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的人不能跟你走,可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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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柳編了一支新舞,已經排了一個多月了,正式公演之前,樂坊請了些人來看。
    其中大部分是花街時尚先鋒和意見領袖,賺些好評,做做宣傳。
    此外,還有一部分人被請來填滿觀眾席,營造出熱烈的氛圍。
    熊可可和我就是來填滿觀眾席的。
    舞蹈對我來說,隻有翻跟鬥能吸引我,其他的真是一點也看不下去。
    熊可可也差不多,他在我邊上呼呼大睡。
    九姑娘也看不懂,而且她比我們更慘,她和相柳的那些朋友們也聊不到一起去,隻好坐在後排,和我們坐在一起。
    每天早上,熊可可拉著我來樂坊修牆。一個時辰後,排舞要開始了,小白就把我們喊進去。
    小白先用一根白色的錦帕給他擦汗,再遞去一杯溫水。
    溫柔溫馨。
    他們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我輕輕拍醒熊可可,“小白要出場了,別睡了。”
    小白有一段壓軸獨舞。
    她安靜地站在角落裏等待著,撐著腰,胸挺得高高的,雙手高高揚起,你能感受到她內在的爆發力。
    她的身材高挑,穿著深紅色的長裙,頭發整潔的盤在腦後,十分幹練而且精致。
    音樂聲響起,小白擺動起她的雙手。
    拍手,啪啪;踢腳,噠噠噠,旋轉。
    一開始的動作還比較拘謹,但不久之後,便熱烈起來了,她輕輕撚起深紅色長裙的裙角。
    旋轉,跳躍,伸展;
    似烈火一般炫目,整個舞台都一片火紅。
    她的身體在起舞,她的靈魂在起舞,她的身心都融為一體了。
    不僅是她,連我們也似乎處於烈火之中,清楚地感受到了一種熾熱。
    跳舞的時候,她不笑,小臉緊緊繃著,眉也皺著,微微勾起嘴角,她的眼神犀利,充滿了致命的誘惑。
    她穿著一件深紅色長裙,旋轉,跳躍,伸展;仿佛是清晨的霧氣中盛開的迷迭香,朦朧優雅神秘。
    大概隻有妖怪才能跳出這麽妖的舞蹈。
    我轉頭看向熊可可,他注視著舞台上的小白,他的雙頰潮紅神情恍惚。
    他發現我看他的目光,慌忙將盯著小白的目光收了回來,尷尬的笑笑。
    相柳對小白說:“你演的是一個壞女人,同時誘惑兩個男人愛上你,他們為了你爭鬥。”
    “你要充滿了誘惑,再多一點誘惑。”
    “你在這個地方要心碎的倒在地上,而不是摔倒,你要用你的舞蹈表現出來,你的心碎了。”
    她在台上反複的練著,一次次的旋轉然後跌倒。
    我不知怎麽突然很感動。
    為何有種要落淚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熊可可和我正在徹牆,小白來叫我們去看排舞,
    她給熊可可遞去一杯溫水。
    又給我遞來了一杯。她的小臉繃著,微微勾起嘴角,她眼神犀利的看著我,充滿了誘惑。
    “遇仙,你也渴了吧。”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我嚇的沒敢接。
    “我不渴,真不渴。”
    回去的路上,熊可可問我,“你覺得小白怎麽樣?”
    我心裏想到了兩個字,珍惜,但是我問他:“你覺得呢?”
    “為什麽我看她跳舞會覺得很傷感。”
    “如果你不懂她,聽好漢歌也會覺得悲傷!”
    九姑娘是這樣看待相柳的,與她單獨在一起時成熟穩重。
    在人前是個不羈的浪子,人後卻是正人君子模樣。
    他的心思,讓她也猜不透。
    她和相柳單獨在一起時,問的最多的一句話是:“你愛我嗎?”
    其實不是九姑娘猜不透,而是她低估了相柳愛一個人的程度。
    相柳更渴望九姑娘在精神層麵同他站在一個高度上,而不僅僅是經濟上的安全或者肉體上的滿足。
    相柳溫柔的看著她說:“我自己也不懂得我自己,可是我想你懂得我。”
    完全答非所問。
    九姑娘從前對男人的理解,沒有坐懷不亂的男人。
    如果哪個女人以為自己碰到了柳下惠,那一定自身的魅力不夠。
    九姑娘對自身的魅力充滿了自信,她躺在床上,擺了一個大膽撩人的姿勢,等著相柳推門進來。
    她第一次的愛情來臨於十年前那個夏日的傍晚。很多年來她一直認定那就是愛情,
    她後來才知道,男人不會把春風一度注入太多含義,但她卻曾寄予莫大希望。
    她對愛情理解全部來自玄幻言情小說,書生和女妖的愛情,她幻想著書中的每一行字,都是她的故事。
    她本是慕仙山上一個平凡的小妖,做過最羞恥的事,也隻是在無人的山中大聲的唱過流行的情歌。
    那年,慕仙山上來了許多人族的修仙者,他們衣衫整齊,風度翩翩,飲酒長歌,對月吟詩。
    她對他們充滿了崇拜和迷戀。
    在那個鬱鬱蔥蔥的夏天。
    他們遇到她,也會常常的笑她,小兔子你真可愛。小兔子你的腿真長。小兔子你跟我走吧。
    他們其中的一個,卻那麽與眾不同 ,他從來沒有說過那些讓她麵紅耳赤的話,對她總是溫溫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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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喜歡單獨和他在一起,兩個人沉默的走在林中的小路上。
    那天傍晚天氣炎熱,知了“吱吱”的叫著,顯得樹林裏格外的寂靜,他慢慢走在她的身邊,越挨越近,他的手突然意義含糊的搭在她的肩上,她聽到他的喘息聲,她轉頭望向他……那脹痛中帶著沉醉,他發誓要對她好。
    他帶她去了人界,他趕她走的時候,不曾送她一壇醉生夢死的酒。
    狂歌似舊,情難依舊。
    再後來,遇到的幾個男人也差不多,她曾多麽希望至少這個不同。
    她所有的希望,一個一個,最終都湮滅在俗世的生活中了。
    她慢慢知道,原來她對愛情的理解和信念,不過是那時那刻,有開始,有結束,有限製。
    明白,理解,平淡而安。慢慢步入,理智之年。
    她聽說了高漫妮的故事,她崇拜她。
    當她聽說高漫妮要煉製一枚神藥,需要相柳褪下的皮時。
    她毫不猶豫的撲進了相柳的懷裏。
    追求她的男人裏,有不少是有婦之夫,”她與我沒有共同語言“,這句是男人在外麵偷情常用經典對白。
    但在她遇到相柳之後,她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她與我沒有共同語言。
    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住在這個房間,他住在那個房間裏。
    她在對所有男人都不抱任何幻想的時侯,最後卻在一個傳聞中風流成性的男人的身上看到了光。
    相柳微笑著說:“我教你彈琴吧,你的手指這麽纖長,不會彈琴真是浪費。”
    她沒有學會,還惱怒的摔碎了琴。
    相柳微笑著說:“要不你學舞吧,你的腿長,身材比例簡直誇張,不跳舞真是浪費。”
    她根本聽不出節拍,不知道,哪一拍該抬腳,哪一拍該轉身。
    他又試著讓她讀書,畫畫,下棋。
    到最後,九姑娘完全明白了自己就是個好看的廢物。
    相柳卻還沒有放棄,他說:“你這次做的魚不錯,下次再做的時候少放點鹽就更好了。”
    她悄悄地嚐了一口盤中的魚,鹹到發苦。
    三天後,樂坊的牆終於徹好了。
    熊可可一大早還想拉我去樂坊。
    我用被子蒙住頭,躺著床上繼續睡,在這麽寒冷的冬天裏,對我而言,沒有比被窩更讓人不舍的人或事。
    也不該有。
    我說,
    “熊哥!我的人不能跟你走,可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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