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這一套衣服拍了十多個鏡頭後，換衣服。
    後媽裙顯整體身材，新換的這套凸顯腿部。
    上身是銀灰色小吊帶，下身是黑色三分包臀裙。
    “好，把剛才拍的鏡頭重複拍一遍。”
    拍完剛才一整套，司雨讓她躺到科技椅上，把雙腳並攏翹著放到單側支架上。
    她拿著支架旁的銬子研究半天，笑著問司雨，“這玩意好玩嗎？”
    “好玩，好玩的要命，”司雨露出啼笑皆非的表情。
    “喲，小哥哥，你玩過？”她饒有興致的盯著司雨。
    司雨哈哈大笑，“我見別人玩過。”
    “誰？”
    “蒼老師、小澤老師等藝術家。”
    “切！”她清楚蒼老師是誰，鄙視的看了司雨一眼，躺到沙發上，把雙腿放到一側的架子上。
    司雨轉了一圈，感覺差了點什麽，“表情不對，咬嘴唇，撩頭發，用戀愛腦的眼神癡癡看我。”
    “小哥哥，你很會啊！”她驚奇的看著司雨，年紀這麽輕，很懂哦？
    司雨發現她有點話癆，沒理她，抓緊時間拍攝，四個小時兩千塊，相當於每分鍾八塊錢，哪有時間嘮嗑？浪費的都是錢。
    拍完這個鏡頭，沒換衣服，隻換絲襪。
    黑絲換肉絲，重複拍一遍。
    肉絲換粉絲，粉絲換白絲，再拍。
    各種衣服、各種絲襪、各種動作，交叉組合的拍。
    起初拍還有些新意，感覺挺有趣，拍多了就覺得枯燥了。
    尤其是不停的換絲襪，腿都要禿嚕皮了。
    一口氣拍了一個半小時，陸倩倩麻了，問道，“能休息下嗎？好累。”
    司雨看了看時間，這才發現拍了這麽久，“行吧，休息五分鍾。”
    他躺到科技椅上，拿著微單，檢查剛才拍的鏡頭。
    陸倩倩跑去衛生間，聲音清晰可聞。
    放完水，她打開酒水台上的水喝了兩口，走到司雨身邊，看著微單屏幕說，“給我看看唄。”
    司雨把微單遞給她，她接過來一個個鏡頭翻看，鏡頭裏的自己身姿曼妙，意態撩人，越看越喜歡。
    “小哥哥，能不能剪個片子給我？”
    “不好意思，忙的很，沒空，我剪的短片可以發給你，”司雨手裏拿著礦泉水，噸噸噸。
    居然被拒絕了？
    陸倩倩很詫異。
    剪個長片子並不太費功夫，她以前對別的攝影師提要求時，從來沒有被拒絕過。
    很多豬哥攝影師還上杆子的幫她免費拍寫真，巴結她。
    沒想到，在司雨這裏碰了壁。
    在聯想到拍攝時，司雨看她的眼神，有欣賞、有讚美，唯獨沒有熾熱和渴望，眼神坦坦蕩蕩、純純淨淨，不像別的攝影師，眼底深處有壓抑的欲望。
    他還完全醉心於工作，一絲一毫額外反應都沒有。
    這個小男生，有意思.......
    年紀輕輕，卻像老江湖，見慣了風浪的樣子，舉止作風落落大方，成熟老道。
    陸倩倩被拒絕了，心裏不爽，不好說什麽，輕哼一聲，“小氣！”
    司雨輕笑著說，“今天拍的鏡頭可以剪幾十個短片出來，我都發給你。”
    她傲嬌的仰頭沒理司雨，看完鏡頭，走回床上趴著，舒服的歎氣問道，“你拍攝水平挺好的，玩了多久？”
    “有幾年了。”
    “你挺舍得啊，花這麽多錢找模特。”
    “小錢錢而已，春節後用模特的時候更多。”
    喲，口氣挺大.......陸倩倩昂著頭，看向司雨說，“小哥哥，以後有拍攝機會多多找我哦。”
    她對司雨的稱呼，一會是老板，一會是小哥哥，還喊過小弟弟，變化多端的很。
    司雨問，“老顧客有折扣嗎？”
    “你不是說是小錢錢嗎？怎麽又要優惠？”
    “該花花，該省省，不矛盾。”
    “以後給你九五折吧。”
    司雨嗤笑著說，“這麽點優惠，不如不打折，我還硬氣一點。”
    “九折！這總可以了吧！”
    “嗬嗬，到時候再說吧，”司雨不置可否。
    春水堂主打的就是一個琳琅滿目、群芳爭豔，陸倩倩再漂亮，總是用她也不行。
    並不是價格的原因。
    問她要優惠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陸倩倩沒等來肯定答複，等來一句不鹹不淡的到時候再說，很是不忿，感覺司雨很有點傲嬌。
    對她和對其他女生沒什麽區別。
    更沒有看到絲毫小男生麵對大美女該有的局促和羞臊。
    陸倩倩一向對自己超級自信，習慣了男人舔著臉巴結自己，今天終於碰到一個不為自己姿容所動的男人——竟然還是個學生！
    讓我麵子往哪擱?
    我這該死的勝負欲！
    我還不信了！
    陸倩倩心裏莫名有了奇怪的情緒，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冰山？
    她轉動黑漆漆的眼眸，正準備說話，司雨抬手看了看手機說，“好了，開工。”
    哼！資本家的嘴臉好醜惡！
    剛好五分鍾，一秒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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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冷哼一聲，爬起來問，“換什麽衣服？”
    “找身性感的，穿漁網。”
    接下來的拍攝，她動作尺度不知不覺大了一點點。
    臉上的表情更加撩人，眸子裏春波蕩漾。
    拍步行動作時，水蛇腰也扭的更歡快了。
    全情投入之後，效果好了許多。
    結果引來了司雨連聲讚美：“嗯，很好，真棒！”
    她一直在注意司雨的微表情，甚至當起了叮襠貓，看他有沒有雞動。
    可惜他完全沉浸在工作狀態裏，毫無反應，嘴裏不停的下著一個又一個指令，讓她疲於奔命。
    “小哥哥，我申請休息，”一個小時後，她疲憊不堪，臉上的肌肉笑的僵硬了。
    “休息五分鍾，等下我們一口氣結束，”司雨跑去衛生間尿了一泡。
    “腎動力挺足啊！”她聽到了嘩啦啦的放水聲，調笑。
    “彼此彼此！”司雨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她悟了過來，她能聽到司雨的，司雨也能聽到她的。
    你小子......
    女的聽男的噓噓聲不叫事，男的聽女的就有點小羞恥了——百分百會腦補。
    男女互聽，女方吃虧，她心裏一聲冷哼，眼珠子一轉，計生心頭：
    “這麽好的房間，不睡可惜了，”她惋惜的看了一眼鳥籠床，拈起床單上灑落的玫瑰花瓣，“商家多用心，還有花呢。”
    司雨把房卡丟給她，“那你來住吧，免得浪費。”
    “這種房間一個人怎麽睡的著？”
    她把房卡在自己裹著漁網的大腿上無意識的刮著，似乎在提醒司雨看這裏。
    司雨掃了眼她誘惑的大腿，真白，真好看......
    她的腿和羅汐顏的腿型一樣，不粗不細，白皙滑膩，均勻筆直，並攏起來嚴絲合縫。
    司雨仿佛沒聽出她刻意的挑逗——太生硬了，打趣道：“你找人陪你唄。”
    “姐姐單身！”她驕傲的說，問司雨，“你有幾個女朋友？”——一看他就不是好淫。
    “我看起來很花心嗎？”司雨感覺很好笑，“我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好不好？”
    她撇嘴表示不信。
    司雨在她麵前收放自如，說話老道，一不留神就開車，車技嫻熟，怎麽可能沒女朋友？
    “男人都是這樣，不管什麽時候問都是沒女朋友，如果是成年男人，隻要問，肯定是離婚了，主打單身可撩，”她鄙視的說。
    “你在說你自己嗎？”司雨反問。
    她愣住了，解釋說，“我真是單身，分手後一直沒談。”
    “我也真是單身，童子雞，”司雨故意把臉板著，表情嚴肅認真，像在闡述一個了不起的事情。
    她被逗的捂嘴嬌笑，波浪起伏，嬌俏的白了司雨一眼，問，“聽說童子雞很好吃？”
    “搞的你沒吃過一樣？”司雨張嘴就來。
    這話沒法接。
    不知道他說的童子雞是指小處男還是什麽。
    難道是童子雞的童子雞？
    她一時語塞，隻好嬌哼一聲，“還童子雞，你明明是老司機！”
    “小司機，我是小司機，別把我說老了！”司雨哈哈大笑，看了看時間，“開工吧。”
    她哀歎一聲，爬起來繼續幹活。
    繼續不停的換絲襪。
    拍了漁網拍鏤空。
    拍了鏤空拍蕾絲。
    吊帶換了一件又一件。
    搔首弄姿，擺出各種造型。
    床上、地毯上、沙發上，到處留下戰鬥的痕跡。
    長時間的拍攝很累。
    她換衣服的時間悄悄拉長了——想磨洋工。
    司雨隻好提醒她別偷懶，別耽誤時間。
    “我幹脆在這裏換算了，最節約時間，”她沒好氣的說。
    司雨好像沒聽出她的牢騷，點頭讚許的說，“隻換絲襪可以就在這裏換，好點子。”
    喲，你還當真了！
    她正準備反唇相譏，轉念一想，好像......還真行？
    換個絲襪而已，有什麽大不了？
    攝影師和畫家一樣，拍內衣、畫人體，常規操作，沒那麽多避諱。
    “你拍過內衣沒有？”她擰著眉頭問。
    司雨回憶了一下，老老實實回答說“沒有”。
    “哦......”她轉動著眼珠子，看了看手機，隻有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就說道，“這次算了，下次再拍我就節約時間吧。”
    說的看似無意，其實在暗示司雨下次拍攝還找她，拉生意。
    他這個客戶不錯，交流愉快，付款爽快，除了工作強度大，別的都好。
    拍到七點，收工。
    陸倩倩累慘了，趴在床上哼唧。
    司雨飛速收東西走人，健身要遲到了。
    臨行前對她說，“我走了，美女，合作愉快！有機會再找你！”
    “哎哎，房卡你不要嗎？”陸倩倩追著他的背影問道。
    “你用吧，我不用，押金退房了會自動退給我的，走了，拜拜！”
    司雨一溜煙跑了。
    陸倩倩躺在鳥籠床上美美的休息一會，肚子餓了，點外賣，又給司雨發信息：“剪好了記得發我看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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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外賣，和閨蜜去打麻將，散場回來已淩晨一點。
    到酒店前台的時候，她特意問了下，房間開了幾張房卡出去。
    前台小妹說隻有一張，她放心了——如果開了兩張房卡出去，說明有鬼。
    回到房間，從行李箱裏拿出卸妝水，卸妝、洗澡、上床。
    打開微信，裏麵躺著司雨在十二點發來的十幾個剪輯好的短視頻。
    她微笑著一個個的翻看，剪的真好，鏡頭排列組合的很巧妙。
    下午拍的鏡頭很多，一百多個，他按主題剪輯的。
    同一件衣服，搭配不同顏色、款式絲襪剪成一起。
    同一套衣服，在不同地點、不同動作的剪到一起。
    同一點地點，換不同的衣服剪到一起。
    <曖昧迷離，特效也搭配的好，氛圍感滿滿。
    看的她自己都心動不已。
    小氣鬼！
    她又在心裏輕斥一句，幫我剪個長視頻怎麽啦？
    全部看了一遍後，她登錄抖音，看春風堂。
    比上午看的時候又多了一萬多粉絲。
    十二點更新了一條新作品，正是下午拍的包臀裙係列之一。
    她點開評論區，短短一個多小時，已有幾百條評論：
    【後媽裙，yyds。】
    【欲生欲死的眼神，欲求不滿的臉，好！】
    【終於發視頻不是相冊了，讚一個！】
    【好腿，好臉，好凶。】
    【博主你太懂男人了......】
    【白絨絨的毯子，趴在上麵想必很舒服，躺在下麵更舒服。】
    【好牛逼的床！我都沒有見過！】    ......
    陸倩倩臉上帶著會心的笑，把評論全部看了一遍，心想
    號稱童子雞的老司機，挺厲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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