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小屁孩管上大人了是吧，你算什麽東西。”趙東河瞥了趙城一眼，用力將他甩開，趙城身子猛的一撤，頭撞在門上，巨大的聲響並沒有惹來趙東河的注意。

    隻覺得眼前一黑，趙城頭痛不已，視線漸漸模糊，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是在醫院裏，身邊沒人，趙城受傷打著點滴，點滴還剩一點，趙城皺了皺眉，咬著牙拔掉，準備偷偷跑掉。

    還沒出門便被護士截在門口，趙城心虛的笑了笑：“我去上廁所。”

    跑出了醫院，趙城不算恢複，頭還是一如既往的疼，回到了家去。

    趙東河瞅了一眼回來的趙城：“點滴錢你交沒交。”

    “沒交，我哪有錢交啊爸。”趙城皺著眉頭，頭還是痛的不行。

    “你沒錢我哪有錢，問你媽去要，順便多給我要二百，三萬。”

    搓著麻將的手不停，趙東河嘴裏抽著最便宜的煙，說著。

    “快去問你媽要點小城，你爸爸萬一贏得多了就沒事了。”

    “是啊，我要是贏得多了我給你媽四百。”趙東河說著，眉毛展開，因為抽煙幹咳兩聲。

    屋內，麻將聲，嬉笑聲混在一起，還有酒味，煙味混著，趙成頭痛不已，怒道。

    “媽哪有錢，你能不能不要賭了！”

    聲音將四個人都嚇住了，齊齊看過來。

    “你敢跟我頂嘴了是吧，過來，我真是該打你了。”趙東河額頭青筋暴起，走過來扯著趙城的胳膊隨手拿起一根木棍敲著他的屁股，趙城舊傷還沒好，屁股留下幾個紅印子，疼痛將渾身包裹，喘息不得，趙城眼前又是模糊起來。

    此時，一個算得上高大的身影走出來，男人長的和趙東河很像，尤其是眉宇間的漠然與戲謔，趙城看著便覺得刺眼，可這個時候也成了趙城唯一能求救的人：“哥，救我。”

    趙東，趙城的親哥哥，比他大五歲，二十一歲的他十三歲就輟學，跟著一堆狐朋狗友，即使現在也沒有正經工作，回來的他手裏還抱著一個女人，女人濃妝豔抹，指著趙城：“你弟弟？”

    “嗯，不用管。”

    漸漸離開趙城的視線。

    而趙城的母親秦梅，當天晚上才回來，趙東整日賭博酗酒，欠下數十萬元，五年前的數十萬元，幾乎是天文數字，每日打三份工補貼家裏，好不容易攢下的錢時不時還會被趙東河找到拿去賭了。

    如此，趙城也要看著趙東河毆打母親，毆打自己。

    秦梅是個孤兒，逃到穗禾村的難民，還是個殘疾，即使是跑，哪裏也跑不了，盡管日日歎息，卻又無能為力。

    秦梅可以說是趙城前十六年唯一的救贖，她是一個溫柔強大的女性，盡管如此也會省吃儉用無論如何也要供著趙城讀書，即使自己身上挨了無數頓打，這件事絕不讓步，趙城能夠進到這個地方，跟秦梅扯不開關係。

    “真正的導火索還不是這些，我本想，即使是困難，我可以以後努力讀書，讀上大學，帶著我媽遠離那個地方，再也不會去，但是事與願違，我還沒讀完書，家裏就出了事。”

    趙東殺人了，被人慫恿下，去搶了劫，一時衝動，捅死了一個人。

    趙城如此說道，當警車來到他家，把趙東抓走的時候，他感到的是慶幸，又趁機給來的警察舉報了自己的父親，不過沒有用，自己的父親不知道為什麽沒有被抓走，並且還得知了這件事，將趙城打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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