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為什麽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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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呼吸一滯,視線聚集在手推車和西川千緒身上,這家夥又發明了什麽東西?
    西川千緒莫名,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這東西和她有關?
    朗姆給了手下一個眼色,手下“嘩——”的一聲掀開黑布,隻見手推車上是一個是經過西川千緒改造的測謊儀。
    左右扶手上各有幾個皮膚傳感器,胸口上一個肌肉拉伸檢測儀,左側一個脈搏血壓傳感器,椅背上耷拉著幾根腦電波傳感器,是比一般測謊儀更準確、更精密、更完美的儀器。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驚愕地看著精密的測謊儀,反應了兩秒,猛地轉頭看向西川千緒。
    西川千緒壓下內心的陣陣漣漪,努力維持表麵的從容不迫,低垂的眼簾掩蓋住內心的想法,原主是組織裏缺的技術型人才。
    手下把一個黑色背包放在桌子上,清水秋織很有眼力見的把作業都收好,扶著西川千緒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
    手下打開背包,取出一台電腦和主機,然後便不動了。
    “你們太依賴科技了。”
    西川千緒抬頭,深邃平靜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最終停留在朗姆臉上。
    “你的發明可是讓組織省了不少力氣,有好東西放著不用豈不暴殄天物?”朗姆笑道。
    “我的意思是,這麽簡單的組裝,不會嗎?”
    西川千緒聲音柔和,眾人卻從她的話裏聽出一絲嘲諷的意味,全組織上下敢和朗姆叫板的,除了boss和其餘的二把手,也隻有她了。
    “啊啦,當然沒問題。”朗姆不甚在意地揮揮手,給琴酒使了一個眼色,琴酒大步上前,略一思考,把連接線和主機對應上,又把主機連上電腦。
    西川千緒手放在測謊儀上,狀似檢查,實則在腦海裏搜索起使用方法,她再次慶幸,這副身體的技能沒有被回收。
    “那麽,誰先開始?”
    這裏的人,除了深受boss信任的朗姆和貝爾摩德,以及她自己,都得做測謊,包括琴酒。
    琴酒本來就在測謊儀旁邊,理所當然的第一個開始。
    “我演示一遍,接下來你們自己操作。”西川千緒把各種傳感器貼在琴酒的手上,胳膊上,胸口和額頭,然後坐回電腦前。
    由於她需要集中注意力觀察數據的變動,審問的工作便交給朗姆。
    “11月3日1312至1324,你在哪?”朗姆當然知道琴酒在幹什麽,他很信任琴酒,這麽問隻是做做樣子。
    “和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尋找易容對象。”
    貝爾摩德輕笑一聲,似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情,收到朗姆詢問的眼神,慢慢說道:
    “是呀~我們在一起,易容目標身材不好,還是琴酒幫我束胸的呢~”
    西川千緒注視屏幕的動作一頓,她好像聽到了什麽不純潔的東西。
    朗姆瞟了她一眼,提醒貝爾摩德注意言辭,便不再審問下去。
    “下一個,伏特加。”
    這是個愣頭青,除了跟著琴酒沒什麽特殊的貢獻,過。
    “基安蒂。”
    朗姆:“那天1402,你離開了,去哪了?”
    基安蒂麵露疑惑,隨即想起來,“我發現毛利小五郎在和川島優人交談,換個地方想先幹掉他,科恩也看到了。”
    科恩點點頭。
    朗姆的眉毛不滿的擰在一起,琴酒的槍抵著基安蒂的太陽穴。
    “別做多餘的事。”
    ……
    “下一個,波本。”
    叫人的一直是西川千緒,她通過朗姆的話,大致明白前些天有刺殺一個叫川島優人的任務,很顯然,組織被擺了一道。
    大概是貝爾摩德易容成他的親信接近他,借機完成刺殺,基安蒂和科恩在高處準備狙擊,為任務提供雙重保障。
    而波本作為情報人員,又和毛利小五郎走得近,竊取資料的任務應該是交給了他。
    西川千緒想起下午和偵探團野餐時聽到的抱怨……
    “柯南,你又不帶我們幾個!”
    “就是啊,保護國家官員是每一個人都應當做到的事!”
    “元太步美不要介意這件事啦,柯南是跟著毛利叔叔去的,現場那麽多警察,我們幾個小孩子也幫不了什麽忙啦!”
    西川千緒隨口一問:“怎麽啦?”
    於是少年偵探團便七嘴八舌的跟她講述起新聞報道的案子。
    當時有人試圖暗殺政府官員川島優人,被警察提前知曉,用易容後的死刑犯替換了在辦公室工作的川島優人,並將涉及黑惡勢力的資料調包。
    川島優人也不是好人,他貪汙受賄,多次隱瞞當地惡性事件,包庇犯罪人員,最近上麵有意調查他,才引來黑衣組織的殺人滅口。
    繪聲繪色的描述引得西川千緒嘖嘖稱奇,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同時對今晚的活動也有了些猜測。
    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是審問的而不是被審的。
    ……
    回憶結束,她猜到了這件事大概率是公安的手筆,且出謀劃策的應該是降穀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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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川千緒的殼子早已換了靈魂,她不想麻痹自己成為十惡不赦之人,也不想再有任何人因她而死,她要保住降穀零。
    於是一開始西川千緒便把點人的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人們通常會對第一名和最後一名印象深刻。
    她點人不能太過突兀,第一個點距離最遠且受信任的琴酒一定會被懷疑。
    她直接挑釁朗姆,他當然不會自己組裝,也不會叫貝爾摩德,更不會叫尚在懷疑的其他組織成員,所以組裝的事自然而然交給琴酒。
    之後便順理成章的讓他先做,把波本和基爾安排在中間位置,隨著審問的人越來越多,大家會逐漸煩躁,而最後麵被審問的又會被重點關注。
    這樣便能在最大程度上讓眾人潛意識忽略一些兩人的信息,她也可以趁機動些手腳。
    安室透麵無表情地貼好傳感器,等待詢問,在臥底特訓時,他曾學過針對測謊儀的應對措施。
    在看過幾輪測謊後,他內心駭然,但別無他法,唯有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才有可能取勝。
    朗姆這次並沒有急著發問,而是先緊緊注視著安室透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看出點什麽,這和他一貫急性子的性子很不相符。
    西川千緒心中漸漸湧起不安。
    “嗬,”朗姆笑了一聲又停頓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開口,“波本,dirsch說資料在拷貝到u盤前,就已經是假的了,那麽我想問問……”
    他倏忽從遠處走到安室透麵前,彎下腰用僅剩的一隻眼睛死死地鎖著他,“你在拷貝資料時,是否發現了呢?”
    “當時警報已經響了,警察也正在趕過來,我沒有時間去查看,說起來,這件事還得怪刺殺那邊不順利吧?如果他們沒有愚蠢到觸發警報器,任務也不會如此失敗。”安室透微笑著,輕描淡寫道。
    “哦,說的很有道理,波本。”
    朗姆滿意地點點頭,話鋒驟然犀利,“那就請你解答我的一個疑惑,那群小孩玩捉迷藏時,倒數到零,你的反應似乎不太對勁?”
    這次的任務,朗姆和波本以毛利小五郎弟子為由,一同參與了“川島優人”的安保工作,在他們來的路上,偶遇幾個小孩在玩捉迷藏。
    數數的男孩聲音和他記憶中的聲音很像,他隻是些微停頓,動作快到幾乎看不清,沒想到還是被同行的朗姆敏銳注意到了。
    “three——o——one——”朗姆緩慢地說。
    “話說,你不會是臥底吧——zero!”朗姆突然提高聲音。
    與此同時,早有防備的西川千緒在看到腦電波頻率變動的一瞬間,立刻借著電腦的遮擋拔掉主機的一根線,把圖像替換成伏特加的記錄。
    整個過程一氣嗬成,不到一秒,是她在腦海裏演練無數遍的結果,所幸,沒有人發現。
    她頂著十幾雙眼睛,輕微搖了搖頭,表示波本沒問題。
    朗姆眯了眯眼,他是信任西川千緒的,不如說,他信任西川千緒的發明。
    安室透從椅子裏站起身來,仿佛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回到原本的位置。
    隻有他自己知道,剛在鬼門關走的一回是多麽驚險。
    他餘光看向西川千緒,不明白她為什麽要幫他,即使瞬間就控製好情緒,他也不信它不會引起任何波動,那麽,她幫他是為了什麽?
    安室透的眼底閃過一抹沉思,一直以來,西川千緒就和殺人如麻的組織格格不入。
    他也在探尋西川千緒和組織的更深層次關係,雙方似乎都很重視對方又似乎彼此離心。
    西川千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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