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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是猜對了。
這叫什麽事兒,真不知是無妄之災,還是飛來之福。
雖說有帝國人的“保護”,黑衣人小隊的人再沒法輕易對我下手。可帝國人也不是吃素的,這回可是剛出虎穴,又入狼窩。再加上這“代嫁騙婚”可是往死裏得罪共和國的事,絕對幹不得,幹不得!而且這事一曝光,說不定還要把菲爾葛茲家和魔法師工會拉下水。到那時我就是明麵上的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了,這種損人又傷己的事,絕對不能做。
“猊下!新郎可是我的好友……”漂亮眼睛繼續笑容可掬。
我忍不住歎口氣,道:“神官長猊下,不是我不願幫你,你要隻要去伯納德**師那打聽打聽,就知道我現在的身份有多敏感了。”
話說道這份上,已經用不著多言了。我扭過頭把視線轉向帳篷頂,道:“自你進這個帳篷來什麽也沒說過,我什麽也沒聽見。你還是給我講講救助我的經過吧,這份恩情我蒂雅修格爾葛茲有機會報答下的。”
病急亂投醫可不是這麽個玩法,你忙著推卸責任蒙混過關,何必拉我這麽個外人進去。
漂亮眼睛幹笑兩聲,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公主殿下呀,你受了這樣的驚嚇,忘記些事情也情有可原……”
我忍不住翻個白眼:“弗蘭茲公子和菲尼蒂雅公主的這場婚姻,你們帝國皇家和克利福德家雙方早已勢在必得。你們的公主哪怕是毀容了,殘廢了,克利福德家也不會在意,捏著鼻子,捂著眼睛也會娶進門。”
這句話一出口,我立即意識到似乎有點詛咒人家的意思,至少也是對皇室成員不敬,立即放緩了語氣,循循善誘道:“實際上你不必太擔心,隻要和克利福德家說清楚,讓他們配合著盡量找由頭不讓公主公開露麵不就行了。就算是在婚禮儀式上回避不得,你們也應該找個可靠的人暫代才是。反正那時是帶著麵紗地,長的像不像有什麽關係?何必把我這個外人扯進去?”
漂亮眼睛眉毛一挑:“你知道自己和皇室成員長地很像?”
我頓時僵了背脊:“是克利福德公子對我說地。”手心已經起了細汗。那風騷男做擋箭牌能夠蒙混過關麽?以他地身份。應該見過帝國皇室地人吧?至少也應該見過菲尼蒂雅公主不是。
漂亮眼影不置可否。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他地目光從我臉上細細掃過。背後地雞皮疙瘩有冒了出來。
“小姐有所不知。那刺客下手實在狠辣。送嫁地隊伍從侍從到護衛。就連兩位為公主殿下操持祈禱事務地神官。全都英勇殉職了。”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強撐這酸軟物理地胳膊半支起身。死死地盯著他那雙漂亮到妖孽地眼睛。
全部?笑話!
這樣地家族,這樣的婚事,送嫁的人何止數百?即便撇開實力不談,凡是人數到達這個程度的戰鬥,所謂“全殲”不過是字麵上的形容。再嚴密的封鎖,總會有幾個溜得快地、裝死避禍的,沒死透地,要做到一個活口不留,沒有數天的時間一一細心檢查撲殺,是不可能做到地。而能要在伊利斯城周邊做到這點,那哪裏是什麽刺客行刺,根本是大軍圍攻!
若公主的送嫁從人真地一個都沒了,那隻有可能是他……
為什麽要對我說這些?表決心麽?告訴我為了達成冒充公主這件事,他什麽都做得出?
瘋子!真是瘋子!!
是什麽逼他不得不要做到這一步?
“啊!難道……”
“嗬嗬,你很聰明,你真的很聰明。”
菲尼蒂雅公主死了!天哪,這……怎麽可能!
我深深的吸氣,盡量使自己保持冷靜:“瓦萊裏猊下,勸你還是不要病急亂投醫的好!伯納德**師接風宴上的盛況,你這麽快就忘了嗎?”
我死死咬住“認識我的人太多”這點不放,希望他能就此打消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他想瘋是他自己的事,犯不著拉我下水。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會處理妥當。”他仍是冥頑不靈的回答。
我已經無言到無力了,這家夥怎麽就鑽著牛角尖不放呢?“神官長下!請你好好思量一下,即便公主已經……找替身的話還是應當選個低調妥當的人,我出麵隻會為我們彼此平白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你……”
“克利福德要的不僅是皇室姻親的地位。”漂亮眼睛忽地打斷了我,逼視這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他們還需要血統,克利福德與冉爾佛多共同的血統,直係的血
這一點,當今世界也隻有你能做到了,公主殿下。
“克利福德要的不僅是皇室姻親的地位。”漂亮眼睛忽地打斷了我,逼視這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他們還需要血統,克利福德與冉爾佛多共同的血統,直係的血統。而這一點,當今世界也隻有你能做到了,公主殿下。”
這一刻,我隻覺得兩耳間“哄”的一聲,好像遭了雷擊似的,兩眼直冒金星。無力的手臂終於撐不住身體,手肘一軟,整個身子咚的摔落在毛氈之上。
“你……你怎麽會知道?……這……這……”
漂亮眼睛責怪的瞥了我一眼,抓這我的手腕把兩條胳膊塞進被子裏,然後輕輕的沿著我的脖子掖緊:“看來你早就知道這些事了。說實話,你的存在實在讓我很吃驚。殿下那種性格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皇帝陛下年青是確實有些博愛,但是你的年齡……難道那幾位公爵?可是他們的血統似乎又遠了點……唉,你到底是哪一位的傑作呢?我到現在還沒弄清。”
我吊起來的心髒又放了下去,原來他並沒有把我和遙遠山聯係在一起,而是把我當作了某位皇室成員的私生女。難道我就長了副私生女的臉麽?
不過,還是有點不對。
“你憑什麽就這麽肯定我是冉爾佛多家的人?這件事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呢!”
漂亮眼睛聽了這話,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飄渺。他輕輕的撫著我的頭,說道:“若不是冉爾佛多“神族之血”的庇佑,這頭怎麽可能還這麽閃亮呢?直係的就是不同凡響啊……”說完,他出深深的歎息,透著弄弄的自嘲,實在讓我不明所以。
整理一下他的思路,確實有不少人為我的頭始終沒有變成藍色而感到奇怪,難道這是冉爾佛多血統的特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確實能揭開這個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但是……
但是,我實在不想接受這個事實,我實在無法想象我竟然不是那個人的女兒。
“……或許所謂奇跡就是這樣吧。隻可遇,而不可求。
無論人類花費多大的努力,付出多大的代價,創世神不願施予的時候,人類就怎麽也得不到。可當創世神改變了注意,哪怕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也能得來令人瞠目的結果。”漂亮眼睛似乎是陷入了某種遠距離的思考,用飄渺的聲音繼續喃喃道:“嗬嗬……所以說啊,創世神真的很任性呢。”
好一會兒他才現自己的失態,慌忙收斂了心神。見我沒有言語,又說道:“菲尼蒂雅,這是皇家每一代長女的名字。你比那位隻有流淚過別人的小姑娘,更適合這個名字。”
菲尼蒂雅,哈哈……菲尼蒂雅……原來是個這麽值得紀念的名字……
老爹!你在想什麽!到了這個地步,也由不得我不相信了……
為什麽會這樣!
“……公主……菲尼蒂雅公主?”
我搖搖頭甩開惱人的情緒,繼續應付眼前的麻煩。隻要他不知道我的底細,就還有辦法,比如……
“是啊,奇跡。也許正如你所說,我確實是個奇跡。拋開其他不談,我的存在至少可以證明冉爾佛多確實是世間最受創世神庇佑的一族,‘全屬性’並不是菲爾葛茲的專利。”
我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皮在我提到“全屬性”的時候,明顯的抽*動了一下。
看來這個突破口是找對了,我決定再加把力。
“將這樣的我就這麽輕易的交給克利福德家,交給共和國……這樣的事,你確定你做得主麽?皇……”
還不待我說完,漂亮眼睛忽的長身而起,**的說道:“你想得太多了,這對傷口的恢複可不利,還是多多休息吧。等克利福德家把迎親的儀仗都準備妥當了,我們就進伊利斯城去,那裏的環境更適合修養。菲尼蒂雅公主殿下。”
陰險的、精明的、迷茫的神色都消失了,他臉上已沒有了任何表情,一雙漂亮得不行的眼睛淡淡的看著我,就好像我隻是一個沒有意誌道具。
他一字一句的宣告完,再不聽我分辨,轉身快步走出了帳篷,他離開的身影一下就被落下的門簾遮擋住了。
我的肌肉和大腦同時僵硬了足有三四分鍾,好不容易恢複了,才想到,他看來是鐵了心了,我今後難道就得跟這瘋子幹了麽?
——bsp;我的新書,12月pkk,不敢跟大家要票,隻是弱弱的知會一聲……
我已經連續好幾個通宵趕稿了,一定盡快把帳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