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是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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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場詞】
一個吃五穀雜糧的俗人,一字一句寫下一部拙作,絕非ai出品。參考網傳事件,現實想象雜糅。至於哪些源於真實,哪些是有點道理的幻想揣測,哪些又純屬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請您不必過於在意。即使真的看到了與書中描寫類似的情況、雷同的機構乃至重合的姓名,也是純屬偶然。江湖規矩,重要的話說三遍:
請不要對號入座!
don"t take it personay pease!
.. . .. . . . .. .. . .. ... . . ... ... .摩爾斯電碼)
【正文】
ai紀元初年7月1日淩晨兩點半,c國的都城一片靜寂,唯有樹葉隨著夜風在黑暗中躁動,沙沙作響。一個麵容清瘦、戴著黑框眼鏡的軍官,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戒備森嚴的軍隊大院,門口兩個持槍的夜班衛兵如往常一樣向他行了個軍禮。此時,一輛白色的網約車駛來,停在軍事禁區警戒線外。衛兵看著那位軍官上了車,車子在空曠的道路上疾駛而去。
網約車行駛了一陣,司機看到前麵紅燈,開始減速停車。就在此時,一輛大型貨車從後麵呼嘯而來,網約車司機隻覺得後視鏡突然一閃,還沒反應過來,一聲巨響,車的後部已被撞得麵目全非。後座上的軍官被擠壓在變形的汽車中,渾身鮮血淋漓,已經講不出話來,但眼睛卻瞪得大大的,不舍地直視著前方,仿佛在說:“明天,還有無數的事情等待我去做……”
郝斌在睡夢中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猛然驚醒,來電的是c國國家安全部高科技局的值班室。
“郝處,又出事了!”電話那邊聲音急促,“杜赫陽剛才在他單位附近出了交通事故。”
“又是交通事故?”郝斌猛地坐起身子,此時他已經完全醒了,“人呢?人怎麽樣?”
“搶救無效,已經宣布死亡了。”
“這個人我知道,他應該還不到40歲。”郝斌打開手機免提,一邊穿衣服拿東西,一邊說道,“你再把他的資料跟我回顧一下。”
“杜赫陽,男,38歲,軍事技術研究院人工智能作戰指揮係統研究中心主任。我國ai作戰指揮係統的創建者和研發負責人,目前該係統已經達到國際先進水平,其本人還發表了60餘篇論文和4部專著……”
郝斌走出房門前說道:“把事故位置發給我,通知當地公安我們要過去,命令梁豔他們馬上到事故現場集合。”
郝斌到達現場時,區公安局的謝局長也已經到了。
“什麽情況?”郝斌顧不上寒暄,直接問道。
謝局長微微搖著頭:“從目前情況看是疲勞駕駛導致的意外交通事故。”
“意外?”郝斌的麵色非常難看,“謝局長,我不是不相信咱們局的調查水平,隻是近來這種‘意外’太多,而死者的身份又太敏感了,所以我們需要跟你們一起調查,相關手續一上班就會發到市裏,請您理解配合!”
“沒問題!”謝局長非常爽快地說道,“我們確認死者身份後,就擔心這個‘意外’不是意外,所以第一時間通知了你們。我會派最有經驗的人負責調查。”
回到辦公室,郝斌沒有馬上召開會議,而是獨自一人坐在那裏,雙臂交叉在胸前,望著窗外的日出,想到杜赫陽再也沒機會看到這輪新的太陽,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在他麵前的電腦屏幕中,是一係列頂尖科學家離奇死亡的情報匯總,當這類“意外”接二連三地發生在特定人群中時,就不能不懷疑這是不是意外:
一位c國裔的世界著名科學家應邀回國,他的老師,一位國際科學巨匠,曾經斷言:“這個人獲得諾貝爾獎是遲早的事。”但就在他準備離開a國的前夜,突然跳樓身亡,當地警方調查後表示:“這僅僅是場意外”。
接著是在c國國內,一位天才熱核物理學家和一位重要的航天高級管理人員以及國家大數據安全工程研究中心創始人先後被交通事故奪去了生命。
最近,c國最著名人工智能公司之一的創始人,也是國內頂尖的科學家在睡夢中離世。
無獨有偶,就在第二天下午,一位頂級材料科學家車禍身亡。調查還在進行中,死因尚未定論。
上個月,一位著名的生物基因安全專家,在國內因交通事故不幸離世。
今天,杜赫陽又不幸進入了這一長串名單……
各位看官有時間的話,可以上網搜搜現實中有沒有“類似”的報道。)
人們不再有機會聽到這些決定著明天的科學天才講述關於明天的故事了。純屬意外嗎?今後還會有多少這樣的“意外”?c國還禁得住多少次“意外”?如果不是意外,那麽背後的真凶又是誰?
一陣敲門聲打斷了郝斌的沉思:“請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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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是他的助手梁豔:“區公安局剛才來電說:他們查了事發前後兩輛車的沿途視頻、網約車的後台記錄,肇事者血液檢測報告也出來了,目前他們認為還是疲勞駕駛導致的交通事故。”
郝斌聽罷沒有評論,說道:“講講你們的調查。”
梁豔將一些資料投射到郝斌麵前的屏幕上:“我們初步調查了肇事者的背景,看起來就是個非常普通的卡車司機。”
郝斌搖了搖頭:“我們不是交通警察,要查的不隻是交通事故,他接觸過的人、財務情況、生活習慣、身體狀況……每項細節都要深入核查。”
梁豔:“是!”
郝斌:“出事之前,杜赫陽都與誰聯係過?”
梁豔:“當晚他跟太太通過幾個簡短的信息,但跟一個叫唐漢興的問鼎大學教授進行了約30分鍾的音頻通話。”
“我知道這個人。”郝斌一邊說一邊站起身,“走,咱們去找他了解一下情況。”
郝斌曾經在一次有關人工智能安全的內部研討會上見過唐漢興,因為一上來兩人就對構建ai國際安全機製的看法大相徑庭而當眾爭論了一番,所以郝斌對此人印象十分深刻。
郝斌和梁豔在問鼎大學這座國內頂尖學府人工智能係的一間小會議室裏,見到了著名的青年教授唐漢興——中等身材,帶著純鈦框架眼鏡,皮膚白皙,額頭寬闊,穿著十分合體的白色襯衣,灰色西裝,沒係領帶,一副略帶傲慢的學者氣質。他本科在國內學的醫學,但似乎對治療疾病沒什麽興趣,反而對探究人類大腦思維的奧秘極其著迷,於是攻讀了腦科學碩士。因為覺得與揭開思維的奧秘還是相去甚遠,他又惡補了數學遠赴a國,考到著名教授史蒂文·威爾遜門下學習人工智能。獲得博士學位後,問鼎大學以相當優越的科研條件吸引他回國任教。憑借先進而豐富的跨界知識和幽默流暢的語言風格,唐漢興很快成了學校裏的明星教師。他從不擔心自己的學生是否按時來聽課,因為搶座還來不及呢,不僅本專業的學生提前占位,很多其他專業的學生也會過來蹭課。但是他在進行思考和研究的時候,瞬間就會變成一個極其沉默的人,幾乎是廢寢忘食,雷打不動。趕上近年人工智能的迅速發展,唐漢興的科研又成果十分突出,於是以火箭速度升至教授。校領導十分看好,幾次找他談話,希望他能擔任一些管理職務。他從來都是婉言謝絕,說他隻對科研有興趣,一想到管人就頭疼,自己的理想就是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科學家和教授,科研和教書之餘便去遊曆世界,最好以後能過上閑雲野鶴般與世無爭的生活。當然,他的這些想法和舉止與其殷實的家庭背景不無關係。如果說他還有什麽特點的話,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個人一旦談及專業就興奮不已,滔滔不絕。
唐漢興是被係領導叫過來的,他一眼就認出了郝斌,雖然沒說什麽,但看起來對兩個國安人員找他感到非常奇怪。
郝斌主動跟唐漢興握了一下手,落座後直接問道:“你認識軍事技術研究所的杜赫陽教授嗎?”
“應該算認識吧,沒見過麵但通過話。”唐漢興的回答毫不遲疑。
“怎麽認識的?”郝斌接著問道。
唐漢興:“他是我師兄馮雨嶺介紹的,他們倆挺聊得來,前兩天他們討論一個問題時,師兄提起了我,杜教授想跟我溝通一下。其實我不太想跟軍事科研有啥瓜葛,但因為師兄張嘴了,我肯定要辦。昨晚跟他聊了大概半個小時。”
“你們都聊了哪些事情?”郝斌不慌不忙地問道。
“這件事恐怕要從我的研究課題說起。”講到專業,唐漢興突然間來了精神,“我現在的研究方向是利用ai技術進行人腦信息識讀,你們不搞這個專業,可以簡單地理解為傳說中的‘讀心術’,因為曾經有一部科幻小說描述過此事,將這個技術稱之為‘腦透’knon too ——‘你所知,人亦知’ ),後來圈裏圈外都習慣用這個名字。杜教授問我是不是可以通過識讀真人指揮員的現場腦信號來直接訓練ai指揮係統。我說如果咱們的腦透技術成功了,理論上是可以這麽做的,這就構成了‘碳矽雙智循環’,訓練效率不可限量,但現在我們離成功還有相當大的距離。a國那邊fit大學有個團隊曾經宣布過成功,但馬上就銷聲匿跡了。聽到這裏,杜教授沉默了好一陣,後來又問了問我的研究思路。但是我保證,我沒有問一句關於他那邊科研的問題,他也沒跟我說。”
郝斌麵色沉重地說道:“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杜教授今天淩晨遭遇車禍不幸去世了。”
“啊?!”唐漢興臉上剛才講專業話題時那種興奮的表情瞬間消失了,除了一句感歎,半晌沒說出話來。
郝斌並沒有打擾他的沉默,過了好一陣才又問了幾個問題,然後起身告辭。臨到會議室門口時,郝斌突然轉過身來向唐漢興問道:“您剛才說a國的那個腦透已經成功了?”
唐漢興此時好像還沒完全從剛才的震驚中擺脫出來,慢慢地搖了搖頭:“我隻是看到業內有個網絡消息,但很快就消失了,所以不確定;可以肯定的是:他們現在比我們超前很多,而我們目前的局麵非常困難。”
“為什麽困難?”郝斌追問道。
唐漢興苦笑了一下:“先不說別的實驗條件,就說專用芯片,a國對我們禁運先進的gpu,允許出口到我們這裏的芯片,算力隻是他們本國的20,而價格卻高得離譜。他們的國會還在討論進一步的製裁方案,過幾天恐怕連這個閹割版的芯片都不給我們了。我這邊隻是個大學裏的基礎科研項目,能有多少經費?所以,人家先成功也不奇怪。”
走出會議室的郝斌突然意識到,腦透這項技術的顛覆性未來恐怕會遠遠超過ai作戰指揮係統。別的不說,如果a國的腦透成功了,那麽c國的國家安全係統馬上就會麵臨前所未有的巨大威脅。
“他們的腦透技術究竟發展到了什麽程度?”郝斌心裏又多了一塊更大的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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