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九世輪回篇之第二世:黃仙討封,輪回鏡映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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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北荒原,詭霧迷蹤
    民國二十年,東北長白山餘脈的老林子深處。十七歲的張守義背著藥簍行走在腐葉堆砌的山道上,腰間別著祖上傳下來的青銅鈴鐺。時值霜降,晨霧裹挾著鬆木腥氣,能見度不足十丈。
    "叮鈴——"
    腰間鈴鐺突然發出異響。守義自幼跟著爺爺學看陰陽宅,知道這是撞見邪祟的征兆。他握緊腰間的桃木匕首,警惕地掃視四周。霧氣中隱約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像是有人踩著積雪靠近。
    "小哥留步。"
    沙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守義抬頭望去,隻見一棵百年紅鬆的枝椏間,立著隻毛色油亮的黃鼬。那畜生前爪抱作揖狀,黑豆般的眼睛映著晨光:"您看我像人還是像仙?"
    討封之局,生死一念
    守義自幼聽爺爺講過黃皮子討封的傳說。若答"像人",黃鼬便會化形為人;若答"像仙",則成精怪。答錯了輕則被迷魂,重則丟了性命。他掌心沁出冷汗,突然瞥見黃鼬尾巴尖上的白毛——這分明是修煉了三百年的黃仙!
    "黃大仙在上,小子肉眼凡胎,看不出您的道行深淺。"守義突然跪倒在地,雙手抱拳行了個大禮,"但求大仙慈悲,莫要為難我這采藥人。"
    黃鼬瞳孔驟然縮成細線,長尾掃過枝椏簌簌作響:"你這娃娃倒機靈。我本想借你口封仙,既然不願趟這渾水......"話音未落,它突然從樹上躍下,化作一道黃影撲向守義麵門。
    守義本能地甩出腰間鈴鐺。青銅鈴鐺在空中旋轉,鈴舌敲擊出清脆的《淨天地咒》。黃鼬被震得倒退三步,尾巴尖的白毛竟開始冒煙。
    "好個道門後人!"黃鼬尖嘯著,周圍霧氣突然凝結成冰錐,"今日不討封,便拿你血祭!"
    鏡現輪回,九世驚變
    守義在冰錐雨中左躲右閃,後背重重撞在岩壁上。他懷中的藥簍散落一地,其中一枚青銅鏡突然騰空而起。鏡麵映出黃鼬的倒影,卻赫然是個身著黃衫的古裝男子!
    "輪回鏡!"黃鼬驚恐地後退,"你是默北庭轉世?"
    守義愣住了。他從未聽說過這個名字。鏡麵突然泛起漣漪,映出一幕幕畫麵:第一世他是狐仙轉世的默北庭,與白玉堂、柳仙兒並肩對抗暗影教;第二世是被黃仙討封的采藥少年......直到第九世,他竟成了暗影教的幕後黑手!
    "這是......我的九世輪回?"守義顫抖著觸碰鏡麵,指尖剛一接觸,劇痛從識海炸開。他看到每一世的自己都在善惡之間掙紮,而黃鼬竟始終在每一世糾纏!
    宿命交織,仙魔逆轉
    黃鼬突然口吐人言:"三百年前我本是你座下童子,因偷學禁術被逐出師門。我發下毒誓要讓你九世不得善終!"它周身妖氣暴漲,尾巴竟分裂成九條,"但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隻要你助我修成地仙,前世恩怨一筆勾銷!"
    守義握緊輪回鏡,鏡中映出第九世的自己正將三把鑰匙插入祭壇。他突然明白,每一世的選擇都在影響著最終的結局。如果現在答應黃鼬,或許第九世的悲劇就能避免?
    "我若幫你,你可願從此不再為惡?"守義盯著黃鼬的眼睛。
    黃鼬瞳孔收縮,似乎在權衡利弊。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三騎快馬衝破晨霧,為首的少女手持柳葉刀,正是第一世的柳仙兒轉世!
    "守義小心!"少女甩出腰間的捆仙索,"這黃皮子要奪你的輪回鏡!"
    九世同框,逆天改命
    黃鼬見勢不妙,突然撲向輪回鏡。守義本能地將鏡子護在懷中,卻感到一股吸力將他卷入鏡中。在意識消散前,他看到鏡中浮現出九世輪回的自己:有仗劍江湖的俠客,有青燈古佛的僧人,有富可敵國的商賈......
    當守義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一座懸浮於虛空的祭壇上。九麵青銅鏡圍成圓圈,每麵鏡子都映著不同的時空。黃鼬化作的黃衫男子站在對麵,而柳仙兒轉世的少女正在鏡外焦急呼喚。
    "這是九世輪回的交匯點。"黃鼬的聲音帶著癲狂,"隻要你我聯手,就能篡改輪回軌跡,讓第九世的你成為暗影教的傀儡!"
    守義握緊輪回鏡,鏡中映出第九世的自己正在屠殺同門。他突然明白,這正是黃鼬複仇的終極手段。如果自己現在選擇與黃鼬合作,或許能避免第九世的悲劇,但代價卻是讓前八世的自己陷入萬劫不複!
    破鏡重圓,因果循環
    "我不會讓你得逞!"守義突然將輪回鏡高高舉起,"每一世的選擇都是我自己的事,就算第九世注定為惡,我也要自己承擔!"
    黃鼬發出刺耳的尖叫,九條尾巴同時攻向守義。守義將全身靈力注入輪回鏡,鏡中突然射出九道光束,分別對應九世的自己。光束交織成網,將黃鼬困在中央。
    "你忘了嗎?"守義看著鏡中掙紮的黃鼬,"第一世你被暗影教殺死,是我用輪回鏡將你的殘魂封印在黃皮子體內。現在,該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隨著守義念動咒語,輪回鏡突然碎裂成九塊。每塊碎片都帶著不同的靈力,分別飛向九世的時空。黃鼬在光芒中發出最後的嘶吼,最終化作一道黃光融入鏡中。
    現世安好,輪回重啟
    當守義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采藥的山道上。柳仙兒轉世的少女正在給他喂水,遠處傳來爺爺焦急的呼喚。
    "你昏迷三天了。"少女將輪回鏡的碎片遞給他,"這鏡子好奇怪,碎了還能拚起來。"
    守義看著重新拚好的鏡子,鏡中映出黃鼬化作的黃衫男子正在向他微笑。他突然明白,這隻是九世輪回中的一個節點。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我們回家吧。"守義站起身,將輪回鏡收入懷中,"我要開始新的修行了。"
    少女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這個采藥少年的身上,背負著超越時代的宿命。晨霧漸漸散去,陽光灑在長白山的雪地上,仿佛預示著新的輪回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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