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許大茂嫉妒生恨!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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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他媽的,是在過年嗎?
    不對!
    就算是過年,也沒人家這麽吃的啊!
    早餐就吃這個?
    許大茂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懷裏揣著的,兩個冰涼的窩窩頭。
    那窩窩頭,還是昨天晚上的剩飯。
    雖然他的生活條件,在院子裏,已經算是很不錯的了。
    每個月工資不少,時不時還能從鄉下搞點雞蛋之類的東西。
    但跟陳宇凡家這一比。
    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憑什麽!
    許大茂的心裏,瞬間就失衡了。
    一股子濃濃的嫉妒,像是毒蛇一樣,啃噬著他的心髒。
    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他本想利用賈家,去給陳宇凡和何雨柱添堵。
    結果呢?
    堵沒添成,反倒讓何雨柱,借著這個機會,把賈家給收拾得服服帖帖。
    不僅如此。
    他還親眼看到,何雨柱和陳宇凡家的關係更近了。
    那個傻柱,現在是徹底抱上陳宇凡的大腿了!
    憑什麽他何雨柱就能走這種狗屎運?
    憑什麽他陳宇凡的日子,就能過得這麽滋潤?
    住著最好的房子,娶了最漂亮的媳婦。
    現在連他媽的吃個早飯,都跟皇帝一樣!
    而自己呢?
    自己隻能在外麵喝著西北風,啃著冰冷的窩窩頭!
    許大茂越想,心裏越是不爽。
    越想,心裏就越是怨恨。
    他對著陳宇凡家的方向,冷哼了一聲。
    眼神中,充滿了陰毒和算計。
    陳宇凡!
    何雨柱!
    都給我等著!
    我許大茂絕對不會就這麽算了的!
    我一定要想個辦法,把你們徹底踩在腳底下!
    絕對不能讓你們的日子,過得這麽好過!
    絕對不能!
    ..........................
    許大茂騎著自行車,行駛在去往鄉下的小路上。
    車後座上,綁著沉重的放映設備。
    車輪在坑坑窪窪的土路上顛簸著,每一次震動,都讓他的骨頭跟著發麻。
    冰冷的風,像是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生疼!
    但比這寒風更冷的,是許大茂的心。
    他的腦子裏,翻來覆去就隻有兩個人的名字。
    陳宇凡。
    何雨柱。
    許大茂嘴裏叼著一根枯黃的草根,用力地嚼著,仿佛那草根就是他的兩個仇人。
    “媽的!”
    他低聲罵了一句。
    一想到早上出門時,從陳宇凡家飄出來的那股子肉香味......
    許大茂心裏就堵得慌。
    憑什麽?
    他許大茂在軋鋼廠裏,好歹也是個放映員,是廠裏少有的技術工種。
    走出去,誰不尊稱他一聲“許師傅”?
    在院子裏,他也是日子過的最好的幾個人。
    可現在呢?
    他最瞧不起的傻柱,抱上了陳宇凡的大腿,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那個以前隻是個鉗工學徒的陳宇凡,更是不得了,成了技術科的副科長,成了楊廠長跟前的紅人。
    陳宇凡住著院裏最好的房子,娶了院裏最漂亮的媳婦,吃著普通人想都不敢想的飯菜。
    而他許大茂,卻隻能頂著寒風,騎著破自行車,去鄉下給那些泥腿子放電影。
    對了......陳宇凡那媳婦婁曉娥,本來還是他許大茂的相親對象。
    也被陳宇凡給半路撬走了!
    這種巨大的落差像是一把銼刀,一下一下的磨著許大茂的心。
    讓他嫉妒,讓他怨恨,讓他寢食難安......
    “不行,不能就這麽算了。”
    許大茂咬牙切齒地想著。
    “我必須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倆,都給拉下來!”
    可問題是,能有什麽辦法呢?
    許大茂一邊費力地蹬著車,一邊在腦子裏盤算著。
    論武力?
    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就被他自己給掐滅了。
    開什麽玩笑。
    就何雨柱那個傻子,一拳頭就能把他打得找不著北。
    更別提陳宇凡了。
    他可是親眼見過陳宇凡動手的。
    那身手......幹淨利落,又快又狠,跟故事裏說的武林高手似的。
    自己這點三腳貓的功夫,上去就是送菜的。
    這條路,想都不要想。
    既然動武不行,那就隻能智取。
    可一想到“智取”這兩個字,許大茂又有些泄氣。
    他的腦子是不笨,也懂得耍些小聰明,使些小絆子。
    可他的對手是誰?
    是陳宇凡!
    那家夥看著年輕,但心思縝密得可怕。
    從他進院子到現在,自己設的幾個局,哪一次不是被他輕描淡寫地就給化解了?
    甚至還反過來,讓自己吃了不少虧。
    想在智力上正麵贏過陳宇凡,許大茂覺得......希望也不大。
    更何況現在兩個人的身份地位,已經完全不對等了。
    人家是副科長,是廠裏的高級人才。
    自己呢?
    一個放映員。
    自己要是敢明著去招惹他,恐怕都不用陳宇凡親自出手。
    楊廠長或者隨便哪個領導,一句話就能把自己給收拾了。
    那怎麽辦?
    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倆,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越過越好?
    許大茂不甘心。
    他絕對不甘心!
    自行車顛簸了一下,差點把他給摔下去。
    他穩住車把,心裏更加煩躁。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掉進了一個死胡同,怎麽也找不到出路。
    等等!
    許大茂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把自行車停在了路邊,皺著眉頭,仔細地思索著。
    陳宇凡是人。
    對,他不是神。
    隻要是人,就不可能沒有破綻!
    自己之前,之所以一直失敗,是因為總想著跟他正麵硬碰硬。
    這條路走不通。
    那就得換個思路!
    得從他想不到的地方下手!
    一個能一擊致命的地方!
    是什麽呢?
    許大茂的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他想到了陳宇凡升職,拿獎金,分房子,還有那些源源不斷的獎勵。
    這些都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錢!
    這些錢,都要經過廠裏的賬目!
    尤其是計財科!
    想到這裏,許大茂的心猛地一跳。
    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麽關鍵的東西。
    這個年代,什麽問題最嚴重?
    除了作風問題,就是經濟問題!
    陳宇凡這段時間,又是獎金,又是補貼,又是技術革新獎勵。
    拿到的錢,肯定不少。
    這些錢,每一筆......都得有票據,有記錄。
    這麽多筆賬,這麽多張票據,難道就一點問題都不會出嗎?
    萬一哪一張票據的數字對不上呢?
    萬一哪一筆獎金的發放流程,有點小瑕疵呢?
    普通人,可能根本不會注意這些。
    但如果有人拿著放大鏡,專門去查呢?
    就算查不出什麽大問題。
    隻要能找到一點點的疑點,自己就可以借題發揮,把事情鬧大!
    到時候,隻要把舉報信,往上麵一遞。
    說他陳宇凡,利用職務之便,虛報冒領,中飽私囊!
    這個帽子,一旦扣上去。
    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就算最後查清楚,他沒問題。
    可這調查的過程,就足夠他喝一壺的了!
    廠裏的領導,為了避嫌,肯定會暫時停他的職。
    院裏的人,會怎麽看他?
    唾沫星子,都能把他給淹死。
    這個辦法好啊!
    實在是太好了!
    這叫“釜底抽薪”!
    許大茂越想,眼睛越亮。
    他甚至能想象到,陳宇凡被保衛科的人帶走調查時,那灰頭土臉的樣子。
    他還能想象到,何雨柱那個傻子,急得團團轉,卻又無計可施的蠢樣。
    想到這裏,許大茂的心情,瞬間就暢快了起來。
    剛才的煩躁和怨恨,一掃而空。
    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興奮和期待。
    他重新跨上自行車,隻覺得渾身都是勁。
    連車後座上那沉重的設備,似乎都變輕了。
    “陳宇凡,你給我等著!”
    他一邊用力蹬著車,一邊在心裏惡狠狠地說道。
    “等明天我就偷偷去計財科!”
    “我就不信,你的賬目能做得天衣無縫!”
    “隻要讓我抓到一點點的把柄,我就要讓你身敗名裂!”
    冬日的陽光,照在鄉間的小路上。
    許大茂的臉上,露出了陰險而得意的笑容。
    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明天的到來了。
    .......................
    該說不說的。
    許大茂這個人,隻要是動起歪心思。
    那行動力,確實是一等一的。
    從鄉下放完電影回來,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
    許大茂立刻開始了行動。
    想要扳倒陳宇凡,靠他自己是不可能的。
    必須得找到一個突破口。
    而這個突破口,就是他過去幾年,在廠裏編織下的一張關係網。
    許大茂這人,業務能力雖然一般。
    但他為人活絡,尤其擅長迎來送往。
    平時得了點什麽好處,比如從鄉下弄點雞蛋,或者搞到幾張稀罕的票證,他都舍得拿出來送禮。
    再加上他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確實和廠裏不少中層幹部,都混了個臉熟。
    甚至是李副廠長這種級別的領導,許大茂都能說上幾句話。
    他的關係中中,就包括了計財科的副科長,王明德。
    計財科,管著全廠的錢袋子。
    這是個要害部門。
    而王明德作為副科長,手裏握著不小的權力。
    許大茂今晚的目標,就是他。
    他撥通了廠裏的電話,找到了王明德,用一種近乎諂媚的熱情語氣,邀請對方來家裏坐坐。
    “王科長,晚上有空沒?我從鄉下弄了點好東西,咱哥倆喝兩杯?”
    電話那頭的王明德,推辭了兩句。
    但架不住許大茂的熱情。
    更何況,許大茂還特意提了一嘴“好東西”,這讓王明德心裏也有些心動。
    最終,對方還是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許大茂立刻行動起來。
    他把家裏收拾了一下,然後揣上錢,匆匆出了門。
    想要請動王明德這種人,光靠嘴說可不行,必須得拿出點真東西。
    許大茂一咬牙,直接去了國營飯店。
    花大價錢買了一份紅燒肉,一份幹炸丸子。
    這還不算。
    他又去熟食鋪子,稱了半斤豬頭肉,買了幾個鬆花蛋。
    最後,又去供銷社,拎了兩瓶在市麵上還算拿得出手的白酒。
    這麽一圈下來,已經六七塊錢花出去了。
    許大茂心疼得直抽抽。
    但一想到能把陳宇凡拉下馬。
    他就覺得,這筆錢花得值!
    晚上六點半,王明德準時敲響了許大茂家的門。
    王明德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梳得一絲不苟,身上穿著板正的幹部服。
    整個人從上到下,都透著一股子機關幹部特有的審慎和精明。
    “王科長您可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許大茂滿臉堆笑,熱情地把王明德迎了進來。
    王明德一進屋,聞到滿屋子的肉香,看到桌上擺著的四個硬菜,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大茂啊,你這太客氣了,搞這麽豐盛幹什麽。”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他的眼神卻很誠實。
    這麽一大桌子菜,在這年頭可少見啊。
    就算他是廠裏的中層幹部,也很少能這樣一飽口福。
    許大茂這小子,確實會來事。
    “王科長,瞧您說的,您賞光來我這兒,那就是給我天大的麵子!我這不成敬意,不成敬意!”
    許大茂一邊說著,一邊給王明德倒上了酒。
    王明德端起酒杯,往院子裏看了一眼,隨口說道:“剛才過來的時候,好像看到陳副科長了,他也住這院兒?”
    聽到“陳副科長”這四個字,許大茂心裏咯噔一下。
    這說的自然就是陳宇凡,現在陳宇凡已經是技術科副科長了。
    許大茂臉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半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明德沒注意到許大茂的異樣,自顧自地感歎起來。
    “哎,原來你和陳副科長住一個院子啊。大茂,這可是好事啊!”
    他抿了一口酒,砸了咂嘴,繼續說道:“陳宇凡這年輕人,那可真是年輕有為,我是真佩服!上次廠裏慶功宴,我還跟他喝過一杯酒。這小夥子不簡單,有本事還不驕不躁,楊廠長開會的時候,經常對他讚不絕口。”
    王明德說的,全是真心話。
    陳宇凡在廠裏,現在就是個傳奇人物。
    誰不佩服?
    可這些話,聽在許大茂的耳朵裏,卻句句紮心。
    他的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熱。
    嫉妒和憤怒,在心裏交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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