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芸最終還是答應了陸白提出的條件。
    十一折就十一折，總比他們一塊兒丟人強。
    就算最後《陌陌》沒有預期宣傳的那麽好，但至少在數據上不丟人。
    答應了陸白的條件之後，馬小芸就安排人去做合同，而馬小芸則是和陸白閑聊了起來。
    “陸白，我聽說舉報史永新的事是你幹的？”
    “你這事做的我老馬佩服。”
    “他一個老和尚，能搞到幾十個億，孩子情婦幾十個，這簡直也太不像話了。”
    陸白聽著馬小芸的話，忍不住微微搖了搖頭。
    媽的，這好像還是他頭一次聽馬小芸誇自己，一點都不習慣。
    當然除了不習慣之外，馬小芸的反常行為還是讓陸白警惕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老馬這突然誇自己，看來是有所求。
    “老馬，你可不要聽外麵瞎傳，這是上麵的人查的，跟我陸白有個屁的關係。”
    哈哈，馬小芸附和著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我前幾天聽董雲飛說你跟他打聽過史永新，我以為是你安排人查的呢。
    不過通過史永新的事，我還發現咱們抖音短視頻有一個很特殊的點。”
    咱們抖音短視頻？？？
    這是我陸白的抖音短視頻，跟你馬小芸有個屁的關係。
    哦？
    陸白秒懂。
    馬小芸今天願意跟自己聊些平常，目的是為了抖音短視頻吧。
    想投資？
    那倒也不是不行，但現在一百億，一百二十億可不夠了。
    “老馬，你發現什麽點了？”陸白裝糊塗跟馬小芸繼續胡扯著。
    “陸白，你沒發現咱們的抖音短視頻有一個伸張正義的渠道嗎？”
    “什麽伸張正義，老馬，你別胡扯了，我做抖音短視頻的初衷就是想把之前抖音論壇的內容搬到短視頻裏來，再說了，伸張正義這種事，跟我這一個娛樂平台有什麽關係，那可是得罪人的事。”
    馬小芸聽著陸白的話，忍不住微微皺眉，歎氣。
    他剛剛已經說了好幾次，咱們的抖音短視頻了，他就不信陸白這個狗東西沒聽出來。
    可到了現在陸白還在裝傻。
    自己不就是找馬曉騰合作了一次，至於讓你陸白這麽生氣嗎。
    真是個小心眼。
    “陸白你這話說的不對，你想想，咱們從創辦網購平台開始到現在，得罪的人還少嗎？
    現在那些幹實體的都快把咱們的祖墳挖了。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覺得做網購平台這件事沒有錯。
    沒有我們這幾家網購平台，十塊錢的東西，這些實體商家敢賣五十，狠一點的他們賣一百都有可能。
    你說是吧。”
    “那不一樣，做網購平台搞的是適者生存，但老馬你說我的抖音短視頻，那是兩碼事。”
    馬小芸咬著牙，心裏氣鼓鼓的罵了一句。
    真的是，每次跟陸白打電話，陸白那個狗東西都能給他氣的不行。
    現在就好比桌子上放了一個蛋糕，他說這是蛋糕，陸白也知道這是蛋糕，但他偏偏要說這是一個白花花的大饅頭。
    我知道你也知道，但你卻非要裝不知道。
    就...好氣。
    馬小芸知道陸白是故意的，陸白...這是在等著自己求他呢。
    可他馬小芸好歹也是阿裏的董事長，他是能...“陸白，你能不能不跟我繞彎子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氣我跟馬曉騰合作，但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定的，我雖然是阿裏的董事長，但我也得聽董事的意見。
    不過不論怎麽說，這事作為朋友，我確實做的不是那麽好。”
    陸白心中偷笑。
    老馬這是有求於自己來，說話都客客氣氣的，而且還要跟自己道歉。
    莫名的有那麽億點點爽啊。
    要知道這可是馬小芸啊，前世別說道歉了，就是說話，不，就是能見一麵都值得到處吹噓一番的事情，現在他竟然在電話裏跟自己道歉了。
    而且陸白怎麽感覺，這馬小芸道歉還可可愛愛的呢。
    想聽，愛聽。
    所以陸白並不接話。
    而馬小芸說了半天，見陸白連個屁都不放，臉上表情不由的變來變去，生氣，無奈，還有點尷尬。
    就覺得很丟人。
    媽的，老子好歹也是有名有姓的互聯網大佬，都跟你陸白道歉了，還不行？
    “陸白，你還在嗎？”
    “在呢。”
    “你在你倒是回我一句啊。”
    “啊...我就是覺得老馬你剛剛說的話很好聽，我喜歡聽，所以就想多聽你說兩句。”
    馬小芸長吸了口氣，感覺胸疼的厲害。
    他媽的，這個狗東西，他就是想聽我道歉吧。
    “陸白，我知道你最近挺忙的，我也就不多說廢話了，正經的，我現在想投資你的抖音短視頻，你開個價。”
    陸白笑了，馬小芸這是被自己逼著說出了他的小心思。
    看在他可可愛愛的份上，陸白想了想道：“老馬，抖音短視頻上線的時候，我給你開過價，一百億，後來漲到一百二十億，你都沒接受，覺得這個價格不值，後來你跟那麽多人一塊兒合作，搞了一個《陌陌》出來。
    其實我一點都不生氣。
    這事我也都忘了。”
    馬小芸心裏快要爆炸了。
    一點都不生氣，你都忘了，那你剛剛說的是鬼話啊。
    “陸白，這事確實是我的問題，你說吧，這一次什麽價格？”
    “老馬你看你又急，我還想跟你談談咱們兄弟感情呢，雖然論年紀你跟我爸差不多大，但我還依舊把你當兄弟。
    行了，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既然老馬你還想投資我的抖音短視頻，那我就給你個兄弟價，二百億，百分之五的股份。”
    “多少？”馬小芸忍不住驚呼道。
    這也不怪馬小芸大驚小怪，全球好幾大投資機構，現在給抖音短視頻的估值都在三千億左右，也就是說陸白用了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搞出了一個價值三千億的公司。
    這聽起來跟天方夜譚一樣，但現在就是事實。
    可這些投資機構給的估值才三千億，陸白你他媽的張口就要我二百億。
    也就是說，陸白自己的估值是四千億。
    其實陸白要這個價沒問題，畢竟這是一個生意，有商有量的事情。
    可陸白張口閉口就是兄弟，還說什麽兄弟價，結果，比他預想中的還要貴那麽多，這誰聽了能不生氣。
    “陸白，你這個價格是不是有點高了，幾大投行對你的抖音短視頻確實非常看好，也給了一個很高的估值，那也才三千億，你給我開出的價格可是四千億的估值。”
    陸白平淡的道：“老馬，你記得你第一次跟我談投資抖音的時候，我給你開出的價格是多少嗎？”
    “一百億。”
    “那第二次呢？”
    “一百二十億。”
    “老馬你的記性還真不錯，不過老馬你既然記得我上一次給你開出的價格，那你就應該知道距離上一次我給你開價，過去的時間還不久吧。”
    馬小芸明白陸白的意思。
    陸白這是告訴他，抖音短視頻還有很大的發展潛力，他才上線不到一個月市值就超過了三千億，那繼續發展下去，估值肯定會更高。
    這話其實沒問題，他要不是看出來抖音短視頻巨大的發展潛力，他也不會在陸白麵前裝孫子似的跟陸白道歉。
    而且就是陸白給他開出二百億的價格，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可一想到，這才過去不到一個月，自己好像就賠了一百個億，這可快給他心疼死了。
    “陸白...”
    “老馬，你不用說了，就是一口價，二百億，我不騙你，這真是給你的兄弟價格，這要是馬曉騰問我，我至少要他二百億零一塊。”
    馬小芸忍不住罵了一句。
    二百億零一塊什麽意思，你陸白口中的兄弟感情就他媽的值一塊錢是吧。
    他知道陸白這話是故意惡心他的，但他還真是扛不住。
    明明可以不用惡心人就能談成的合作，為什麽非要故意惡心一下自己。
    可這就是陸白啊。
    他就是這麽狗。
    見老馬不吭聲，陸白忍不住又補了一句：“老馬我剛剛給你開出的這個價格，隻限於今晚，算是今日特惠吧，過了今晚我肯定是還要漲價的，到時候你要是再想買二百億肯定是不夠了。”
    陸白的這句話，馬小芸絲毫沒當成玩笑。
    因為這就是陸白能幹出來的事，而且今晚他們和抖音短視頻的合同就要簽署了。
    他們可以通過用戶對《陌陌》下載量的數據重新評估抖音的價值。
    如果下載量特別好，別說二百億了，陸白能獅子大開口的找他要二百五十億。
    要是那樣，自己可就真成二百五了。
    “陸白，那就二百億，我投資你的抖音短視頻，不過二百億這個數字實在是太大了，我可能一時半會兒還拿不出來，我可能還要去借一點。”
    “老馬，你別跟我開玩笑了，二百億，你能拿不出來。”
    馬小芸苦笑：“陸白，我們可不是你，家大業大的，我聽說你的拚夕夕餐飲連鎖集團現在市值都快超過五百億了，我們阿裏哪有那麽優質的項目啊。”
    其實陸白也是故意刺激馬小芸。
    別說是他馬小芸了，現在華夏除了他們拚夕夕集團，還真沒有哪家企業能夠一下子拿出來二百億，就是一百億，都夠嗆。
    華夏除了他，第二首富，身價也才五百多億，而且這還不是現金流。
    “老馬你都這麽說了...”
    陸白話還沒說完，馬小芸直接插話道：“陸白，我知道你又想說看在兄弟的份上，這話能不能別說了，我現在一聽這話，就感覺你在拿刀紮我心髒。”
    陸白笑了，“行，既然老馬你不想我說，那我就不說這個了，錢的事情可以讓你去籌，不過我估計過了今晚你要是想籌集就不會很難了。
    那咱們聊聊抖音短視頻的事吧。”
    “陸白你是想說，抖音短視頻那個隱形的監督功能。”
    “沒錯，老馬你也知道這個功能可能會得罪不少人，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得罪人？”
    得罪人算個屁啊，我他媽都能給你道歉了，還在乎那個東西。
    可一想到陸白剛剛還在否定這個監督功能，馬小芸就忍不住撅起了嘴。
    這世上鬼的話都可以信兩分，這他媽陸白的話，是一分也不能信。
    “我馬小芸什麽時候怕得罪人這種事。”
    說到這，馬小芸不由的想到陸白退出拚夕夕管理層的問題。
    陸白之所以主動退出拚夕夕管理層，應該就是因為抖音短視頻所附帶的監督功能或者是權限吧，他怕因為抖音短視頻的問題影響到拚夕夕整個集團，所以他主動站出來，背起了這個黑鍋。
    這倒是像陸白的性格。
    隻要不耽誤他的項目，挨點罵，他陸白還真不在乎。
    不過想到以後，自己就要和陸白一塊兒背鍋了，馬小芸不知為何，竟然還覺得有點興奮。
    “老馬，你不怕就行，那以後咱們就是真兄弟了。”
    馬小芸？？
    陸白你個狗東西你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跟你打個電話，真他娘的能把人氣個半死，什麽叫真兄弟，難道還有假兄弟。
    陸白：那當然有了，有難同當，咱們就是真兄弟，有福嗎，那不用說了，隻能當假兄弟了。
    馬小芸並沒有接陸白這句話，而是聊到了等會兒抖音短視頻要推廣《陌陌》的事情。
    “陸白，你覺得今晚《陌陌》在你們，不...是咱們抖音短視頻會有多少下載量？”
    “老馬，你想聽我吹牛逼嗎？”
    馬小芸用力的握緊了手裏的手機，如果他的力氣足夠，他真想把手裏的手機給捏爆了，他是真有點扛不住陸白的狗言狗語了。
    看似挺正經的一件事，在陸白的狗嘴裏，就他媽感覺跟做了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情一樣。
    什麽叫，聽你吹牛逼，你就直說不行？
    “陸白，你說，我聽。”
    “我保守估計啊，等會兒合同簽訂，我們抖音短視頻上線你們《陌陌》的廣告，到晚上十二點，你們《陌陌》在我們抖音短視頻至少會有一個億的下載量。
    老馬，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