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九族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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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今日暴更】
接下來,郭允厚便與溫體仁以及黑雲龍一同對八大晉商的產業展開全麵清查。
郭允厚好似衝鋒在前的急先鋒,親自操刀主持清查事務,那架勢,仿佛要將八大晉商的家產徹徹底底翻個底朝天。
這還不止,他還順帶將其他一些牽涉走私案的不法商人也一並查抄。
到了後來,就連那些並未參與通敵賣國走私案的商人,都讓郭允厚有些蠢蠢欲動。
溫體仁見狀,趕忙上前阻攔,說道:“郭老大人,您可千萬不能犯糊塗呀!
咱們此次前來,乃是奉旨辦差,抓捕的都是通敵賣國的奸商。
對待這些合法經營的商人,咱們可不能亂來啊!”
郭允厚一臉尷尬地笑著說道:“溫大人放心,老夫心裏明白,不會胡來的。”
溫體仁心中暗自罵道:“好你個郭老摳,嘴上雖說不會胡來,可手都已經在算盤上撥弄珠子了。
我老溫要是不看緊點,指不定你郭老頭腦子一熱,就把山西境內的商人全都給收拾了,那到時候可就麻煩大了。”
…………
此刻,正在大同城中百無聊賴的信王朱由檢,領著王承恩和黃道周整日四處閑逛。
他早已對這種無所事事的狀態感到乏味,隻見他在大同城內的街道上漫步,饒有興致地向百姓們問東問西。
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絡繹不絕的人群。
朱由檢轉頭對一旁的黃道周開口說道:“黃師傅,您瞧瞧,自打本王來到這大同之後,城中百姓生活可謂蒸蒸日上,如此熱鬧的景象,就跟過年似的。
再想想咱們剛來的時候,那代王把這大同城折騰得,都快成一座死城了,街上都瞧不見幾個人影。”
黃道周聽完,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代王作惡多端,與大同官府沆瀣一氣,將百姓們折騰得苦不堪言。
如今殿下撥亂反正,為百姓們討回公道,百姓們自然沒了顧慮,敢出來安心做買賣,這大同城的人氣確實比之前旺盛了許多。”
這時,朱由檢開口歎息道:“可惜啊,本王尚未徹底解決大同的隱患。
這大同始終是代王的封地,隻怕咱們前腳剛走,後腳百姓們又得遭殃。
要不是之前袁閣老和江大人阻攔,本王真想找個辦法把代王給處置了,也算是替大同百姓除去這個禍害,為老朱家清理了這個不肖子孫。”
聽到朱由檢這番話,王承恩頓時耷拉著腦袋,假裝什麽都沒聽見。
他心裏清楚,這種話可不是他一個王府總管能參與討論的。
黃道周對此倒是見怪不怪,隨後笑著說道:“殿下呀,代王就藩大同,至今已兩百多年。
即便殿下將如今這位代王廢黜,將來朝廷還是得從代王一脈中重新挑選合適的人承襲代王爵位。”
這時,朱由檢皺著眉頭,一臉憂慮地開口說道:“黃師傅,您能不能想想辦法,看怎樣才能讓皇兄徹底廢掉代王的爵位,撤掉代王的藩王之位呢?”
他眼中滿是對大同百姓未來命運的擔憂,以及對代王惡行的憤懣,急切地期望能有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從根本上消除大同百姓再次遭受苦難的隱患。
黃道周聽此言,麵露難色,緩緩開口說道:“殿下呀,自大明開國至今,被廢除的藩王屈指可數,而且無一例外,全部都牽扯到謀逆大案之中。
代王雖說罪行累累,可並未涉及謀逆之舉呀。
倘若皇上貿然廢除代王一脈,日後該如何向其他藩王解釋交代呢?”
朱由檢緊皺眉頭,陷入沉思,像是在絞盡腦汁思索著對策。
過了片刻,他忽然眼睛一亮,開口說道:“本王看代王府那座九龍壁挺不簡單的,跟皇兄紫禁城的有得一拚,這算不算僭越?
能不能當作謀反的證據?
要不就以此為借口,本王上道折子,請皇兄徹底廢了代王這一脈。”
黃道周聞言,頓時一陣無語。
他趕忙耐心解釋道:“殿下呀,代王府中的九龍壁乃是初代代王建造之時,向太祖爺稟報過的,得到太祖爺首肯之後才動工修建的。
並且這座九龍壁上雕刻的是四爪蟒,並非五爪龍。
所以,以此作為借口根本站不住腳呀。”
朱由檢聞聽此言,頓時滿臉沮喪,急得抓耳撓腮。嘴裏嘟囔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樣才能解決代王這一脈這個大禍害呢?”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酒樓中突然傳來激烈的吵鬧和打雜之聲。
朱由檢頓時精神一振,急忙抬頭望去,隻見酒樓裏人群慌亂,叫罵聲此起彼伏。他一下子來了興致,說道:“黃師傅,王大伴,隨本王過去看看。
如今這大同城內,是何等大膽之人,竟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鬧事。”
說罷,便匆匆朝著酒樓趕去。
黃道周和王承恩不敢耽擱,緊緊跟在後麵。
來到酒樓二樓,隻見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盤破碎。
其中幾名身穿錦袍的中年人正在肆意打砸,嘴裏還罵罵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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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錦袍男子尤為囂張,大聲叫嚷道:“本將軍來吃個飯,還要收什麽銀子?
你們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本將軍可是堂堂代王府下的奉國將軍,正宗大明宗室。
自打本將軍從娘胎裏出來,就不知道銀子長什麽樣。
吃你們一頓飯,居然還敢問本將軍要錢?
真是給你們臉了!”
一旁的酒樓掌櫃嚇得戰戰兢兢,趕忙賠著笑臉開口說道:“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啊!
小人再也不敢了,今日這頓飯,就當小店孝敬將軍們了。”
這名奉國將軍聽了,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本將軍今日來吃飯,卻被你這個區區商戶攪了興致。
這樣吧,拿一千兩銀子出來賠償本將軍,本將軍便既往不咎了。”
聽到要賠一千兩銀子,酒樓掌櫃差點驚掉下巴,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還請將軍高抬貴手呀!
小店開這酒樓掙的都是些微薄的辛苦錢,實在是拿不出一千兩這麽多銀子呀!”
這名奉國將軍聞言,頓時暴跳如雷,張嘴罵道:“他娘的,你的意思是說,本將軍連一千兩銀子都不值咯?”
說著,他猛地抄起地上的椅子,惡狠狠地便要朝酒樓掌櫃砸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聽一聲大喊:“全都住手!”
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紛紛轉頭望去。
隻見一名身著錦袍的十一二歲少年站在那裏,身後跟著一名中年書生和一個管家模樣的人。
此時,這名奉國將軍轉過頭來,看到是個小孩子,頓時來了興致,陰陽怪氣地說道:“呦嗬,原來是個還在吃奶的小娃娃呀!
誰家的拴狗鏈子沒拴緊,把你給放出來了。
看你這身穿著打扮,想來家裏應該也有些錢財。
趕緊給本將軍拿幾千兩銀子來花花,不然本將軍要是一不高興,把你打死了,到時候你可就沒地方說理去了。”
聽聞此言,朱由檢那原本就不算寬廣的心眼,徹底被這位奉國將軍的惡行給堵得死死的。
原本就因代王府在大同胡作非為而積壓在心底的怒火,瞬間“噌”地一下竄了出來。
朱由檢氣得渾身止不住地哆嗦,臉色漲得通紅,怒目圓睜,手指著這名奉國將軍,大聲質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大同城內吃霸王餐,你真當朝廷欽差如同虛設?
還是以為大同的官員都被殺光了,你就可以在此無法無天?”
這時,這名奉國將軍卻隻是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笑著說道:“你這小娃娃,懂得倒是不少。
但本將軍告訴你,本將軍身為大明宗室,朝廷的王法可管不了本將軍。
至於你這麽個小娃娃,在本將軍眼裏,連隻螞蟻都算不上,本將軍隨時都能碾死你。”
聽到這番狂妄至極的言語,朱由檢徹底被激怒了。
長這麽大,就算是他那身為皇上的親哥,都未曾對他說過一句重話,此刻卻被這麽一個不知隔了多少代的遠親如此羞辱,他怎能忍受得了?
隨即,朱由檢大聲下令:“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給我拿下!”
頓時,幾名錦衣衛如猛虎撲食般徑直衝了上去,眨眼間便將這名奉國將軍當場按得跪倒在地。
由於朱由檢一行人出來時穿的都是便裝,周圍無人知曉他們的身份。
這名奉國將軍被按倒後,頓時瘋狂叫囂起來:“小子,你瘋了吧!
老子可是大明宗室,有奉國將軍的爵位,你居然敢讓人抓老子!
你是不是連自己的九族都不想要了?”
朱由檢氣得咬牙切齒,冷笑著說道:“說得不錯,本王這九族是不打算要了,但這九族之內,理應包括你!
給本王老實交代,你叫什麽名字?”
聽著朱由檢自稱“本王”,這名奉國將軍就算再愚鈍,此刻也明白眼前這位少年絕非尋常之輩,定是位王爺。
畢竟在大明朝,沒人敢膽大包天到冒充王爺。
可當下大同城內僅有兩位王爺,一位是代王朱鼎渭,但其年齡與眼前少年明顯不符,況且代王此刻還被圈禁在代王府中,不得隨意外出。
那麽,另一位便是當今皇上的親弟弟——信王,也是此次朝廷派來大同的欽差,這年齡恰好能對得上。
這名奉國將軍瞬間傻眼了,臉色變得煞白如紙。
他下意識地瞅了一眼站在身旁錦衣衛身上掛著的腰牌,這一看,頓時冷汗直冒。
“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倒在地,聲音顫抖地哀求道:“信王殿下饒命啊,信王殿下饒命啊!按照輩分來算,我還是您的叔輩呢!”
朱由檢聞聽此言,冷哼一聲,滿臉不屑地說道:“什麽叔輩不叔輩的,你剛才不是還囂張地問本王是不是連九族都不想要了?
現在才想起自己是本王的叔輩,晚了!
來人,給本王掌嘴!”
錦衣衛們得令,毫不猶豫地徑直上前,左右開弓就是一頓大耳刮子。
他們可不會顧及什麽大明宗室的身份,別說是個奉國將軍,隻要不是親王、郡王一級的,就沒有他們錦衣衛不敢動的。
更何況他們身負保護信王的重任,剛才信王被這名不知死活的奉國將軍羞辱時,他們可都在場。
要是這時候不好好表現一番,回到京城,一旦被皇帝知道自家親弟弟在外邊受了欺負,他們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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