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老魏的隔山打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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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朱純臣和薛濂吵得不可開交之時。府中下人匆匆跑到朱純臣麵前稟報:“公爺,錦衣衛指揮使江寧前來求見!”
    頓時,原本吵吵嚷嚷的大廳內,一眾勳貴瞬間安靜下來。
    朱純臣滿臉疑惑,喃喃道:“本國公與他江寧素無交情,他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這時,下人遞上一封信,說道:“公爺,江大人說了,他是前來登門拜訪您的。”
    聽到這話,朱純臣愈發疑惑,自己與江寧矛盾已久,就差拔刀互砍了,他江寧怎麽還來找自己?
    這時,坐在一旁的陽武侯薛濂冷笑著說道:“怪不得成國公如此穩如泰山,敢情早就跟那姓江的好得能穿一條褲子了!
    我們真是瞎了眼,居然還來找你主持公道!”
    朱純臣此刻氣得臉色漲得通紅,怒不可遏地指著薛濂罵道:“姓薛的,你他娘的別在這兒憑空汙蔑老子!”
    薛濂冷哼一聲,嘲諷道:“姓江的大晚上登門拜訪,還專門給你送信,你倒是說說這怎麽解釋?”
    朱純臣為了自證清白,趕忙手忙腳亂地將信封打開,隻見裏麵竟然整整齊齊碼著五萬兩銀票,他一下子徹底傻眼了。
    薛濂見狀,扯著嗓子大聲嚷嚷道:“成國公,你還敢嘴硬說沒跟那姓江的串通一氣,出賣咱們勳貴?
    那姓江的大晚上跑來給你送銀子,這事兒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
    此刻,朱純臣真是欲哭無淚,在心裏把江寧罵了個狗血淋頭:“江寧這個攪屎棍,大晚上的搞這麽一出,給自己送銀子,這不是故意害我嘛!”
    他有心請江寧進府,當堂把事情說清楚,可話到嘴邊卻怎麽也不敢開口。
    畢竟這麽多勳貴都聚在自己府裏,而江寧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要是到皇帝麵前給自己告上一狀,這黑鍋自己無論如何也背不起。
    萬一江寧再給自己安上一個聚眾圖謀不軌之類的罪名,那他朱純臣可就徹底完了,吃不了得兜著走。
    朱純臣氣得滿臉漲紅,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狠將信封遞回給下人,怒聲道:“你去告訴那個姓江的,本國公與他毫無交情,這銀子,我無功不受祿,退回去!”
    下人得令,匆匆離去。
    麵對一眾勳貴如潮水般的指責,朱純臣滿心委屈,在心中直呼:“他娘的,老子可比竇娥還冤呐!”
    自己本就被江寧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焦頭爛額,如今還要承受這些無端指責,真是有苦難言。
    片刻之後,下人苦著臉,拿著兩個信封走進來。
    他無奈地對朱純臣說道:“回公爺的話,那姓江的說,剛才的五萬兩銀票是公事,他還有件私事,想要拜訪一下公爺。”
    說著,又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
    朱純臣此時隻覺得腦袋像被重錘猛擊,嗡嗡作響,根本不敢伸手去接信,剛才的五萬兩銀票,已經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愣了片刻後,他怒不可遏,聲嘶力竭地吼道:“把這銀票統統給我退回去!
    告訴那個姓江的,本國公如今已經卸職在家,和他沒什麽公事可談!
    至於私事,我成國公府與他姓江的壓根就沒有私交!
    讓他有多遠滾多遠,別再來煩我!”
    朱純臣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這些話,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眼也因憤怒而布滿血絲。
    這時,下人被朱純臣的怒火嚇得目瞪口呆。
    自家公爺向來穩重,此番竟發這麽大的火。
    可讓他就這麽把這些話原封不動地告訴站在府外的江寧,他實在沒這個膽量。
    畢竟江寧身為錦衣衛指揮使,那可是皇帝的心腹,誰敢輕易得罪?
    下人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勸道:“公爺,您這樣說,是不是有些太傷江大人了?”
    朱純臣此刻已然徹底爆發,隻見他怒目圓睜,猛地抓起手中的茶盞,狠狠摔在地上,“嘩啦”一聲脆響,茶盞四分五裂。
    他跳著腳怒罵道:“傷你媽的頭!
    趕緊給老子去!”
    看到朱純臣大發雷霆,下人嚇得趕忙跑出府門,畢恭畢敬地對江寧說道:“江大人,我家公爺說無功不受祿,這銀子他不能收。”
    說完,便閉上了嘴,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至於朱純臣方才那些罵人的狠話,下人哪有膽子原樣傳達給江寧。
    畢竟自己可不像公爺那樣有國公的爵位護身,要是得罪了這位錦衣衛指揮使,那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見狀,江寧無奈地歎了口氣,接過銀票和信轉身就走。
    這時,跟在身後的李若璉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您怎麽突然想起給成國公送銀票呢?”
    江寧笑著解釋道:“其實這銀票不是我要送給成國公的。
    是東廠魏公公昨天來信說,他在兩淮地區查抄逆賊林三元的家產時,不小心把一處成國公府的莊子也給抄了,而且已經登記在冊,改不了了。
    所以他托人送回來五萬兩銀票和一封道歉信,讓我轉交給成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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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若琳聽後,若有所思,稱讚道:“魏公公執法公正嚴明,當真令人欽佩。”
    江寧也點了點頭,說道:“是啊。”
    心裏卻暗自感歎,老魏這執法的手段可真夠狠的,要是少了一個銅板,老魏就敢讓其一家老小性命不保。
    可要是多出來的,哪怕是一座金山,老魏也能堅守底線,絕不貪念。
    與此同時,成國公府的大廳內徹底鬧翻了天。
    朱純臣被氣得滿臉煞白,緊接著“哇”地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府中的下人們見狀,頓時哭天喊地起來。
    一眾勳貴們看到這副場景,心裏也都害怕了。
    他們知道,要是朱純臣真有個三長兩短,自己這些人都脫不了幹係,於是也不敢再繼續鬧事,灰溜溜地紛紛離去。
    當天晚上,錦衣衛密探就將成國公府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江寧。
    江寧看著手中的密報,不禁暗自感慨:“這老魏可真夠厲害的。
    人在兩淮地區,卻能隔空出招,對著京城來了一招‘隔山打牛’,居然把成國公朱純臣氣得吐血。
    也不知道這朱純臣現在是死是活。”
    這時,李若璉神色有些尷尬,開口說道:“大人,會不會是今晚咱們去成國公府先送銀子沒送信,事兒沒交代清楚,才惹出這些亂子?”
    江寧輕咳兩聲,一本正經地說道:“老李啊,這事兒可真跟咱們沒關係。
    信是魏公公寫的,銀票也是魏公公托人送回來的,咱們倆呀,純粹就是跑腿辦事的。”
    最後,江寧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說道:“不過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這銀票暫且留下,如果成國公真被氣死了,這五萬兩銀票就對半分,一人兩萬五千兩,就當我和魏公公給朱純臣的份子錢”
    要是成國公命大沒死,這銀票咱們就自己留著花。”
    江寧心情大好,滿臉笑意地說道:“老李,走,換身衣服,我請你喝酒去。”
    說罷,便與李若璉兩人換上便裝,熟門熟路地又來到了飄香苑。
    李若璉抬頭望著飄香苑那三個大字,滿臉疑惑地問道:“大人,咱們怎麽又來這飄香苑了?”
    江寧一臉認真,半開玩笑道:“因為我就隻熟悉飄香苑,其他地方摸不著門啊。”
    說話間,老鴇眼尖,趕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一見到江寧,頓時熱情得不行。
    江寧見狀,心中一喜。老鴇笑著問道:“兩位公子,多日不見啦,今晚還是安排清煙和若煙姑娘伺候二位嗎?”
    江寧從懷中掏出老魏送來的銀票,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遞了過去,豪爽地笑道:“老規矩。”
    老鴇眼睛放光,連忙笑著接過銀票,點頭哈腰地將江寧二人請上二樓,而後匆匆忙忙地去安排了。
    看著這熟悉的屋子,江寧不禁心生感慨。
    就在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敲門聲。江寧應了聲:“請進。”
    片刻之後,隻見身著白衣的柳若煙和身著紫衣的柳青煙兩姐妹走了進來。
    她們一見到江寧,眼眶瞬間微微泛紅,趕忙上前盈盈下拜行禮 。
    江寧趕忙滿臉堆笑,說道:“二位姑娘,許久不見,愈發漂亮動人了!”
    柳若煙嘴角輕揚,露出一抹甜笑,柔聲道:“公子許久未曾登門,我姐妹倆還以為公子將我們忘了呢。”
    江寧笑著解釋:“最近手頭事務繁雜,實在抽不開身。”
    柳青煙性子活潑,蹦跳著湊過來,笑問道:“江公子,今日怎突然想起看望我們姐妹倆啦?”
    江寧溫和回應:“今日好不容易得空,便想著來瞧瞧二位姑娘。”
    片刻之後,酒菜全部上齊。江寧笑著提議:“兩位姑娘,咱們先吃點酒菜,邊吃邊聊,怎麽樣?”
    柳若煙輕輕頷首,應了聲好。一時間,四人圍坐在一起,桌上有說有笑。
    隻是江寧敏銳地察覺到,柳若煙看向自己的眼神裏,隱隱帶著幾分幽怨。
    他心裏不禁犯起嘀咕,自己明明按規矩掏了銀子,這姑娘怎麽拿這種眼神看自己,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這時,柳青煙笑意盈盈地說道:“江公子,上次您教我們的《琵琶行》,如今我姐妹二人已經練得愈發嫻熟啦,要不今日再給您演奏一曲,如何?”
    江寧臉上浮現出欣喜的笑容,說道:“那就有勞二位姑娘了。”
    隨後,柳若煙蓮步輕移,取來琵琶,端坐在一旁開始彈奏。
    那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靈動跳躍,清脆的樂音流淌而出。
    柳青煙則朱唇輕啟,全程伴唱,婉轉的歌聲與琵琶聲相得益彰。
    半晌過後,彈奏終了。柳青煙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江公子,您覺得我倆彈得、唱得怎麽樣呀?”
    江寧趕忙不迭地拍手稱讚,滿臉笑意說道:“二位姑娘天姿聰慧,這技藝如今已然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柳青煙一聽,高興得眉眼彎彎,眼睛眯成了月牙兒,模樣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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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柳若煙則微微抿著嘴唇,雖未言語,臉上卻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透著幾分羞澀與欣喜。
    江寧看著這姐妹二人,姐姐柳若煙,舉手投足間盡顯大家閨秀的氣質,溫婉含蓄,成熟動人,一顰一笑都仿佛帶著江南水鄉的韻味,讓人如沐春風。
    而妹妹柳青煙,則恰似春日裏靈動的小鳥,活潑可愛,渾身透著一股機靈勁兒,她的笑聲清脆悅耳,仿佛能驅散所有陰霾,一舉一動都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這時,柳青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臉上帶著古靈精怪的笑,說道:“江公子,上次您來,我問您的那幾個問題,您還記得不?”
    江寧稍一回想,不禁啞然失笑,點頭道:“當然記得。”
    柳青煙見狀,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笑著說:“江公子,我這兒還有一個問題沒問呢,不知道能不能問呀?”
    江寧溫和地笑了笑,說道:“青煙姑娘,盡管問便是。”
    隻見柳青煙臉頰微微泛紅,小聲囁嚅著問道:“江公子,您哪裏最硬呢?
    是不是您的心呀?”
    江寧聽聞,沉思了片刻,隨後一臉認真地說道:“我的背景後台最硬。”
    聽到江寧這樣的回答,柳青煙微微皺起眉頭,似是有些不甘心,緊接著又開口問道:“江公子,那您哪裏最敏感呢?”
    江寧不假思索,脫口而出:“政治立場最敏感。”
    江寧這一番回答,把柳若煙和柳青煙兩姐妹驚得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半天合不攏。
    就連坐在一旁的李若璉,也一臉無奈,徹底無語了。
    他在心裏暗自嘀咕:“我的江大人啊,這兩位姑娘對你的心思,我老李都看得清清楚楚,你怎麽就愣是沒察覺呢?
    還是說,你在故意揣著明白裝糊塗?”
    這時,柳若煙臉色稍冷,輕聲嗔斥道:“青煙,不得對江公子無禮。”
    接著,她朝著江寧微微福身行禮,歉然說道:“小妹行事孟浪,多有得罪,還望江公子海涵。”
    江寧趕忙笑著回應:“青煙姑娘活潑俏皮,並無失禮之處,若煙姑娘不必如此客氣。”
    這時,柳若煙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小臉漲得通紅,小聲囁嚅道:“江公子,上次我同您說的事,您如今可還考慮……我們姐妹二人靠著您教的那首《琵琶行》,已經攢夠了贖身的銀子。
    哪怕到您府上當個丫鬟,我們……我們也願意……”她的聲音細小得如同蚊蚋,微弱得幾乎聽不見。
    江寧並非不通曉兒女情長,隻是當下,他雖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可實則每日都過得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官場風雲變幻,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他的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容不得絲毫差錯。
    如此高壓的環境下,實在無暇顧及男女之情。
    或許,從心底裏,他也一直在有意無意地回避這個情感話題,將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周旋於複雜的局勢之中,以求自保並穩固地位。
    就在江寧剛要張口說話時,門外陡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江寧不禁眉頭微微一皺,麵露不悅。
    柳若煙也跟著秀眉緊蹙,神情中透著一絲厭煩。
    而柳青煙更是滿臉嫌棄,撇嘴說道:“哼,肯定又是那武清侯府的小侯爺來這兒鬧事了。”
    這時,江寧疑惑地問道:“武清侯府的小侯爺?”
    柳青煙解釋道:“武清侯乃是當今皇上的表弟。”
    這時,江寧轉頭看向李若璉,李若璉趕忙開口說道:“初代武清侯是萬曆爺的外公。”
    這時,門外的吵鬧聲愈發響亮,“噌”的一聲,房門竟被人猛力踹開。
    隻見一名十五六歲的錦袍少年,十足的公子哥派頭,正扯著嗓子叫嚷:“今兒個本公子非要柳家姐妹陪著不可!
    你這老鴇膽子夠肥啊,竟敢瞞著本公子,讓柳家姐妹去伺候別的男人。
    你給我小心著,信不信本公子拆了你這破地方!”
    老鴇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身子微微顫抖,趕忙賠著笑臉勸道:“小侯爺,您消消氣呀!
    今兒實在是來了貴客,要不……要不奴家給您安排其他姑娘,個個都是色藝雙絕,包您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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