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魏忠賢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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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隨後歎了口氣,又笑著說道:“公子也不必隱瞞了,想必你們都是官府中人。”
    江寧趕忙開口反駁:“誰說我們是官府中人了?”
    隨後,老頭指了指江寧的腳,笑著解釋道:“若公子不是官府中人,為何穿著官靴呢?
    要知道,大明對於百姓穿衣製度可是有著嚴格規定的,不是朝廷官員,可不能穿官靴。”
    江寧嘴硬地說道:“我高興我喜歡,我愛怎麽穿就怎麽穿。”
    老頭兒又開口問道:“那你又為何往碼頭上跑?”
    江寧依舊執拗地嘴硬道:“我就喜歡不走尋常路。”
    這時,老頭冷笑一聲,說道:“大不了我拚了這把老骨頭,把你們統統沉到運河裏去。”
    江寧頓時大驚失色,急忙說道:“你瘋了嗎?
    難道真要跟我們同歸於盡?”
    老頭嘿嘿一笑,語氣透著狠勁:“一切皆有可能。
    小夥子,要不你試試看?”
    江寧笑了笑,說道:“老人家,別這麽大火氣嘛,有話咱們慢慢說。
    我們對漕幫並無惡意,隻是一心想登門拜訪,奈何實在找不到人引薦呀。”
    這時,老頭冷聲說道:“年輕人,你可別睜著眼睛說瞎話。
    但凡想拜訪漕幫,到了碼頭,隻需拿著三隻碗,一隻碗裏盛土,一隻碗裏裝米,另一隻碗裏放沙,每個碗裏都插上三炷香,自然會有人來為你引薦。
    天津衛的人誰不知道這個規矩,你還想糊弄我?”
    江寧有些不服氣地說道:“老人家,這不過是您隨口一說,是真是假,又有誰能證明?”
    話音剛落,一眾青壯頓時齊聲喝道:“我們都能作證!”
    隻見為首的一名魁梧男子說道:“二叔說的句句屬實,但凡在天津衛生活的人,都知道這個規矩。
    想必幾位並非天津衛本地人吧。”
    見狀,江寧心裏明白,再這麽僵持下去,極有可能擦槍走火。
    於是,他趕忙開口說道:“老李,把老人家放開。”
    李若璉頓時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公子,您說什麽?
    要是把這老頭放了,他們一擁而上,咱們今天可就把命交代在這兒了!”
    江寧神色嚴肅,冷冷說道:“老李,我命令你,把老人家放開。
    即便你不放,他們要是一擁而上,咱們同樣也得交代在這兒。”
    李若璉無奈,隻得鬆開了手。
    老頭整了整衣服,轉頭看向江寧,笑著說道:“小夥子,好魄力!”
    江寧也笑著回應:“老人家,剛才我這兄弟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多多見諒。”
    老頭擺了擺手,說道:“我夏老二在天津碼頭混了二十年了,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年輕時在河間府與人打架,四五個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愣是一聲沒吭。”
    “聽著夏老二的話,江寧頓時想起了老魏,開口說道:‘那不知夏二叔在河間府可認識魏進忠?’”
    夏二叔聞聽此言,頓時一驚,開口問道:“你如何知道魏大哥的?”
    江寧趕忙說道:“那真是太好了,沒想到你們竟然認識呀!”
    這時,夏老二說道:“當年在河間府與人打架的時候,每次都是我打頭陣,魏大哥負責斷後。
    不過後來對方不講武德,來了六個人,我被打成重傷,後來聽說魏大哥進宮了。
    從那之後便沒了音訊,我也就來到運河碼頭討生活,一轉眼幾十年都過去了。”
    江寧趕忙激動地一把抓起夏老二的手,眼含熱淚說道:“老二啊,咱們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如今我就和魏進忠在一塊兒當差呢。”
    夏老二一臉警惕地盯著江寧,冷聲說道:“你這小子,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時江寧說道:“他們能給我作證。”
    李若璉一臉懵逼,開口問道:“大人,魏進忠是誰呀?”
    江寧趕忙開口解釋:“魏進忠就是魏忠賢,魏公公啊!”
    李若璉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但夏老二仍冷冷盯著江寧,厲聲道:“小子,要是你花樣耍盡,沒個說法,老夫就送你下河喂魚!”
    就在這時,有人匆匆跑來稟報:“二叔,大事不好!
    官兵把整個碼頭都圍了,還調來了大軍,說是在找什麽人,好像是個朝廷大官,聽說,朝廷東廠提督親自來了!”
    這時,夏老二死死地盯著江寧,質問道:“小子,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朝廷為了找你們,居然連大軍都出動了,你可別跟老夫說,朝廷如此大張旗鼓,找的不是你!”
    江寧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老二啊,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我是朝廷錦衣衛指揮使江寧。
    來找我的那位東廠提督魏忠賢,魏公公正是你的大哥魏進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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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我帶你去見見他?”
    此時,夏老二神色複雜,緩緩說道:“小子,那位魏公公是不是我大哥,如今都不重要了。
    今天,我可以放你走,也可以跟你走,要殺要剮,我都認了。
    但我身後這些小夥子們,都是苦命人,希望你別為難他們。”
    江寧笑著對夏老二說:“老二,你別擔心。我本來就是特意來找你們漕幫的,想給你們指條出路,沒想到鬧出這麽大誤會。
    趕緊跟我走,去見見你的大哥魏忠賢。”
    說著,他一把拉住夏老二就要往外走。可圍在旁邊的那些年輕人,沒有一點讓路的意思。
    夏老二聽了這話,歎了口氣,說道:“都讓開!”其中有個身材魁梧的男子著急地說:“二叔,這些當官的話怎麽能信呢?
    要是他們把你害了,可怎麽辦?”
    夏老二又歎了口氣,無奈地說:“他們是當官的,我們是民,我們沒別的選擇。
    我隻能拿我這條老命賭一把,希望這位大人能放過你們。”
    江寧聽了,胸脯拍得砰砰響,保證道:“老二,你別瞎想。我保證你不會有事,至於你身後的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動,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看著江寧一臉認真的樣子,夏老二歎了口氣,點了點頭,然後大聲喝道:“都給我讓開!
    還當不當我是漕幫之主了?”
    那些年輕人沒辦法,隻好紛紛讓開了路。
    之後,江寧拉著夏老二往外走。這才發現,原來他們幾個被關在一艘船的船艙裏。
    等來到甲板上,還有不少漕幫弟子滿臉敵意,狠狠地盯著江寧他們。
    不過有夏老二在,倒也沒人敢輕舉妄動。
    接著,江寧幾人來到了碼頭。
    這時候的魏忠賢已經徹底急瘋了,手裏拿著尚方寶劍,站在桌子上,扯著嗓子大喊:“搜!都給咱家狠狠地搜!
    今天就是上天下海,掘地三尺,也要把江大人給我找出來!
    江大人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們統統都別想活!”
    旁邊的朱童蒙和劉宗周玩了命的勸,可根本勸不住。
    大老遠的,江寧就聽見魏忠賢扯著嗓子大喊的聲音。
    這時,有錦衣衛發現了江寧,急忙匆匆跑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大人,卑職來遲,還請大人恕罪。”
    江寧笑著擺擺手,說道:“沒事沒事,走,趕快帶我去魏公公那兒。”
    隨後,這錦衣衛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江大人回來了,江大人回來了!”
    江寧一把拉著夏老二,快步朝著魏忠賢的方向走去,身後李若璉幾人緊緊跟隨。
    此刻,站在桌子上的魏忠賢覺得自己的人生跌到了穀底。
    自己的良師益友江寧江大人竟然失蹤了,這要是傳回京城,且不說皇帝會如何,內閣的三位大佬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魏忠賢握著尚方寶劍的手都在微微顫動,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是找不回江寧,他老魏也不打算活了,就給江大人陪葬。
    就在這時,遠遠地聽到有人喊“江大人回來了”,魏忠賢急忙抬頭望去,隻見江寧正快步朝這邊走來。
    他趕忙跳下桌子,朝著江寧跑去,一邊跑一邊喊:“江大人,您可總算回來了,可把咱家急壞了,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說著說著,激動得老淚縱橫 。
    此刻,夏老二被江寧拽著胳膊一路狂奔,心裏“咯噔”一下,瞬間涼了半截。
    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朝廷大官,而且朝廷為了找他,竟然出動了這麽多人馬。
    夏老二滿心無奈,隻能苦笑著暗自祈禱,希望這年輕人能信守承諾,別牽連漕幫裏的其他人,不然自己可就成了漕幫的千古罪人。
    夏老二轉頭望去,隻見一位身著紫色蟒袍、手提寶劍的老者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來。
    他開始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趕忙使勁揉了揉眼睛,臉上寫滿了不敢相信。
    緊接著,夏老二聲音顫抖,喃喃自語道:“魏大哥,真的是你啊!”
    這時,江寧來到魏忠賢麵前。
    魏忠賢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江寧一番,之後,隨手就把尚方寶劍扔給身旁的錦衣衛。
    “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哭聲,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他邊哭邊說:“江大人呐,您可把咱家想死了。
    您這都一天一夜不見蹤影啦,為了找您,咱家能調動的人手全派出去了。
    要是還找不到您,咱家都打算直接從這運河跳下去咯。”
    江寧趕忙寬慰道:“魏公公,別哭啦,本官不過是去見個朋友,一時忘了跟您說一聲,讓您擔憂,實在對不住。”
    說完,江寧趕緊接著說道:“魏公公,給您介紹個老熟人。”
    隨後把夏老二拉到跟前,笑著說:“魏公公,您瞧瞧這人,還認識不?”
    魏忠賢擦了擦眼淚,開始上下打量夏老二。隻見夏老二激動得老淚縱橫,說道:“魏大哥,真的是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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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想到這輩子咱兄弟還能再見麵。”
    魏忠賢一臉疑惑,問道:“你是哪位啊?”
    此刻,夏老二早已哽咽得說不出話。江寧趕忙開口解釋:“魏公公,他叫夏老二,聽說年輕時候在河間府,您二位一起打架,每次都是他負責打頭陣,您負責斷後,您還有印象不?”
    魏忠賢滿臉寫滿震驚,聲音也忍不住顫抖起來:“老二,真的是你?
    一晃都幾十年年了,你竟變成這副模樣。” 夏老二眼眶泛紅,快步上前,一把緊緊抱住魏忠賢,瞬間悲從中來,放聲痛哭。
    魏忠賢亦是悲難自抑,淚水奪眶而出。
    兩人就這樣抱在一起,哭得肝腸寸斷 ,多年的思念與感慨都在這哭聲裏宣泄出來。
    見此情景,江寧趕忙向朱童蒙和劉宗周使了個眼色,低聲吩咐道:“把人馬都調回去吧,這兒沒事了。”
    朱童蒙和劉宗周領命,迅速去安排撤軍事宜,這場因尋人而起的風波,似乎也將隨著兩人的重逢漸漸平息 。
    許久之後,兩人止住了哭聲。
    魏忠賢上上下下打量著夏老二,開口問道:“老二呀,這些年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我到處派人打聽你的消息,可怎麽都查不到,我還以為你已經不在人世了呢!”
    夏老二擦了擦滿臉的淚水,感慨道:“魏大哥呀,自從當年那幫人不講武德,一下子來了六個人,把我打成重傷。
    後來聽說您進了宮,我就流落天津衛了。
    之後我加入了漕幫,靠著在漕幫討生活。
    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打聽你的消息,可不管我怎麽找,都一無所獲。
    也是今天碰到這位江大人,他跟我提起您,我才知道您的情況。
    沒想到蒼天有眼,咱們兄弟二人,還有再次相見的機會。”
    隨後,魏忠賢趕忙朝著江寧拱手行禮,誠摯說道:“多謝江大人幫咱家找到了老二。”
    江寧笑著回應:“魏公公,咱倆之間還客氣啥。”
    接著,江寧看向夏老二,說道:“老二,怎麽樣,我沒騙你吧?”
    夏老二急忙抱拳行禮,一臉歉意:“江大人,之前多有冒犯,還望您多多包涵。”
    江寧擺了擺手,笑著說:“行了,有什麽話,咱們到巡撫衙門再慢慢聊。”
    隨後,一行人匆匆返回巡撫衙門。
    路上,江寧向魏忠賢詢問道:“按照劉文明提供的證據,這次查抄收獲如何?”
    魏忠賢伸出兩根指頭,笑著說:“江大人,沒想到天津三衛指揮使藏得夠深,不過還是被咱們給揪出來了,再加按察使一眾官員的家產,足足抄出兩百萬兩呢!”
    聽到又有兩百萬兩銀子進賬,江寧頓時滿意地點點頭,笑著誇讚:“魏公公,辛苦了。”
    魏忠賢趕忙謙遜回應:“咱家不過跑跑腿、殺殺人,實在當不起江大人如此稱讚。”
    這時,江寧轉頭看向夏老二,笑著說:“老二啊,如今天津衛被本官和魏公公徹底清查整治幹淨了。
    都是自家兄弟,本官索性就給你們漕幫指條出路。”
    夏老二一聽,趕忙恭敬地跪倒在地,激動說道:“多謝江大人!
    老二代漕幫二十萬兄弟在這兒謝過江大人了!”
    江寧笑著將夏老二扶起來,說道:“老二,都是自家兄弟,別這麽客氣。”
    一旁的李若璉聽著,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魏忠賢五十多歲了,這夏老二差不多也有五十了,兩人加起來都一百多歲了。
    自家這位江大人還不到二十歲,卻和他們稱兄道弟,怎麽聽都感覺怪怪的 。
    這時,江寧麵帶微笑,認真地說道:“本官打算上奏天子,把運河南來北往的貨物運輸這活,全部交由你們漕幫來管理,你們可有信心做好?”
    話落,他又補充道:“不過,那些見不得光的手段,以後可千萬別再用了。
    畢竟接下來你們合作的對象是朝廷,當然,朝廷也不會虧待你們。
    你知道大明商會吧? ”
    夏老二聽了,連忙點頭。
    江寧接著說:“稍後,本官就會安排大明商會的人與你們漕幫共同組建一個新的運輸商會,專門負責運河南北貨物的運輸。
    你手底下那二十萬兄弟,全部登記造冊,進行統一安置。”
    夏老二聽後,不禁有些擔憂,開口問道:“可是,江大人,漕幫雖說有二十萬弟子,但終究是民間幫派,萬一以後朝廷……”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魏忠賢就輕輕拍了他一把,說道:“老二呀,江大人做事向來周全,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江寧笑著回應:“那是自然。
    以後南來北往的貨物運輸調度,就交給你們漕幫和大明商會了。
    大明商會負責管理,你們漕幫負責具體運輸,稍後會有人和你們對接相關事宜。
    本官不敢保證讓你手下二十萬漕幫弟兄個個都能大魚大肉,但起碼能讓他們過得比現在好很多。”
    夏老二聽後,點了點頭。
    身為漕幫幫主,他心裏明白,像他們這種江湖幫派,朝廷以往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要是朝廷動真格的,他們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更何況,還有自己的大哥魏忠賢作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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