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種好事？兩女都表示不信，可是張羽有一個神奇的自卷空間，自然能找到這種企業的聯係方式。
    無非花錢查詢罷了，一個電話打過去，那邊居然是粵語：“你揾邊位？”
    聽著太費勁，張羽一皺眉：“請說普通話，我要跟你們談生意。”
    聽說有生意要談，立刻轉為不流利的普通話，就是傳說中的廣譜：“您在哪裏？稍等，我們馬上派車去接您。”
    這是一個風起雲湧的時代，更是大浪淘沙的時代。有人一夜暴富，也有人虧得一塌糊塗。
    就像眼前這所街道辦的服裝廠，工人都所剩無幾了，更不要說什麽技術人員了。
    看著眼前的企業，張羽哭笑不得：“您確定您這家企業，還能抓生產嗎？”
    “必須的，”廠長是一位老榮軍，一瘸一拐的前麵帶路，“來來來，咱們先吃飯。
    一切都好商量，不要看我們廠子不起眼。是街道辦下屬集體企業，可是我們也曾經生產過出口產品呢。”
    嗬嗬！張羽看著車間內那些二手設備：“你這廠子剛辦三年，設備已經這樣子，說明買的時候就是二手貨。
    有且隻有一個，可能買設備的時候是帶著加工任務來的。然後你們完成那批加工活以後，對方就再也不關照你們了，對不對？”
    廠長和書記都被這話驚呆了：“你怎麽知道？”
    其實比廠長和書記，更震驚的是馬葳蕤和周嬌，原本在路上在她們兩個麵前。
    始終唯唯諾諾，甚至插科打諢的小男生，在商業夥伴麵前卻是霸氣十足。
    強勢的很！張羽冷笑一聲：“因為我知道，那是小鬼子坑人的商業模式。以賣家貸款的方式，把陳舊的二手設備賣給你們。
    順便還有定一批產品，如此一來你們就上套了。能賺外匯還能買到設備，何樂而不為？事實上，僅僅是給你們挖個坑而已。”
    服裝廠的各位領導苦笑不已：“沒辦法，當年太多返程知青，沒有地方安排，於是就辦了這家服裝廠。
    也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過渡方式，可是隨後而來的企業不景氣，也就導致了那些員工勞燕分飛。”
    廠子的書記，是街道辦的幹部兼職。這家服裝廠，本就是街道知青服裝廠。
    此時書記一臉期盼的看著張羽：“小同誌你真的能有加工活嗎？不過請您放心，質量沒問題。
    雖然那一次的交易很坑人，可是我們也曾經接受他們苛刻的要求和教育。管理還是很國際化的，質量體係也是當年被人家操練出來的。”
    這話還真沒毛病，張羽點點頭：“如果不是你們曾經有過，滿足小鬼子的加工活經曆。
    我還真的不敢來尋求合作，好吧，我們先吃飯。飯後我要求集合一批技師，先給我生產一批樣品。”
    盡管對三個年輕人有點懷疑，但是一頓飯也無所謂了。沒辦法，這家企業已經窮途末路，三個年輕人就是他們最後的稻草。
    否則這家企業就要關停並轉了，這種說法在內陸還不存在。在內陸所有人看來，國有的和集體的企業怎麽可能破產呢？
    可是在改革開放的前沿，這裏早已經有企業破產，或者是被收購了。
    飯菜很粵式，三個人吃的不鹹不淡。不過已經顧不上那許多了，飯後，張羽直接來到服裝廠的倉庫。
    這裏還真的有不少的布料，隻是看到那些布料，周嬌連連搖頭：“張羽你確定用這些布料，來生產樣品嗎？”
    其實眼前的麵料，在這個時代很時尚的。有的確良滌卡滌綸土麻布熱帶花布，隻是這幾種麵料似乎不適合做包。
    邊上管質檢的副廠長也連連搖頭：“年輕人，要生產包包，還是這些帆布麵料。”
    說啥呢？張羽搖搖頭：“我們就是要生產不一樣的包包，要生產色彩斑斕的。
    千篇一律的灰綠色，早已經過去了，現在聽我的。把這些布料給我拿到車間去，我先給你們打個樣。”
    接下來簡直像是夢幻一般，張羽借用現場有的那些樣板紙，裁出一塊塊兒包的樣板。
    然後再用這些樣板，在麵料上裁出一塊塊麵料。借用不同的顏色搭配，縫紉之後，一款款先先的背包出爐了。
    所有人都被驚豔到了：“太漂亮了。”
    “的確是太漂亮了，我堅信一定會有市場的。”
    在場所有人的表現，讓馬葳蕤和周嬌心下大定，張羽卻冷聲道：“現在我們談談，來料加工的費用吧。”
    來料加工嗎？廠長的笑容很尷尬：“一個包加工費五塊錢。”
    嗬，開什麽玩笑？張羽冷笑道：“一個包能賣多少錢？按照計件工資，打樣裁剪一塊，縫紉工一塊錢。
    質檢和其他加在一起一塊錢足夠了，給你們一個包三塊錢的加工費。已經足夠多了，如果你們不做我會找其他人的。”
    對方明明四五個成年人，卻被少年的氣場壓製。他們能看到這款包的價值，卻無法剽竊款式。
    畢竟他們是官家的集體企業，為了官家的事情坑眼前三個年輕人，他們沒那麽壞。
    書記哭笑不得：“如果是上萬件的訂單，當然沒有問題。可是可是您僅僅是要一些樣品，加工費不可能那麽便宜。”
    說啥呢？張羽搖搖頭：“怎麽可能單純是樣品呢？做樣品是要參加廣交會展示，我聽說你們有廣交會的門票？
    隻是想要把那個展位賣掉，為什麽賣掉？我們現在就去參展，我可以租你們的展位，一天給你們五百塊錢。”
    這熊孩子，給的攤位費也太貴了吧？周嬌感覺自己的心在痛，要知道他們包裏一共也隻有二萬塊。
    一路走來已經花了一千多，生產樣品就要好多好多錢。一天給人家五百塊，需要租多少天？
    廠家領導卻有點兒不樂意了：“五百塊是不是有點少了？眼下都是一萬塊錢一天，展位數量有限。”
    什麽？馬葳蕤瞪大眼睛：“你怎麽不去搶錢？怎麽可能這麽貴？我聽說那個攤位隻是兩米乘以兩米的，怎麽可能這麽貴呢？”
    說起展位，對方還真的有了底氣：“要知道這是全國最大的複合型展會，麵向國際市場。隻要談成一單生意，都能賺得盆滿缽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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