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謝旺林也輕歎一聲：“的確是太美了，哪像是工廠啊，說他是花園一點也不為過。我還記得張羽同誌，在嶺南省提出來。
    建造花園式的工業園區和工廠，走在這樣的企業中，的確是能讓人心曠神怡精神良好。在這裏工作生活，能保持一個好心情。”
    豈止是啊，張羽看一下周邊之後，輕歎一聲：“可惜這家企業，他們不肯賣給我。
    隻允許吸收部分貸款，還不能收購股份。僅僅是作為一種借貸，算了吧，這種投資沒啥意思。”
    一邊說著，一邊動用萬物掃描識別係統，觀察兩位意大利人的微表情。
    果然他們的表情都有了一絲絲的變化，很顯然他們的確是聽得懂華夏語的。
    好尬啊！張羽哭笑不得，如果馬葳蕤知道了，估計會尷尬的無地自容吧。
    接下來張羽切換為意大利語：“我想請問，這兩家企業有沒有在鷹醬金融市場上市？如果我收購流通股，可以嗎？”
    翻譯給謝旺林等人翻譯張羽的話，大家都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小張同誌。
    這小子居然意大利語也說的這麽流利，三女已經麻木了，他還有什麽不會的不懂的？
    在小日子也好，在鷹醬那邊也罷。少年似乎從來不用翻譯，都是直接跟談判對象日語英語交流。
    嗯？在巴黎的時候，也是用法語跟對方交流。加上現在說的意大利語，他已經會四種外語了！
    菲利葉公司首席執行官，董事會副主席，尤裏圖斯俱樂部名譽主席哈耶利。
    微微一鞠躬：“我們企業的確是上市企業，不過流通股比較少。絕大多數股份，都把持在董事會董事手中。
    除非你要接觸那些小股東，從他們的手中收購股份。隻是可惜我們的政府不允許這家車企出售，您充其量也就作為股東存在就是了。”
    其實張羽對這位傳奇男人的興趣，多過對他麾下車企的興趣。這位對賺錢的渴望，遠遠不如對足球的愛！
    看著哈耶利，張羽笑道：“知道嗎？我的家鄉有一句話泡妞泡成了老公，炒股炒成了股東。
    這是人生最倒黴的兩件事，哎呦！那個翻譯啊，這話還是不要翻譯了啊，會引發家庭大戰的。”
    話是用意大利語說的，如果翻譯成中文被三個女生聽到了，估計回家要倒黴了。
    翻譯也哭笑不得，果然沒有翻譯那句話。少年還真是混不吝，在外國人麵前啥話都說。
    謝旺林卻好奇寶寶一般，湊到翻譯的耳邊：“他不讓你翻譯的那句話是啥？”
    好家夥！張羽氣的直翻白眼，這小老頭幹嘛呢？至於這麽好奇嗎？
    哈耶利也笑了：“您說的很有意思，這是你們華夏的俗語嗎？為什麽炒成了股東就不好呢？”
    “怎麽可能好？”張羽冷笑道，“據我所知，你們幾年前收購的這家車企，始終都在虧損。
    沒錯，這家企業不錯，生產出來的產品不錯。設計的理念更不錯，可惜的是它們的成本控製有問題。”
    其實菲利葉公司還算不錯，哈耶利的家族始終掌控這家車企，讓這家八十五年曆史的車企，始終輝煌無限。
    隻不過現在意大利經濟不景氣，讓很多企業陷入到虧損的深淵。菲利葉公司幾年前，收購的車企就是如此。
    不過背靠世界十大車企，現在張羽還真沒機會收購人家。小張同學甚至搞不懂，官方為什麽為自己聯絡哈耶利家族。
    單純為了交好純正血統的歐洲貴族麽：“當前的社會經濟景氣有問題，導致了這家企業不可能衍生利潤。
    隻能是虧得越來越多，把整個董事會乃至股東都納入虧損的深淵無法自拔，這樣的股東當來幹什麽？”
    幾句話把幾位意大利朋友都幹沉默了，張羽說的沒錯，這家企業的確是在虧損。
    看上去風光無限，事實上過去一年賣出去的車數量有限，自然也就沒有什麽利潤可言。
    偏偏這家企業跟那種，組成生態鏈一般的車企不一樣。比方說奔馳，那是由一係列的配套企業，構成的龐大的產業鏈條。
    自然有著抗風險的能力，單純某個車型或者某個小廠。生產出來的車子賣不了多少，不賺錢那都不是個事兒。
    用它當成一種吸引眼球的車型就算了，可是你單純生產一種跑車車型，的確是古怪神奇。
    可是賣不出數量，對任何一個現代化企業來講沒有量，也就沒有利潤可言。
    沒法平攤研發成本，僅僅是靠會員式的董事會股東們承擔。每年都往裏砸錢，任何一個企業時間長了都受不了吧？
    也就是意大利官方，或許這樣的企業不用交稅。甚至還有菲利葉公司的部分補貼，才能這家企業延續下去。
    一直到九十年代被哈耶利家族放棄，被其他車企收購為止。他們明顯沒有想到，來自華夏的少年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哈耶利忍不住問：“您是如何知道的呢？難不成你們有商業間諜嗎？”
    一句話，經由翻譯傳譯後，把謝旺林等人都惹翻了，一個個對意大利人怒目而視！
    張羽卻是笑容可掬：“你在侮辱我們的人格，和你們的智商嗎？
    去看看你們每年的財務報表，很難嗎？別忘了你們收購的這家車企，是股份製上市企業。”
    不得不承認，哈耶利家族遺傳的商業天賦很強。隻是最近並購的幾家企業，卻都無法扭虧為盈。
    非戰之罪，天時地利人和都不在他們那邊。首先歐洲經濟滑坡，然後意大利經濟低迷，汽車業更是被小日子全麵碾壓！
    倒黴蛋！張羽嘴角一扯：“財務報表都是公開的，再去看看你們銷售額和銷售數據，算一下你們的員工總數財務支出。
    一連串數據遊戲做下來，再不知道你們虧多少錢。你是不是覺得所有人的智商，都跟您一樣啊？”
    翻譯把張羽的話，全都翻給身邊的團隊成員聽。王書記哭笑不得，不愧是毒舌少年。
    這張嘴不隻懟國內的團隊成員，結果懟起外國人，似乎更狠更惡毒。
    問題是少年似乎不知道，眼前這位哈耶利家族的重要成員，在意大利有著相當的影響力。
    此次意大利之行，真正目標並非收購車企。而是通過此次商務交流，跟這個家族搭上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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