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夢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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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愛麗絲的幻境內,經過一係列的波折傑洛特總算是快整理完了愛麗絲的記憶,在這期間傑洛特也終於知道了歐吉爾德和愛麗絲之間發生的故事,那是在歐吉爾德重新買回莊園的不久後。
    那時,歐吉爾德依靠野豬軍的掠奪,終於恢複了昔日的財富。於是他毫不猶豫地買回了那座豪華的莊園,並滿心歡喜地準備與心愛的愛麗絲開始新的生活。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他們在如詩如畫的花園裏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由於許願的副作用,歐吉爾德的心漸漸變得冷漠,對妻子的感情也如漸漸凋謝的花朵,日益冷漠和疏遠。
    不久之後,愛麗絲的家人特意從遠方趕來探望他們的女兒。歐吉爾德本想好好款待這些遠道而來的嶽父母,以顯示自己作為女婿的誠意和禮貌。沒想到,對方竟然擺出一副高高在上、傲慢無禮的樣子,這讓歐吉爾德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最終,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憤怒地離開了座位。
    與此同時,當初許願帶來的副作用越來越明顯。歐吉爾德感覺自己的內心似乎被一股無形的黑暗力量侵蝕,情緒變得越來越焦躁不安。甚至開始用粗魯的語言驅趕一直關心愛護他的愛麗絲,然後把自己緊緊地封閉在書房裏,日夜不停地研讀那些晦澀難懂的黑魔法書籍,試圖通過施展強大的魔法來召喚那位神秘莫測的鏡子大師,並祈求對方能夠終止這份可怕的協議。
    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小心碰倒了法陣的蠟燭,導致房間被燒毀。
    從那以後,歐吉爾德的逐漸疏遠和冷漠讓愛麗絲一次又一次地感到傷心難過,最終她忍無可忍,提出了離婚。然而,由於石之心的影響,歐吉爾德已經無法理解她的感受,反而將這視為她對他們之間約定的背叛。在一次激烈的爭吵中,歐吉爾德盛怒之下一掌推倒了前來解除婚約的嶽父,卻不慎讓其撞到了石柱上,當場就斷了氣。愛麗絲目睹這一幕,心如刀絞,悲痛欲絕。
    歐吉爾德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給愛麗絲帶來了巨大的傷害,他決定離開這座宅子,希望這樣能減少對她的傷害。在離開之前,他施展魔法召喚出了來自異世界的看門人,讓他負責照顧愛麗絲的日常生活。此外,他還喚來了一隻貓和一隻狗來陪伴愛麗絲,此後便沒有回來過。
    整理完這些記憶的傑洛特看著歐吉爾德和愛麗絲之間的故事也是顯得感慨不已,之後又轉頭對著一旁的狗開口道:“所以你們就是這麽來的?”
    狗點的點頭,確定了傑洛特的說法:“對,但歐吉爾德根本沒意識到,我們永遠無法取代他。”
    “愛麗絲夫人的每一段回憶都有他的身影徘徊。”
    此時,在另一邊的貓也附和道,並提醒傑洛特了前方便是旅途的終點,那裏有著愛麗絲最大的恐懼。
    傑洛特看了看前麵那象征著愛麗絲最後回憶的屋子,毅然決然的走了上去。
    隻見在那房間裏最顯眼的一張桌子上擺放著一封信件,於是傑洛特便好奇的拿了起來。
    我最親愛的妻子,真希望我的文筆能和武藝一樣,爐火純青,尤其是現在,我的心已經化作一片冰冷的虛無…
    見你看我的眼神,見你日漸消沉,我沒辦法幫助你,但我相信我可以不再傷害你。留信和玫瑰作為告別,希望你健康,時常回憶曾經的美好時光——歐吉爾德。)
    就在傑洛特逐字逐句的看完了這封信的同時,愛麗絲的夢魘也逐漸從四麵八方席卷而來。那是一群群頭戴麻袋、步伐僵硬的詭異身影,它們的胸口還插著一柄具有歐菲爾特色的軍刀。
    當這些東西出現的時候傑洛特就有所察覺,因為在修複記憶的時候傑洛特就不得不清理掉一些愛麗絲的恐懼,所以在貓的提示下他又怎能沒有防備?
    然而,正當傑洛特抽出銀劍,準備迎敵之際,房間內的所有燈光突然熄滅。察覺到情況有異的傑洛特,迅速施展伊格尼法印,點燃了房間裏的壁爐。
    然而,當火光再次將房間映照得通亮時,原本擺放著整齊書桌、精致燭台以及一幅幅華麗畫像的地方,此刻竟空空如也,所有的物品失得無影無蹤。不僅如此,原本就略顯狹小擁擠的房間,此刻更是變得異常空曠遼闊,如同一個巨大且專為戰鬥而打造的場地。
    恰在此刻,那些一直隱匿於黑暗中的詭異身影紛紛有所動作。他們動作整齊劃一,同時拔出別在胸口處的鋒利軍刀,發出一連串清脆的金屬摩擦聲。緊接著,這些神秘身影猛地一把扯下罩在頭上的粗麻布袋。
    而當傑洛特終於看清這些身影的麵容時,他臉上卻並未流露出太多的意外之色。因為站在他麵前的,正是那個讓愛麗絲陷入深深恐懼之中的男人——歐吉爾德·伊佛瑞克。
    隻見那個化作歐吉爾德的夢魘揮舞著其手中緊握著鋒利無比的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閃閃的弧線後,整個人瞬間化為一團濃重的黑霧,以風馳電掣之勢向著傑洛特猛撲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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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曾經與真正的歐吉爾德有過激烈交鋒的傑洛特,對於眼前這一招式可謂再熟悉不過了。他首先毫不猶豫地先結出一層昆恩護盾將全身籠罩起來。與此同時,他右手緊握銀劍,穩穩地擋住了那淩厲劈砍而來的軍刀!
    伴隨著“鐺”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傑洛特成功抵擋住了這凶猛的一擊。緊接著,他手腕一轉,一股強大的魔力迅速匯聚到掌心,然後猛地向前推出。隻聽“轟”的一聲,一道巨大的阿爾德衝擊波驟然爆發而出,徑直轟向了還未站穩腳跟的夢魘。
    趁著對方空門大開,傑洛特揮舞起劍舞緊跟其上,那密不透風的淩厲攻擊如暴風驟雨般傾灑而下,直打得夢魘毫無還手之力。僅僅隻是短短數息的功夫,夢魘便已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劍,隨著最後一擊斬出,夢魘瞬間便被砍翻在地。
    但下一刻已經戰敗的歐吉爾德卻忽然化作一道道黑霧湧向下一個如雕塑般站立的身影,那些黑霧一接觸到那個身影,便立刻融入其中。緊接著,隻見那原本靜止不動的身影突然間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開始僵硬地扭動著身軀。同時,它的手中也再度握緊了那把散發著寒芒的軍刀,毫不遲疑地朝著傑洛特衝殺過來!
    看見這一幕的傑洛特下意識的想要先將那些如雕塑般站立的“歐吉爾德”給解決掉,但那屬於獵魔人的直覺卻警告他如果這樣做了的話絕對沒有什麽好下場。
    於是經過短短一瞬間的思考,傑洛特決定相信自己的直覺,選擇將這些夢魘一個個的解決掉。
    雖然這些夢魘化作的黑霧十分難纏,但傑洛特依舊能憑借著強大的武器和精湛的劍術輕鬆應對。
    終於,在經曆了一場漫長而激烈的鏖戰後,戰場上隻剩下了最後一個夢魘。它瞪著慘白的雙眼,不知疲憊的揮舞起軍刀企圖殺死麵前的獵魔人。
    然而,傑洛特隻是微微眯起眼睛,身形一閃,瞬間欺近到夢魘身前。緊接著,手中長劍猛地刺出,宛如一道銀色的閃電劃過夜空。隻聽“噗”的一聲輕響,長劍準確無誤將夢魘腰斬。伴隨著一聲淒厲而不甘的嘶吼,最後一個夢魘轟然倒地,徹底化為了虛無。
    隨著最後一個夢魘倒下,房屋逐漸恢複成傑洛特剛來時的模樣,原本已經熄滅的蠟燭也驟然重新的亮起了火光。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著的傑洛特來時所經過的那道大門突然發出一陣沉悶的響聲,然後緩緩地敞開了一條縫隙。緊接著,一道身著黑色輕紗的婀娜身影出現在門口。她腳步輕盈,宛如幽靈般無聲無息地走進屋內。
    然而,當她借著燭光看清楚站在屋中的傑洛特時,原本充滿期待的眼神瞬間變得黯淡無光,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落之情。她微微顫抖的嘴唇輕輕嚅動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可最終隻是化作了一聲輕歎。
    她原本以為,那個令她又愛又恨、朝思暮想的男人終於回到了這裏。可是眼前這個陌生的麵孔無情地打破了她心中最後的一絲幻想,殘酷的現實再次給了她沉重的一擊。
    最終,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一般,緩緩地垂下了頭,黑色的麵紗也隨之滑落,遮住了她的麵容,隻露出一雙充滿哀傷和痛苦的眼睛。她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帶著一絲哽咽,仿佛在努力克製著內心的情感,喃喃自語道:“你……不是他……”
    見到眼前不是自己想見的那個人,愛麗絲本想離開,而傑洛特見愛麗絲要走,也是趕忙阻攔,畢竟他經曆了這麽多就是為了和愛麗絲談談。
    “等等,我想談談。”
    背對著傑洛特的愛麗絲聽到這裏腳步一頓,經過漫長的孤獨等待她自然不會拒絕和眼前這個埋葬了她遺體的人交流,但這裏不行,這裏有太多悲傷的回憶,於是開口回道:“在這裏我什麽都不想說。”
    說完,愛麗絲便前往了自己的房間,傑洛特見此也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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