅著玄鯪有往賢夫方向發展,一個勁教他該怎麽做才會奪得他桑姐的喜歡。
玄鯪也沒反駁,老實幹活,他說啥就是啥。
王翠芳覺得自己比孩子們年紀大,思想上可能有代溝,就沒有摻和這件事。
但是以她老辣的眼光來看,這半路撞上來的小夥十有八九就是衝俞桑來的,俞桑估計也有些想法,要不然以俞桑的脾氣早把人拍到十萬八千裏了。
她一點不擔心玄鯪圖謀不軌,教員說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是紙老虎!他那小身板,還不夠俞桑兩巴掌。
他倆腦補太過,俞桑冥冥之中被兩人打上了色胚的標簽。
但是俞桑還真不是看上了玄鯪才把人帶回來,主要是人家是她恩人又失憶了,報公安又沒找到他的家人,就他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樣子,俞桑擔心他餓死在滬市。
你說玄鯪是采珠人,會采珍珠?
那不是失憶了嗎?俞桑覺得玄鯪在水裏泡死的概率比采珠的概率大。
俞桑靠在門上,雙手抱胸看他們幹活兒。
玄鯪第一次燒火,幹的認認真真,想要盡快掌握人類飲食習慣。
畢竟父親告訴他,作為一個合格的伴侶,有義務照顧好家裏的一切事物,讓伴侶在外沒有後顧之憂。
昨天下了一點飄雨,柴火有些濕潤,隨著火勢的變大,濃重的黑煙不斷往外冒。
嚇得玄鯪有些手忙腳亂,想把燃起的木柴拿出來。
謝家安急忙製止,“別拿出來,這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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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咳,我怎麽覺得不正常?”玄鯪被嗆得咳嗽。
他隨手摸了一下臉,忍著嗆意,往灶口裏吹氣。
“咻”火勢更大,煙氣更猛了。
謝家安的眼睛被熏得睜不開,眼淚直往下流。
“哥們,你想熏死我呀?”
玄鯪不敢哭,強忍著淚意,“我也好熏。”
發現不對勁的俞桑已經拎著一隻水桶衝進來,把兩人喊出去,她仔細查看了一下沒有著火。
就是柴火濕氣大,黑煙多,眼睛被熏著,她摸索著把窗戶打開,讓黑煙溜出去。
迅速跑出去,緩解一下淚意,她才慢慢睜開眼。
“你們這是要燒房子啊?”她故意調侃道。
緊張的玄鯪一下子站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謝家安翻了個白眼,拉著玄鯪坐下。
“你別理她,她就是嘴癢癢。”
俞桑無意間一瞅,發現玄鯪臉上都是煙灰,上麵亂七八糟是,就像花老鼠一樣。
“噗。”她忍不住笑了。
玄鯪有些茫然,頂著一張大花臉,轉身看向謝家安。
“她在笑什麽?”
“笑啥,她笑屁……噗,哈哈哈哈哈。”謝家安漫不經心一轉頭,看見他的臉直接爆笑出聲。
“我的天,你咋這麽搞笑?”
弄個火有本事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真是個人才!
玄鯪難得有些局促,他第一次被人嘲笑,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做。
他大概知道是臉上弄了髒東西,可是這裏沒有鏡子,他看不見到底什麽樣。
著急之下,他幹了一件蠢事,直接背過去不讓他倆看。
俞桑笑了一下就收聲了,院子裏隻有謝家安猖狂的聲音。
等王翠芳端著洗幹淨的菜從後院回來,就發現自己兒子差點把玄鯪逼哭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大步上前打了兩巴掌。
“你幹啥呢?把人惹哭了!”
“哎呦,痛死我了。”謝家安疼的齜牙咧嘴。
他的大嘴巴一下子閉好,解釋了一下“不是,主要是玄鯪他臉上烏漆嘛黑的,賊搞笑。”
“那也不能笑人!你看看,把人都弄哭了。”
最後把謝家安罵了一頓,俞桑又去哄了半天,才把玄鯪哄好。
王翠芳去灶房做飯,俞桑跟著去幫忙,謝家安怕玄鯪搞破壞就拉著他不讓他跟著,把他拽著坐在院裏。
後院傳來雞叫聲,謝家安起身去喂雞,院子裏就留下了玄鯪一個人。
沒有人在,他臉上的拘束一瞬間消失幹淨,抬眼望向灶房,不知道想到什麽。
他的臉上隱隱約約浮現出鱗片,就在這時,大門被推開。
一聲嗬斥炸響開來。
“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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