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楚安瀾對他,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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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對蕭沉靖這會氣人,也會順著人心說話的做法生不起氣,何況蕭沉靖現在寒毒爆發,族長也懶得與他爭執。
“蠱毒解了,被蠱毒損傷的根基卻補不回來了,時候一到,楚安瀾該死還是要死。”族長道:“不過這解蠱之法雖然無用,但謝清啼帶著這解蠱之法回去,倒是功勞一件。”
“是功勞,也是能緩解他憂心的法子。”蕭沉靖眼中帶著點自嘲:“楚安瀾對他,很重要。”
蕭沉靖還有一句話沒說:清啼被折騰到現在這地步,已再受不住楚安瀾蠱毒發作時折騰他的手段了。
“這亂七八糟的糾葛,就莫同我說了,聽了糟心。”族長道:“不過,楚安瀾反正也活不長,你何不在我這裏好好養病,等著他死?他若死了,也是死在你的蠱毒之下,也算是你親自報了仇。”
“就這樣幹等著,若他死在我後麵,我怎麽忍得了?”蕭沉靖將杯中剩下的藥茶一口飲下,杯中藥渣苦的他皺眉:“何況我等得了,清啼也等不了。”
“算了,勸你幾次你也不聽,那就按你的來吧。”族長起身道:“冰錐蠱已經喚醒,我親自調了食物養著,等你的仇報了,再找來避水避氣的棺材和密封之物,我就能救你的清啼了。”
蕭沉靖起身行了大禮:“晚輩再次謝過族長。”
族長看著這自尋苦路,又油鹽不進不聽勸的家夥,哼了一聲甩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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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啼回住處後,本打算盡快回京,但當夜南境守軍就傳來消息,說南邊的典國來犯。
典國不是什麽兵力強盛的大國,這進攻方式也跟無恥之徒撩騷一般,撩完就跑,絕不真的大規模廝殺。
典國在南境邊界惡心人,南境靠西的地方,又有當地百姓因不堪忍受南境駐軍中,幾個蠹蟲的壓榨迫害而造反了。
謝清啼一個頭兩個大,他想盡快回去,但那解蠱的東西,偏偏是養在他血肉中的一隻蠱,那東西脫離人體後活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他沒法讓十九先行一步將東西帶回去,再回去求見族長,卻連密林入口都沒進去。
雖沒證據,但他卻猜到這事必然和蕭沉靖脫不了幹係,典國那些跳梁小醜可以讓當地駐軍去鎮壓。
但反了的百姓,和迫害當地百姓的蠹蟲,卻需要謝清啼去解決,蠹蟲好解決,當地百姓卻難安撫。
起事的人分散卻又有組織,仿佛是有人在後麵指點,蕭沉靖能毫不猶豫的殺了軍中蠹蟲,卻不好向這些確實被欺負的狠了,又被幕後之人洗腦的大波百姓開刀。
謝清啼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將南境的事情徹底擺平。
南境之事平複的消息傳到蕭沉靖那裏時,他毫不意外:“這點事能拖他兩個多月,已是不容易了。這事能給他洗去些可能會和南境的蕭家舊部勾結的嫌疑,還能讓楚安瀾多受兩個多月的蠱毒的折騰,倒算是劃得來。”
在他出寨子後,就跟在他身邊的青青接話道:“還能讓他殺了幾個狗皇帝的狗官,讓南境的百姓少受點壓榨迫害,這也很劃得來。”
想到謝清啼的狠辣做法,蕭沉靖笑了:“那些人裏,有幾人還是魏正則的門生,他殺起來倒也毫不手軟,一點同門之誼也不念。”
“他本來就是個心狠手辣的薄情之人。”青青說完,又道:“不過這幾個人倒是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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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謝清啼帶著解蠱的法子回到京城時,已是三月初的春暖時節。
這一路倒算順利,唯一一點不順心的事,就是返京路上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張仁之女張青蘭。
張仁身死後,張青蘭的嬸嬸想將她強嫁給自己的紈絝侄子,那時候,是謝清啼幫了她。
他對這個沒了父親,母親又軟弱的可憐女子印象極深,如今再見,張青蘭已不是京中女子的打扮,她穿著一身南境的衣衫,但那衣衫上卻沾了泥。
那泥水是她被山匪追殺,倉皇逃命時留下的,謝清啼殺了山匪救了她,張青蘭被從泥水中扶起來,第一反應不是看自己是否受傷,而是打開自己的包袱,看包袱裏的小壇子是否完好。
謝清啼看那壇子的形狀,已猜到裏麵是什麽:“你娘她……”
“她生了病,我尋遍大夫,翻遍父親留下的醫書,也沒找到救她的法子。”張青蘭將那完好無損的小壇子重新包了起來:“我想帶她到南境的苗家,求苗家救救她,但還沒趕到苗家,她就撐不住了。”
“那你現在要去哪裏,要回東境親戚那裏麽?”
張青蘭搖了搖頭:“我娘的遺願,是能和父親合葬,我要帶她回京城,等安置好我娘,我再回東境。”
她要去的地方,倒是和自己順路,張青蘭性子堅韌也會騎馬,謝清啼便給了她一匹馬,留下一名暗衛隨她回京,自己則同十九和其他幾名暗衛繼續日夜不停地趕路返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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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瀾卻比此前更憔悴了,謝清啼回京後沒敢耽誤,就直接求見楚安瀾為他解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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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族長教的法子,在手腕上割開一道小口,用秘製的香將那埋在自己體內的蠱蟲引了出來。
蠱蟲引出來後,趙慈將謝清啼此前傳書讓他做的玉製小壇遞了過來,那小壇上開了極細的通孔。
蠱蟲進去後出不來,但在謝清啼放了些藥材進去後,蠱蟲開始釋放帶著特殊氣味的液體。
趙慈掀開楚安瀾衣衫,在他胸口處開了道小口,謝清啼將那小壇子湊了過去,壇中小蟲吐出的液體越來越多,空氣中那種甜膩到讓人作嘔的香氣也越來越重。
不多時,楚安瀾傷口處慢慢探出一截白色的線蟲,謝清啼用裹了棉花的簽子沾了些蠱蟲吐出的液體,慢慢靠近那探頭的線蟲。
線蟲試探了會,慢慢探上那簽子,簽子漸漸後移,線蟲似是舍不得簽子上的液體離開,竟慢慢纏了上去。
謝清啼屏住呼吸移動簽子,待線蟲徹底離開血肉,他迅速移開簽子,將簽子投入趙慈及時遞過來的火罐子中。
“成了!”
趙慈忙給楚安瀾的傷口止血,另一名太醫則馬上給謝清啼的手腕止血。
楚安瀾看著謝清啼傷口滴在自己衣衫上的血,道:“奔波數月,你消瘦了不少,這幾日住在宮裏,讓你長姐的小廚房做些藥膳,好好給你補補。”
“微臣想回謝府去,長姐的藥膳,微臣可以每日進宮來吃。”
“也好,”楚安瀾沒有勉強他,傷口不深,兩位太醫院的大拿親自處理這傷,不過是片刻就能搞定的事。
太醫離開後,謝清啼道:“陛下可查出來當初是何人給陛下下的蠱?”
“查出來了。”楚安瀾道:“那幾人已經處死了。”
處死了幾人?竟是幾個太醫合謀給楚安瀾下蠱毒嗎?
謝清啼心中生出怪異的感覺,但他尚不及問,就聽宮監稟報:“陛下,暮山侯世子求見。”
“不見。”楚安瀾道:“讓趙慈去趟侯府,給暮山侯夫人好好瞧瞧。”
宮監領命退下,謝清啼道:“暮山侯夫人病了?”
“唔,說是開春時受了寒,已經一病不起了。”
謝清啼心中生出不祥預感,他應付過楚安瀾問及的南境之事,出宮後就立刻去了暮山侯府。
他剛見到世子楚全鎮,楚全鎮就忍不住哭了起來,謝清啼看他腫的嚇人的一對眼泡子,知道事情可能比自己想的還嚴重。
楚全鎮拉著他的胳膊哭到:“謝大哥,我娘親要撐不住了。你能不能幫我求求陛下,讓我父王回來一趟,或者讓我護娘親去東境,讓她見我父王最後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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