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女人沒那麽容易原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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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海不遠,日月無限”這八個字。
    是顧曉仙離開時送我的一張字條,我把它貼在牆上,時常看看。
    她的字跡工整秀麗、筆老墨秀。
    一字見心。或者說字如其人。
    她能寫出這樣的字來,足以說明她生在一個家境優越、家教甚嚴的家庭裏,由此可以推斷出,她身邊的朋友們應該也都和她有著相似的人生軌跡。她從小就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之中,自然會對那些同樣優秀的人產生興趣。
    而我呢?不過是一個來自山村小客棧的夥計罷了。
    她讓我努力,她是一個好人。
    我也該這麽做,畢竟隻有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本領,才能真正地屬於自己。
    關於努力,我已經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但時機還不成熟。
    熊可可對我嗤之以鼻,“你天天和女神在一起,還惦記著顧曉仙?”
    牛掌櫃拎起他的耳朵,把他遠遠的扔了出去。
    我也常常拿顧曉仙的字和牛掌櫃題寫的止戰牌相互比較。
    牛掌櫃寫的“熱愛生命”四個字,字大如鬥,春蚓秋蛇。
    他生於山野草莽,寫的字不好看,但透出一種狂放不羈,筆掃千軍的豪氣。
    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樣,讓人很難做出正確評價。
    客棧裏大活小活牛掌櫃都不讓我做了,我一天到晚閑得沒事。
    好在子不語愛看書,她也逼著我讀了不少書,打發了不少時光。
    每天坐在窗下,一壺清茶,幾本書,她一坐一整天。
    一開始,我坐不住,後來漸漸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不是喜歡讀書,而是喜歡和她一起讀書的這種感覺。
    文藝點說法是,她傾斜45度角看書的姿勢有形而上學的氣息。
    但我們仍看不到一起去,她喜歡詩詞歌頌,我看些遊俠列傳。
    房間裏十分安靜,偶爾有風帶著山林的氣息從窗外吹入,翻動著書本嘩嘩的響。
    她有時候趴在我的肩上,有時候坐在我的邊上,
    我有時候,也盼望日子可以永遠這樣下去。
    從日出到日落。
    從清晨到遲暮。
    我住的那間客房,每天都被打掃的窗明幾淨,地板更是擦的光可鑒人。
    這些事牛掌櫃從不讓別人動手,而是他親自來。
    每天我起床後,走出房間去洗涮,吃早飯,牛掌櫃就穿著一身幹淨的衣服走進來,開窗透氣,房間收拾的整整齊齊後,再用白布醮著清水把每個角落都擦的幹幹淨淨。
    整個過程他莊重恭敬,一絲不苟,與其說他是在打掃房間,更像是某種儀式。
    熊可可說:“至於嗎,怕成這樣,有點葉公好龍的意思,子不語又不凶的。”
    牛掌櫃“啪啪”在他頭上拍了幾下,“你放尊重點,我是個傳統的人,我小的時候,人們愛神,敬神,拜神,尤其是龍神,逢年過節,家家都拜。”
    牛掌櫃小的時候,幾萬年前的事了。
    但子不語來了之後,客棧的生意卻特別好。
    客棧已經不讓進了,桌子椅子都擺在院子裏,每天坐的滿滿的,院子外麵裏三層,外三層的也坐滿了客人。
    他們點一桌子硬菜,卻隻是安靜的坐在那裏,口裏心裏不知默默的念著什麽。
    他們不是來吃飯,他們是來參神的。
    我想帶子不語下樓轉轉。
    子不語不去,她說:“神可不是隨便見的。”
    神真的是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
    但子不語對客棧的幾個人都很好,尤其喜歡惠惠子,可能她們都是爬行類動物吧。
    有時候,她會從我身上下來,去惠惠子的房間裏,幫惠惠子梳頭,編辮子,兩個人有說有笑,打打鬧鬧的。
    兩個人甚至還聊到了花街,子不語很想去花街轉轉。
    子不語說:“遇仙,咱們二個誰也不說,晚上悄悄的去,轉一圈就回來,好不好。”
    我說:“不去。花街也沒啥好玩的,東西還特別貴。”
    子不語又去央求惠惠子帶她去。
    惠惠子找我商量,我說:“你惹出的事,你自己想辦法。”
    惠惠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為了二邊說和,她不知找了火月多少次了,跑斷了腿,磨破了嘴。
    我覺得琴師不記仇,但火月不一定。
    女人沒那麽容易原諒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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