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但蕭沉靖若死, 他也不會有太大觸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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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但蕭沉靖若死, 他也不會有太大觸動了。
    謝清啼抬頭看他,那雙漂亮的眼睛裏有著明顯的不快:“他二人和蕭沉靖有關係?”
    楚安瀾抬手去撫摸他的臉頰,謝清啼側頭躲開,楚安瀾沒有強迫他,而是收回了手:“有沒有關係,清啼真的看不出?”
    謝清啼道:“微臣確實未發現他二人和蕭沉靖有什麽關係。”
    “嗬。”楚安瀾走到桌案前,拿起一封信遞給他,謝清啼展開信箋,發現上麵寫的是在東境時,沈越同他來往之事。
    這密信必是暗衛傳回來的,但楚安瀾讓暗衛跟著他,他就該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會被傳回京城,所以也沒有什麽意外。
    楚安瀾道:“清啼心軟多情,但卻不容易對人生出愛慕的感情。你同那個沈越相識不過數月,就能容忍他與你親密到愛侶相處的程度,這很不像你。”
    “至於那個常輕長……”楚安瀾說:“據兵器坊的人說,常輕長極其擅長機關術和鍛造術,這些東西,就算蕭沉靖天賦異稟,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到達那種程度。”
    楚安瀾既然沒懷疑常輕長,之前為何提及他?
    謝清啼略想了想,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過是不滿常輕長和自己來往過密罷了。
    謝清啼歎氣:“微臣與沈越在兵法上見解相近,又一同出海去炸猥國人的火槍船。算得上有過過命交情的同袍,來往密切些也沒什麽,在軍中時,和別人同一個營帳休息,同一個水囊喝水的事也是常有。”
    這話雖是為自己解釋,但那歎氣的無奈的表情對帝王來說卻是有些不敬了。
    從前謝清啼被惹到急處時,也會如扮不了溫順的小獸般朝他露牙亮爪,但卻很少有這種無可奈何,仿佛摁著性子應對無理取鬧之人般的表情。
    被當做“無理取鬧”之人的楚安瀾,覺得這樣的謝清啼有些陌生,他從東境回來,好像有些變了。
    變得不似之前那般真,但也不至於像那些久混官場的老油條一般擅長作偽。
    他現在倒像是正在從“真”往“偽”轉變,這種轉變讓楚安瀾心中不喜,他盯著謝清啼的眼睛,說 :“朕不希望東境出太多能人,不如朕讓暗衛除了他以絕後患,如何?”
    謝清啼跪倒在地,似其他大臣對楚安瀾那般,恭敬臣服的說:“微臣不敢質疑聖裁。”
    謝清啼順著楚安瀾的意思,一是不想都說,以免保不準哪句就給自己招致禍事,二則是他對此事真的無所謂了。
    他和蕭沉靖走到今日這地步,他不會主動對蕭沉靖出手,但蕭沉靖若死在其他人手裏……
    他如今也不會有太大觸動了。
    “高恭。”楚安瀾對垂手候在一旁的高公公說:“告訴暗一,派一隊人入東境,朕要沈越的項上人頭。”
    “奴才這就去辦。”高公公領命退下。
    楚安瀾說這話時不錯眼的看著謝清啼的反應,但謝清啼保持著垂眸看著書房地磚的姿態,表情沒有一絲波動。
    反常,確實反常,就算那人不是蕭沉靖所扮,他畢竟和謝清啼有過同袍戰友的情誼。
    樊才人的兄長是謝清啼的戰友,謝清啼能因為他,忍受樊才人的刺殺還替她遮掩。在北境的時候,因和他有同袍之誼的下屬被北周人所殺,他能勇闖北周大軍被俘。
    這叫沈越的同他交情不淺,他卻對這個沈越的生死如此漠然。是沈越做了惹他厭惡的事,還是他的小蜻蜓變了?
    這種轉變讓楚安瀾蹙眉,心裏對謝清啼的親近之意也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消散了一兩分。
    楚安瀾說:“擊退猥國人時用的火炮,是常輕長帶著兵器坊的人做出來的,你讓人將火炮運到練武場上,明日朕去見見那火炮的威力,也見見常輕長。”
    “常輕長性子隨意散漫,微臣怕他冒犯到陛下。”
    楚安瀾不以為意:“有能之士,大都有自己的脾氣,朕不會同他計較。”
    謝清啼將話說的更直白了些:“他脾氣古怪,微臣擔心他抗旨不受召見。”
    楚安瀾沉默看他片刻,說:“清啼的意思是,他隻受你調遣。除你之外,即便是朕,想見他一見,也要看他願不願?”
    “微臣並無此意,隻是此人性子確實……”
    楚安瀾笑道:“看來我的小清啼在東境,確實收買了不少人心,沈越沈亮,沈白山皆對你親昵非常,連這個脾氣古怪的常輕長,也能被你收買,為你所用。”
    “東境受猥國人迫害太甚,東境的人不避嫌的同臣交好,不過是希望微臣能全力以赴為他們退敵。至於常輕長,微臣去東境前與他偶然結識,後來他意外入獄,微臣鬥膽摻和了京兆府的判決,將他救了出來,因為有這些糾葛,他才願意子東境出手相助。”
    常輕長和謝清啼在山上相遇的事,還有後麵因殺人入獄的事,楚安瀾自是知道的。
    謝清啼這樣解釋,倒也找不出破綻。
    楚安瀾審視著他的表情,謝清啼仿佛沒察覺到他的審視,叩首道:“但無論如何,方才是微臣考慮不周,未問過常輕長的意願,就替他拿了主意。請陛下贖罪。”
    “回去勸勸他,讓他明日隨你去練武場。”
    謝清啼不再多做解釋:“微臣遵命。”
    楚安瀾道:“皇後病了,她想見見你,去見見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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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份的太陽刺的人眼睛疼,謝清啼被屋外的太陽晃的眼睛有些酸,高公公剛好傳旨回來,見他眯了眯眼睛,低聲嗬斥給謝清啼引路的小太監:“沒眼色的,還不給謝將軍撐把擋陽傘?”
    這就恭維的有些過了,謝清啼說:“高公公有心了,我要去皇後宮中,這幾步路而已,倒不必如此麻煩。”
    “是奴才多嘴了。”高公公笑嗬嗬的說:“將軍請。”
    招呼完謝清啼,高公公進入禦書房複命,禦書房內,楚安瀾提著朱筆,正對著桌案上的硯台出神。
    那硯台高公公認得,那是謝清啼之前住在宮裏時,親手給楚安瀾做的。
    楚安瀾看著硯台的眼神,沒有睹物思人的纏綿溫柔,反而帶著點疑惑和痛苦。
    高公公此前聽著兩人對話,大概猜到楚安瀾為何會如此,他輕手輕腳的走到禦案前候著,連大氣也不敢喘,以免惹來楚安瀾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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