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刀出冥界之初空初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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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刀出冥界之初空初空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了床,收拾利索,準備和初空一起出去狩獵靈獸。可一直到午後,她和閃都沒沒有出現。
    木屋離我所在的洞口不過數十步的距離,我走到木屋的邊上,門關著,自從初空住進去後,我再也沒有進去過,我也從未主動找過她。我刻意的保持著和她的距離,並不是我故作清高,而是我知道,總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裏,我不希望她會想念我。
    三番四次,我走過木屋時,會故意弄出些聲音來,木屋裏始終靜悄悄地。
    我等到夜色漸暗,獨自站在洞口發呆,夕陽緩緩落下,狂風吹起的滾滾灰塵,萬物結起一層冰霜,我覺得十分失落,靜靜倚在洞口,眼中世界一片灰暗,唉,初空。
    剛來到冥界那幾十年,我孤身一人,也沒有遇到閃,唯一想的事情是如何找些吃的填飽肚子,每天雖過的渾渾噩噩,但從未感到過孤獨和寂寞。這才一天沒有見到初空,我卻覺得一整天都坐立難安。
    深夜裏,我裹著獸皮輾轉反側,一直到東方泛白,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
    醒來後,烤了一些靈獸的肉來吃,味同嚼蠟,隱隱還有一些土腥味,我吃了幾口,便都扔掉了。俗話說,食不知味,夜不成寐,我還真是個俗氣的男人。
    我走到木屋的邊上,叫了一聲:“閃,陪我到外麵轉轉。”
    站了一會,沒有動靜。
    我大著膽子,走到門前,敲了敲,“初空,在嗎?”
    門裏沒有聲音,我推開了門,一陣幽香撲麵而來,全是初空身上的味道,屋子裏空著,初空和閃都不在。我站在門邊,向裏麵看了看,房間裏還真是亂,獸皮、內丹扔的到處是,床鋪也沒整理,她換下來的衣服,就團成一團隨意地扔在床上,誰能想到這個每天都打扮的整整齊齊的女子,住的屋子裏會這麽亂。
    我擺正了獸皮,又揀起地上的內丹裝在床上的袋子裏,想了想,又放回原處。我不想讓她知道,她不在時,我來過她的住處。
    我拿起床上的衣服,坐在床上,心想初空和閃去哪了,怎麽也不和我打個招呼。老實說,我覺得初空很漂亮,人也聰明,性格開朗直率,但我其實並不了解她。她常讓我說喜歡她,但我從來沒有說過。
    她喜歡的又不是我。
    雖說我不是那種可以讓人一見誤終生的男人,但也算得上麵貌清秀,我在妖界長大,有妖族那種桀驁不馴的目光,容易勾起初空這種大女人馴服的欲望,大概在初空的眼中,我該和閃一樣,天天圍著她轉。又或者是,她一個人在這裏住的久了,這裏偏偏又隻有我一個男人,如果有的選,她還會不會這樣逼我喜歡她……我思來想去,唉,我還真是一個斤斤計較的男人。
    我一麵想著,一麵拂平她衣服,疊了起來,衣服上有初空的幽香,讓人心安,我不禁拿起來,嗅了一下……
    “你在本神的屋子裏幹什麽,還拿著我的衣服。”初空不知什麽時候回來了,笑著說。
    我滿臉漲的通紅,慌忙從床上站了起來。
    初空慢慢走近,說:“還說不喜歡我,卻把我的衣服貼到臉上。”
    我們是如此的靠近,她的身體是這樣的溫熱,我很想抱住她。但我不能這麽做,我向後退了一步。
    我們靜靜的站在屋子裏,一時無話。
    閃跑進了屋裏,它一下子跳到初空的懷裏,屋內曖昧不清的氣息被它衝散了。
    這二天,初空和閃是回她住過的地方,把東西搬過來了。她沒有儲物符,亂七八糟的東西都用獸皮包著,滿滿的三個大包。
    她隨意的把三個大包扔進了屋裏,她說:“走,去抓靈獸去。”
    我說:“你不先整理一下嗎?”
    她說:“回來再說吧。”她拉起我的手,走出了屋子。
    過去的我剛開始修習幽冥之力,隻敢在洞口附近,一個人揀些傷了死了的異獸,三天餓九頓,孤獨而平靜的打發著日子。
    我遇到了初空。單調重複的日子便因她改變了。她把所有的一切都起了個名字,我從前叫做陰氣的,她起名為幽冥之力,大型太古甲蟲她叫做玄武,那些食屍鬼叫做鐵毛狼……
    三個太陽掛在空中,地麵一片滾燙,我的身體被燒毀重生之後,已經完全適應了一方天地的極寒和極熱。
    初空和閃蹦蹦跳跳走在前麵,她將黑發紮成馬尾,清瘦的身材,穿著一身黑色勁裝,更顯得皮膚粉嫩白晰,她年輕,開朗,快樂,一切美好的詞匯都可以用到她身上。我慢慢地跟在後麵,看著她甚至出了神。
    如果我們生活在同一個世界裏,我會不會毫不猶豫的喜歡她,可惜沒如果,時光太匆匆,我遲早要離開。
    我們到了赤焰之地,這裏聚集著一群窮奇靈獸,我將域展開,手中長刀斬出一片絢麗的刀花,刀風呼嘯,漫天飛雪。閃化身成一束光,瞬間將一隻靈獸擊穿;初空不會功法,隻會用靈力凝聚成巨大的冰爪從空中抓下,或是扔出巨大的火球,轟轟巨響,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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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這種打法,很耗靈力,隨著她體內的靈力不斷減少,很快就被幾隻窮奇圍住了。
    我擋在她身前,閃護著她的身後……
    一天下來,我們三個筋疲力盡,卻一無所獲。
    回去的路上。
    我說:“這樣不行,直接殺進靈獸群裏太危險了,我們得找些弱一些,落單的靈獸下手。”
    她說:“你說的對,都怪你,一下子把它們都招了來。”
    我說:“你那種硬碰硬的打法,太消耗靈力了。”
    她說:“你說的對,都怪你,拖了我和閃的後腿。”
    我說:“要不我先教你功法吧,磨刀不誤砍柴工。”
    她說:“你說的對,都怪你,有好東西不早點交出來。”
    ……
    反正不論我說什麽,她都能怪到我的頭上,我閉了嘴。
    我把我知道的所有功法,都刻到山洞的石壁上,滿滿的幾乎刻滿了整個石壁。
    初空抱著閃在旁邊看著,她說:“好神奇,你是在畫畫嗎?”
    我轉身呆呆地看著她,長長歎了一口氣,原來她不認識字,我得從頭教起。
    從此初空每日在石壁前,跟我學認字,我從最基礎的功法教起,教她認會這些字後,便留她一人在山洞裏學習,我和閃出去狩獵靈獸。
    從早到深夜,她一個人站在石壁前,讀得兩眼昏花,她輕輕地咬了咬嘴唇,卻從沒有說過一句怨言。有些字她不懂得意思,我也無法解釋清楚,她時常急得直哭。她還真是直率,開心就笑,難過就哭。
    我不敢逼她,教了之後,讓她其他的事不要想,專心地慢慢感悟。
    反正她一個人時,幾天也獲取不了一顆內丹,而我和閃,每天都有收獲。
    幾年過去了,她竟然豁然開朗,人也變得沉靜穩重起來。她常常不聲不響的站在石壁的功法前,一站就是幾天。
    初空竟然將牛掌櫃的【暴字訣】和鶴仙人的【弑神劍訣】融會貫通,用她的雙手刀同時施展出來,一手暴烈決絕,一手陰柔如水,真讓我刮目相看,這二門相互衝撞的功法,竟然可以由同一個人,同時使出。
    無數炙熱的隕石呼嘯著從空中墜下,可世界卻是滿天飛雪,每片雪花都是殺人的刀鋒,突然雷聲陣陣,一道道金色閃電劈落……
    我不禁目瞪口呆,她竟然也學會了陸七兩的【萬雷訣】,這可是神的功法,我無法修習。
    初空的天賦好的讓我羨慕,她也是個用功專注的女子。
    一旦她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她可以全心全力的去做,什麽她都可以放下。
    我擦去了石壁上的功法,最後能教她的,就是子墨的家傳【天書】。
    我選了最幹淨的一麵石壁,把【天書】刻在上麵。
    我說:“這些字我也不認識,所以你問我也沒用,人族有個叫軒轅甲的奇才,曾看過這本書的殘卷,為了解釋其中的九個字,寫出了九本功法。”
    初空站在石壁前,大概是因為知道,這是我最後要教的,她破例穿了一件紅色長裙,長發披著,嘴唇也像是比從前紅豔了許多。
    她注視著石壁上的字,兩眼放光,“這些字我也不認識,但我能看懂……你不知道這是什麽,但我已經學會了。”她說著,抬手毀了那麵石礕。
    “放牛的,你對我真好,說句喜歡我,有那麽難嗎?”她慢慢地向我走來,臉色緋紅,胸脯起起伏伏,目光有些迷離。
    這是一個溫暖的上午,山洞外麵驕陽似火,山洞內全是初空身上的幽香。
    初空離我越來越近,我向後退了一步又一步,背貼到了石壁上,已經無路可退,正不知如何是好。
    一道光突然闖了過來,是閃,我和它約好了下午去獵殺火焰蜂。它在我的腿上蹭了蹭,又在初空身前轉圈撒歡,這幾年,它長大了許多,以前它隻有兔子一樣大小,現在和狗一樣大了,不能再隨意跳到初空的肩上。
    初空不禁苦笑,抬手放在胸上,輕輕掩住了自己的心。
    她說:“放牛的,晚上去我屋子裏一起吃飯。”
    我說:“今天要去的地方有些遠,回來的很晚,我和閃在外麵吃吧。”
    初空心裏落了個空,眼中有些失落的看著我和閃離開了。
    我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拒絕她,整個下午失了神,在火焰蜂的巢穴裏迷了路,被傷了幾次。
    我和閃一直鏖戰到深夜,才獲取到了二顆內丹。
    直到淩晨時,我們才回到山洞,我抬頭看了一眼初空所在的木屋,看到她站在木屋外麵,正看著我,我嚇得慌忙低下了頭,再抬起頭時,初空回到屋裏,門已經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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