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怨恨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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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正是清晨,陽光透過窗子隱隱的照進來,房間裏滿是秋天的味道。
    我坐在桌前翻書,子不語讓我坐的端正。
    她說:“你的背挺直,胸部打開,肩部放鬆,把頭抬起來,頭頂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線在拉著,再微微低一點,目光要專注,像是要誘惑誰,保持這個姿勢。”
    她卻赤腳盤腿在地上,半臥半坐的靠著一個軟墊子,摳腳翻著書。
    她用神的標準要求我。
    自己卻越來越像個妖怪。
    妖怪是一種生活方式,它沒有神的純潔高貴,也不是仙那種持重端莊,但它卻有著強大的感染力。
    一種自由、熱情、矛盾和不受拘束的生活方式。
    突然,她騰的一下跳了起來,板著臉看向門外。
    “這個小妖,竟敢找到了這裏。”
    我趁機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保持她說的那個姿勢,真是很難受。
    “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我不等她答應,就跑出了房間,樓下空蕩蕩的沒有人,桌子椅子也搬到院子裏去了。
    熊可可坐在門邊的一張凳子上,防止有人闖進來。
    銀狼三兄弟正在進進出出的給外麵的客人端菜。
    “可可,有什麽人來了嗎?”
    “到處都是人,不知道你說的是哪個?”
    我又回到了房間裏。
    “你說的小妖是哪個?”
    “就是那天被我打傷的雞妖。”
    “你說的是琴師啊,他沒來啊。”
    “他正往這裏走,剛才上山,現在快到了。”
    我心想這神有這麽恐怖嗎,琴師從山腳的花街出發,一上山她就知道。
    我靜靜地站了一會,她又盤腿靠著墊子坐下去。
    “你去坐好,看書去。”子不語對我說道。
    我又乖乖地坐好,心想琴師可千萬別來,子不語現在已從鎮龍槍下出來了,戰力遠勝那晚的一絲神魂。
    這次再被她捏一次,估計不止渾身骨頭要碎,灰都剩不下。
    我正擔心著,就聽到牛掌櫃在外麵扯著嗓子喊。
    “琴師,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小店真的沒位置了,你還是快走吧。”
    我心想老牛果然也是老江湖,叫這麽大聲,是讓我們聽到,他正在趕琴師走。
    又聽到琴師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字字清晰的傳到我的耳朵裏。
    “花街明晚有音樂會,火姐讓我來給各位送幾張票。”
    “通俗的?高雅的?”
    “女帝的禦用樂團,你說呢?”
    “這麽隆重,票一定不好買吧。”
    “早搶光了,火姐給你們留了最好的位置。”
    “那一定很貴吧。”
    “是送你們的,請你們一定要來。”
    子不語扔下手裏的書,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難掩的興奮。
    “音樂會,音樂會,我要去,要去。”
    惠惠子敲門走了進來,被她一把摟住。
    “惠惠子,咱們聽音樂會去。”
    “我還怕你不肯去呢,這才來找你。”
    “我為什麽不肯去?”
    “怕你計仇唄。”
    “他挨了打,還來給我送票,他不記仇,我記什麽仇,在你眼裏我是那麽小氣的神嗎?”
    兩個女子嘻嘻哈哈打鬧起來,自從子不語來了之後,惠惠子變的越來越愛笑了。
    子不語是一道明媚的陽光,她能掃除了我們心中最深處的陰霾。
    她是我心中神該有的樣子。
    琴師也是個心胸寬廣的妖怪,雖然他口口聲聲說來送票是火月的意思。
    如果他隨便找個借口不來,火月也不會勉強他。
    但他來了。真心誠意的。
    那晚他吐出三魂七魄來打子不語,也真的是要拚命的。
    但子不語卻沒借機毀了他的三魂七魄,她還給了他三魂六魄,並沾染上了她的神氣。
    子不語留下了他的妖魄,讓他的身體不能馬上恢複。
    從今之後他的修行,要付出別人十倍的努力,卻隻能得到同樣的修為。
    但他的“鳳凰涅盤”是鳳凰的功法,施展時靈力就不能有一絲妖氣。
    所以也很難說子不語取走他的妖魄是要害他,還是要幫他。
    那把琴是他太祖傳下來的,也是他的枷鎖,他不喜歡彈琴,所以他隻會一首曲子。
    牛掌櫃在門口站了很久了,他手裏拿著票,恭敬的等子不語和惠惠子不再打鬧了,才小聲地說,
    “你們會不會覺得這是陰謀。”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想把票高價賣了。”
    第二天下午,我們早早就關了店,客棧所有的人都精心收拾了一番,盛裝出行,去了花街。
    老牛果然在音樂廳門口把銀狼三兄弟的票高價賣了。
    音樂廳的外麵擠滿了買不到票的人,老牛加了二倍的價格,一群人上來瘋搶。
    老牛後悔的嘴唇都快咬破了,早知道加十倍了。
    老牛把一張票的錢給了銀狼三兄弟,讓他們在花街想吃什麽就吃什麽。其餘的錢全塞進自己懷裏。
    傻狼三兄弟第一次見老牛這麽大方,拿到錢就高高興興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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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不語有單獨的票,她一手挽著惠惠子,一手挽著我,見什麽都好奇,一路走一路問。
    嘻嘻哈哈的一點沒有神的樣子。
    我們是貴賓票,在前排有獨立的包廂,我們坐好後,蝶舞親自帶人送來了酒水,果盤。
    子不語悄悄的問我:“這個漂亮的女孩,是不是火月?”
    “不是,她是蝶舞。”
    子不語隻是一個幻像,喝不了酒,也吃不了果盤,她很想鑽回我的身體裏,嚐嚐到底是什麽味道。
    我說:“別鬧,我們這個位置別人能看的到,要坐好,你的背挺直,胸部打開,肩部放鬆,把頭抬起來,頭頂就像有根看不見的線在拉著,再微微低一點,目光要專注,像是要誘惑誰。”
    她真的很美,端坐在那裏,像是要誘惑誰。
    整個音樂廳裏所有男人閃煉著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這裏。
    老牛癡癡地看著她,口水都流出來了。
    一副不可救藥的癡漢模樣。
    我覺得他說的小時候愛神、敬神、拜神的傳統,隻不過是他為他的單相思找的借口。
    我說:“要不你還是鬧吧。”
    她指著不遠處的一個包廂說:“那個女人好美,五官那麽精致,就像用刀雕刻出來的一樣,她一定是火月。”
    我順著她的手望去,“那不是火月,是高漫妮。”
    我突然想起來,那群從老牛手裏高價買票的人裏,有個似曾相識的身影。
    他叫什麽名字呢?
    我想了很久,終於想起來,他叫豬不足,他好像有個形影不離的兄弟叫狗無涯,今天卻沒來。
    他看起來不像是聽音樂會的人,他來這裏幹嘛。
    我正疑惑著,就在高漫妮上方不遠的地方,又看到了他。
    突然想起,他們在尋寶時好像有些過節,我的心裏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琴師走進了我們的包廂,客客氣氣的和我們打了招呼後,就恭恭敬敬的站在子不語的身後。
    子不語正在搶惠惠子手裏紙扇。
    “這個是我擋臉用的,我才不給你呢。你剛才進門時,免費領你不拿,現在搶我的。”
    “你這麽美,又這麽年輕,不用擋臉的。”
    牛掌櫃咳嗽了一聲,再一次向琴師說道:“琴師你來了,感謝送了我們這麽好的票。”
    “這句話,牛掌櫃你剛才已經說過了。”
    子不語頭也沒回的說道:“小雞,你來了。”
    整個包廂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琴師恭恭敬敬的行了禮,說:“是。”
    “那我是不是也該謝謝你。”
    “你肯神駕光臨,已是不勝榮幸,豈用言謝。”
    “你走吧,我不想看你。”
    “小可鬥膽,冒昧多問一句,花街之主火月想來問侯此處招待可還周全,不知可否?”
    “不見。”
    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
    琴師仍恭敬的站在那裏,麵似平湖,神情沒有絲毫變化。
    惠惠子撅起嘴用一付求求了的眼神看著她。
    “你明明想見,剛才還不停的問我們這個是不是火月,那個是不是火月。”
    子不語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我好不容易營造了一點神的威嚴氣氛,被你這個小丫頭全破壞了,你把扇子給我用,我就見。”
    “不給。”
    氣氛又一下子尷尬起來。
    牛掌櫃也撅起嘴用一付求求了的眼神看著惠惠子。
    惠惠子看到他那付嘴臉,也捂著嘴“吃吃”笑了起來。
    “受不了一點老男人還裝嫩,你看我的妖的威嚴氣氛學的怎麽樣。”
    琴師搖頭笑著出去了,一會又進來,手裏拿著幾把紙扇,挑了一把月白色的。
    遞給了子不語。
    子不語十分自然的接到手裏,輕輕地說了句:“多謝了。”
    “不客氣。”
    兩人相視一笑,所有的怨恨都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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