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次是坦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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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和西川千緒無聲地對峙著,氣氛逐漸肅然,就連空氣都變得凝固,伏特加頓覺脊背發涼。
許久,一聲烏鴉嘶啞的鳴叫打破了死一般的寂靜,伏特加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琴酒緩緩開口:“關於工藤新一的新聞,結果。”
“怪盜基德假扮的,下一次的寶石展覽,服部平次也會去,他來提前打探消息。”
“嗬,dirsch,你知道背叛的後果。”
“信不信隨你。”西川千緒勾起嘴角,嘲諷一笑,語氣輕佻又不屑,“boss都不敢殺我,你敢嗎?”
西川千緒彎彎眼睛,戲謔的和琴酒對視,青蔥般的手指撫起幾根銀發,“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手起刀落,西川千緒用隨身攜帶的小刀割下琴酒一縷銀發。
伏特加睜大眼睛,目瞪口呆地看著西川千緒,這女人,不要命的嗎?
西川千緒把這縷頭發搭在槍上,又踮起腳輕輕將其吹走,笑著說:“好了,開個玩笑,不要生氣嘛,gin。”
琴酒忍耐著怒意,黑著臉收起槍。
“我在附近辦案,發現一個小偷跑進了這棟樓,上來看看。”
“人呢?”
西川千緒掏出那隻金戒指,晃了晃,“沒抓到,跑了。”
“被組織吹捧的神明,不過如此。”琴酒嗤笑一聲,毫不吝嗇自己的不屑。
“畢竟我也是凡人。”西川千緒笑笑,把戒指重新放回兜裏。
“繼續留意江戶川柯南。”琴酒瞥了他一眼,把黑色外套扔給她。
“是是是~”
西川千緒眉眼含笑地穿上外套,溫柔目送琴酒離開,直到琴酒徹底消失不見後,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冰川的寒冷。
西川千緒脫掉外套,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進標有“有害垃圾”的垃圾桶內,仿佛碰了什麽髒東西對其避之不及。
她從包裏拿出酒精濕巾,頗為嫌棄地擦擦手,隨後一並扔進垃圾桶。
西川千緒閉了閉眼睛,遮蓋住眼裏的疲憊。
她在下午辦案時,就已經發現了這具身體的秘密。
她當時為了試驗能否通過攀岩繩爬到屋內,手掌受到輕微擦傷,滲出些許血跡。
她本不在意,卻在五分鍾後震驚地發現,傷竟然全部好了!
即便是再輕的傷口,也不可能五分鍾就毫無痕跡,因此她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西川千緒的地位如此之高很有可能就是因為她的治愈速度!
烏丸蓮耶那老不死想長生不老永葆青春想瘋了,怎麽可能會輕易放過自己這個寶藏呢?
隻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沒有被送去做實驗,而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裏。
西川千緒走向回家的路,崎嶇不平的道路沒有路燈,前後皆是像深淵般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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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擔心,我不會做傷害民眾的事情。”
西川千緒早就注意到了,三魂跟在她身後,神色複雜,欲言又止。
他們應該很疑惑,西川千緒為什麽不告發諸伏景光的存在。
“到警視廳當刑警,是組織的決策?”
諸伏景光問出這句話時,語氣是肯定的。
“對,我的任務是調查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這是個好身份。”
“你們這些家夥還要在日本為非作歹多久?!”
鬆田陣平在剛才的路上詢問了諸伏景光這個組織的事。
他現在極度厭惡這個組織,同樣厭惡西川千緒,如果不是因為距離限製,他甚至想立刻轉頭走人。
萩原研二沒有說話,隻靜靜看著她,眼底是濃濃的失望。
他很感激這位警官讓他們相遇,也很不願看見這樣一位優秀的刑警墮於黑暗。
“想什麽呢?我和他們可不一樣。”
西川千緒站定,轉身直直看向他們,輕笑出聲。
西川千緒從包裏拿出一把小刀,撩起袖子,在潔白的胳膊上用力劃了一道口子,殷紅鮮血汩汩而出,染紅了襯衫,她的表情扭曲一瞬。
嘶,真疼。
三人皺眉,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隻見幾十秒後,血就停止湧出,並且肉眼可見的,傷口從兩側開始慢慢愈合。
“?!!”
三人內心掀起驚濤駭浪,這是怎麽回事?!
“這就是他們想要的,所以在他們有能力實現之前,不僅不會拿我怎麽樣,還會把我當神一樣供著。”
西川千緒想起琴酒方才的話,眼裏劃過嘲諷。
神明?
長生?
真可笑。
“同樣的,我的行動是相對自由的,也就是說,我有能力決定自己的立場。”
“你的意思是……”諸伏景光遲疑著開口,但他並不信任她。
“我不受任何一方管轄,不論是組織還是日本公安。”
她抬眼看了一下諸伏景光,“我隻服從於自己的意誌,殺人放火之事我不會做,也永遠不可能做。”
“嗬,黑衣組織的人說自己不做壞事,這是世紀大笑話嗎?”鬆田陣平冷笑出聲,眼裏暗含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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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怎麽相信你?”萩原研二安撫地拍拍鬆田陣平的後背,輕聲問道。
“無所謂,你們有權利不相信。”
西川千緒暗道,果然被動掉馬就是和主動掉馬意義不同,對此,她選擇擺爛。
諸伏景光想起剛才的對話,開口問道:“毛利小五郎、江戶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組織為什麽調查他們?”
“沉睡的毛利小五郎背後是有變聲器的江戶川柯南,江戶川柯南是被組織灌藥毒殺未果反而變小的工藤新一。”西川千緒平地扔出一個驚雷,炸起一片漣漪。
“!!!”
鬆田陣平的眼神銳利如刃,“既然你知道,為什麽剛才不告訴白毛?”
“我說過,不會做傷害民眾的事。”
萩原研二沉思,“如此特立獨行,在組織裏沒問題嗎?”
按那個組織的恐怖程度,她這樣不能獨善其身吧?他確實無法信任她。
“沒有,他們怎麽會讓神染血呢?”西川千緒輕笑一聲,看不出情緒。
“真可笑。如果組織有任務,你會以什麽身份參與?高高在上的旁觀者?”鬆田陣平毫不掩飾語氣裏的嘲諷之意。
“不,”西川千緒抬眼,“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
“嗤,神還有不好過的時候?”
“我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這樣的體質,組織不可能不覬覦,可他們卻供著我,那麽就很可疑了。”
西川千緒在摩天輪上就想通了一些東西。
她沒有原主記憶,不清楚在穿來之前發生過什麽,但通過對朗姆和琴酒的不斷挑釁試探,她已經明白,她身上絕對還有什麽值得boss停手或者不得不停手的秘密。
剛才她故意激怒琴酒,如果她真的地位高,琴酒不會拿槍指著她,可若她是普通組織成員,琴酒不可能連根手指頭都不動。
她一直覺得,琴酒和朗姆對她的態度很不對勁,不像是對地位比自己高的人的尊敬,更像是……對實驗體的保護和忌憚。
西川千緒沒有向他們解釋這些,她也不指望前麵幾句話就能讓他們相信她,時間會證明一切。
隻是接下來幾天,恐怕要過得不太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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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西川千緒洗了個很久的澡,今天又是屍體又是琴酒,她感覺身上沾滿了惡心的味道,打了一遍又一遍的沐浴露,足足兩個小時,才從浴室走出。
鬆田陣平三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這兩個小時內想了很多,也談論許久,最終得出結論:
西川千緒體質異常,組織因某種原因忌憚西川千緒屬實。
而西川千緒是否忠誠於組織或者說組織boss暫不可知,但可以確定的是她隱瞞工藤新一的情報,一定是有別的想法。
不可信,仍需觀察。
反正他們幾個是靈魂體,沒了肉體怎麽造都死不了,用不著怕黑衣組織,也用不著怕西川千緒。
西川千緒擦擦頭發,換上睡衣把今天的衣服扔進垃圾桶,用酒精濕巾把她換衣服之前接觸過的所有物體和地麵都擦了個幹淨,就連入戶廳內燈的開關也不放過。
三魂坐在沙發上,看著西川千緒忙忙碌碌的樣子,鬆田陣平抽抽嘴角,好誇張的潔癖……
一小時後,已經是淩晨三點,西川千緒這才伸了個懶腰,坐在三魂對麵。
“今天太晚了,你們當時的狀態也不好,所以有件事推到了明天,”她頓了頓,“接個人。”
“誰?”三魂心提到嗓子眼。
“伊達航,還有娜塔莉。”
又是一個平地驚雷,三魂愣在原地,許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受到接二連三衝擊的萩原研二顫抖著問:“……還有嗎?”
諸伏景光也擔憂地望向她。
“嗯……你們是在擔心波本嗎?他沒事,我會幫他的。”
她怎麽知道是降穀?她到底知道多少?!
“……多謝。”三人沉默良久,他們五個人,隻剩那小子了……而眼前的西川千緒真的可信嗎?
“你怎麽知道我們幾個,又為什麽來找我們?”萩原研二最先發問。
“因為——我是神明!”
西川千緒俏皮的眨眨眼,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也要學柯南用賣萌蒙混過關。
聽出她不想回答的幾人也沒有再問。
西川千緒現在有事要做,她剛才為了騙琴酒,謊稱工藤新一是怪盜基德假扮的,還說服部平次會去。
她現在馬上要做的是,真的搞一個寶石展覽並且把怪盜基德和服部平次給吸引過去。
組織對怪盜沒興趣,而且他們似乎對自己不會背叛很有信心,所以不會刻意去查她的話的真實性。
但這不代表她可以安然度日,日子一到怪盜基德沒有出現那可就遭了。
西川千緒突然站起身,翻箱倒櫃起來,最終在一個盒子裏發現了一枚藍色的寶石,她就說嘛,昨天翻找原主身份信息時有看到過它!
“你在做什麽?”鬆田陣平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耳邊響起。
“圓謊啊,”她指了指筆記本上的四張照片,“那個工藤新一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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