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還是抬頭看著牛掌櫃,等他走近後,再一槍挑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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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麵有兩個故事被我略過了,子墨和拾花這兩個人出現在這裏就比較突兀,講吧,又占了進度)
    空山盯著墨韻白衣的少年上下看了看,笑著說:“你這妖怪,倒有幾分人氣。”
    墨韻白衣的少年也學著他,打量了一下空山,也笑著說:“你有十分的妖氣,卻是個人族。”
    空山哦了一聲,“你怎看出我是個人族?”
    少年依然笑著,“因為我痛恨人族。”
    這個墨韻白衣的少年便是子墨,他母親是被賣到人界的妖奴,在南都書院洗筆,他的父親是個人族大儒,已有家室,他母親從未說過是誰,他長到十二、三歲時,鬼怪精靈,字寫的好,畫也畫的好,經書更是過目不忘,書院的人上下對他都十分喜歡,牛帝攻破南都前,書院要遷往皇都,臨行前一個晚上,母親在洗筆亭準備了一桌酒菜,那是他第一次飲酒,母親等他醉後,將他拋入了洗筆池內,他沒有淹死,也沒有去追尋他的母親。
    牛帝打下南都,帶著妖兵進了城,要把書院一把火燒了。
    他怯生生的站出來,擋在他的麵前。
    牛帝看著這個半人半妖的孩子,笑著說:“人可以不殺,但書必須燒,惑亂人心。”
    “你不懂人心,說什麽惑亂人心。”
    “我說不過你,但我不講理。”牛帝推開他,他又擋在他身前。
    這個孩子很倔,流了一臉眼淚,站在那裏不動。
    牛帝說:“我會在城裏休整三天,臨行前我會再來,抽問這裏的書,如果你都能答對,這書院就給你留著。”
    “不用三天,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你來就行。”
    牛帝抬頭看了一眼高高的藏書樓,又低頭看了看這個瘦小的孩子,丟下火把,轉身走了。
    子墨成了牛帝的文書官,每打下一座城,所有的書都會被他收集起來。
    牛帝為他在妖都建了一座藏書樓。
    牛帝雖然粗獷,但他有時也來,他讀書是為了成就自己。
    “幫我挑本讓我有英雄氣概的書。” “幫我挑本讓我有內涵的書。”“幫我挑本讓我有魅力的書。”
    牛帝之外,卻很少有人來找他。他半人半妖,終日與書為伴。
    所有的書中,他最喜歡陣法,陣法是他一個人的千軍萬馬。
    牛帝被抓後,女帝要燒了藏書樓,火月幫他保住了它,“我不喜歡讀書,但我喜歡讀書人。”
    那時候,火月的確不看書,她喜歡那些流行的,迎合她的東西。那是夏末秋初的一天,天氣晴朗,有風微涼,她和女帝吵了一架,來藏書樓找他,
    “幫我挑本能提供情緒價值的書。”
    子墨從一堆書中抬起頭來,先看到她雪白的肚皮,又慌忙低下頭。
    火月穿了露臍裝,讓他的眼睛無所適從。
    “這裏沒有情緒價值,隻有獨立的思考能力。”
    火月從此再也沒去過藏書樓,她一直跟著潮流走,卻從沒懷疑過自己的獨立思考能力。
    火月的男朋友失蹤後,她辭職開始了占山為王式的隱居。為了讓花街有些文化氣息,就把子墨叫了來。
    子墨是她買來卻不會看的書,隻是為了擺在書架上招灰落塵。
    子墨每次看到她,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她愛上了一個人族男人,為了保住他的名聲,始終沒有告訴他父親是誰,後來為了能跟他一起逃走,把他灌醉扔進了水池裏。
    子墨沒有見過上官慕仙。隻是聽人說:“他死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死掉,或許隻是騙她,想離開她。既然結果都是離開,無論什麽原因都是離開,什麽原因都沒有分別。
    子墨覺得火月可憐,就一直留在她身邊。
    火月看到海荷花被白虎軍抓走後,就派了他和拾花追了過去。
    他們經過朱雀軍陣前時,看到他們個個目光呆滯,神智不清,心覺有異。但沒有停,直到嵐救下了海荷花之後,拾花回去複命,子墨留下,畫了個大大的法陣把朱雀軍全都困住後。
    就遇到了空山。
    子墨舉起手中的筆一揮,一座墨山向空山壓去。
    空山並不想和他過多糾纏,他還有其他的事要做,牛帝的出現隻是一場意外,能殺掉最好,殺不了也不強求。
    萬神殿派朱雀東風率兵來攔海荷花時,早就想到了他會舊情難卻,他們事先給朱雀軍下了迷藥,又讓混在白虎軍中的人製造事端,抓住海荷花,所有的這些,都不過是為了製造混亂。
    當所有人都在關注戰場時,萬神殿還有一隊人,已經趁機悄悄地潛入到了巨鯤龍上的塔樓裏,那裏有人會帶他們去抓子不語。
    空山不想被子墨困住,他還要想辦法把戰場搞的越亂越好。
    他笑了一下,不是男人那樣笑,而是眼彎著十分媚,“你是個有意思的妖怪,但我沒有時間陪你。”
    一閃不見了。
    子墨沒有追他,他要等拾花帶人來把這些朱雀軍綁走。
    子墨看了看周圍,白虎軍和海魂軍仍在混戰,他歎了口氣,心想現在過去,隻會更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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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轉頭看了看那個自稱牛帝的人,被一群人圍著,已經停止了打鬥。
    他在花街見過幾次牛掌櫃,每次都是他喝醉了,沒錢付賬,被火月綁起來掛到望月樓的屋簷上,等著他店裏的兩個小夥計來領。他從來沒想過這個人會是牛帝。
    這時候,牛掌櫃又回到了戰車上,問熊可可:“你什麽時候教過遇仙?”
    熊可可說,“有一天晚上,我教了功法,有一天早上,我教了棍法。”
    “他練了多久?”
    “我從來沒見他練過。”
    “你就教了他一次?”
    “對。”
    牛掌櫃若有所思的看著我,“想不到這個人族小子還挺會藏啊,他會的可不止你家的功法。”
    “怎麽可能,他用的全是我家的棍法。”
    “他可比你聰明,知道不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用其他人的功法。”
    熊可可不明白為什麽不能用別的,但還是若有其事的點點頭,“這小子挺陰啊,我們要去幫他嗎?”
    “幫,當然要幫。”
    “那你還不快讓你的兵將上去。”
    “不是這個幫法,”牛掌櫃敲了一下他的頭,從戰車上跳了出去,對著我大喊,“遇仙,你看好了,我教你一套我的劍法。”
    我一槍掃開圍住我的人,抬頭看向他,熊可可家的槍法我沒學全,來來回回的就那幾招,圍著我的人,也知道該怎麽躲了。
    牛掌櫃要教的劍法是他修為臻至巔峰時,在行軍打仗時自創的,他一直沒有起名字,現在卡在那裏,“你先等等,我想個名字。”
    圍著我的人,又撲了上來,我假裝看著牛掌櫃,沒有注意,等他們靠近時,一槍挑飛了幾個。其餘幾人,又嚇得跳了回去。
    牛掌櫃又大聲喊道:“先不起名字了,你看好了。”
    我轉頭看向他,他慢慢地抽出刀來,雙臂微曲,擺在胸前,一手緊握刀柄,一手輕撫刀身,擺了一個姿勢。
    我學著他的樣子,把槍當劍,也橫在身前。
    牛掌櫃又不動了,他大喊道:“你再等等,我想兩句覺醒戰意的詞。”
    這種對戰前,先吟誦幾句,據說是從前古神時的傳統,對戰前會介紹一下自己手上的法寶。後來成了一種儀式,早就很少用了,但海荷花她們卻一直保持著這個傳統,這次萬神殿之戰,就又流行起來。
    牛掌櫃呆站了半天,皺眉沉思。
    又有人,從我身後小心地摸了上來,我還是抬頭看著牛掌櫃,等他走近後,再一槍挑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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