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馬上根據淘歌網裏可則的資料，加他微信。
    好友申請幾乎是秒過，這廝肯定在玩手機。
    小斯基：“你好，我收到淘歌網的私信，你想賣歌是嗎？”
    可則正在大京的地鐵站等地鐵，激動的回信：“是的，您聽過我的歌了嗎？”
    這話提醒司雨了，他點開可則的作品，聽《櫻花樹》。
    嗯，熟悉的旋律，就是這個。
    “聽過了，還行，價格貴了點，能優惠嗎？”司雨問。
    可則激動的小心肝都要蹦出來了，主動推薦真特麽有效，發站內信發帖子還不到半小時，就有意向買家了！
    他小心翼翼的打字：“老板，您肯定了解行情，我的歌標價不貴的，您是想買斷全部版權還是部分？”
    司雨秒回：“買斷全版權，給你保留署名權。”
    可則：“您想要哪首？三首打包價很優惠的。”
    司雨想了想，《一曲相思》也還不錯，小紅的口水歌，一起買算了。
    “我要《一曲相思》和《櫻花樹》。”
    “老板，您幹脆一起買算了，三首我給您六萬。”
    《那個丫頭》司雨從未聽過，要了幹嘛？
    他麻溜的說：“我隻要相思和櫻花樹，兩首五萬，可以的話我馬上來拍。”
    可則懵了，好爽快！才說了幾句話？
    他拿著手機，走到地鐵站的角落裏，壓著心裏的激動發信息問：
    “您說的是真的嗎？”
    小斯基：“當然是真的，我哪有時間和你開玩笑。”
    可則：“老板，您爽快，我也爽快，這個價格我同意了。您是現在拍嗎？”
    小斯基：“我要問一下，這兩首歌的版權都沒問題的吧？”
    可則：“沒問題！我有版權文件的！”
    司雨放心了，放下手機，在淘歌網上點擊購買，選擇買斷，填寫版權轉讓協議，簽電子合同，發信息：“我拍好了，去改價格。”
    可則幸福的要暈過去了。
    五萬！
    成交的話，房租和生活費都有了，能過個開心年......
    他趕緊登錄後台，把價格改成五萬，回複司雨：“價格改好了，謝謝老板！”
    司雨點擊購買，跳出提示：“銀行卡餘額不足。”
    我操......司雨懊惱的拍了下桌子，沒錢了！
    重生後，他申請了18家網貸，總共下款11.5萬，加上自己的4.8萬的私房錢，共有16.3萬。
    自己買電腦和攝影裝備2.4萬，付辦公室租金和押金花5萬，給白靜買手機1萬，買《學貓叫》3萬，《早安湖城》製作費2萬，給王詩買筆記本8k，健身買卡4k，請模特2k，衝招聘會員1.7k，總共花去15萬。
    加上平日零敲碎打的零花，卡裏隻有1.1萬了。
    唉......司雨歎息一聲，憋屈的很，真有馬上答應劉振榮80萬買斷的衝動。
    都談到這個份上了，《櫻花樹》肯定是要買的。
    送上門的便宜貨，不要白不要，還不能拖。
    再等一個月，這廝就會破釜沉舟，自己借錢製作出來發行。
    關鍵是，司雨想到了三月份櫻花季的那波流量，和這首歌曲搭配的太完美了，可以趁機勾搭吸引蘇書。    必須要買！
    繼續戳網貸嗎？
    戳網貸很慢，一家不夠，要戳五萬出來，至少要十幾家才行。
    他已經戳了18家了，主流放款大機構都用過，隻能從小機構裏麵找。
    小機構的額度很小，需要的家數更多，有的一家隻給大學生放兩千額度。
    算了，找陳卓借吧，司雨走出辦公室，躲開王詩，撥通了陳卓電話。
    憑他和陳卓的關係，憑他“拆二代”的身份和大網紅的身份，應該是手到擒來。
    電話接通，司雨嬉皮笑臉的開門見山，“卓哥！兄弟手頭有點緊，搞點錢花花唄。”
    “我丟！老子聽你喊卓哥就知道沒好事！”陳卓罵罵咧咧的。
    司雨打著哈哈說，“我的好卓哥，我要買兩首歌的版權，差五萬塊，挪我用用，等我企鵝音樂的分賬到了馬上還你，應該是2月10號左右。”
    陳卓絲毫不擔心司雨的還款能力。
    開玩笑，他旗下如今有兩個兩百萬大網紅，三個百萬大網紅，還有《早安湖城》在企鵝開賣，還怕他沒錢還款？
    但陳卓還是習慣性的揶揄：“你踏馬不是拆二代嗎，怎麽這麽快沒錢了？”
    司雨隨便扯了個理由：“隻找家裏拿了20萬，租辦公室超標了，不好意思再找家裏拿，從下個月開始，我每個月都有歌曲分賬，就想找你借錢頂過去算了。”
    “好，我轉你卡上，”陳卓認真叮囑：“放假之前，請我去洗刷刷一次，算你的利息！聽到沒~~”
    司雨開懷大笑，“收到！保證安排！”
    五分鍾後，五萬到賬。
    司雨打電話借錢，把可則等的毛焦火辣。
    價格改了，信息發了，小斯基沒動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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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可則拿著手機，盯著淘歌網的後台，心急如焚。
    想抽煙，地鐵站不讓，他焦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看手機。
    正在他等不及準備發微信問的時候，彈出信息：“您有新成交的訂單！”
    瞬間，一股熱血直衝腦門， 可則用顫抖的手點開訂單信息，“交易成功”的提示如此醒目！
    他狠狠捏了下拳頭！
    “耶！”
    麵包有了，牛奶有了，房租也有了，終於可以過個安心安意的春節......
    晚上必須要出去慶祝一下！好久沒聞奶味了。
    可則激動的眼淚都要流下來.....
    他要流眼淚，司雨要流口水,看著電腦屏幕上的交易信息想笑。
    天作之合~~~
    可則想要錢，他想要流量，要炒作噱頭，要和蘇書互動的機會。
    一拍即合。
        有四首爆火歌曲版權在手的司雨心情大好，和王詩一起展開轟轟烈烈的招聘大戰。
    招聘任務太重，全靠她一個人不現實，在她助手到位前，司雨要當她幾天助手。
    她昨天已把所有崗位上架，已有簡曆陸續投過來。
    她負責初級崗位的簡曆初篩和打電話。
    司雨負責中高級崗位簡曆初篩，把篩選好的簡曆發給她。
    兩人坐在同一間大辦公室的兩個角落，卻不說一句話，通過微信溝通。
    配合默契，完美無缺。
    很奇妙的感覺。
    有身體隔的很遠，心卻很近，心有靈犀的錯覺。
    一口氣幹到六點，司雨打上電腦包，和她打了個招呼，撤了，去健身。
    王詩沒走，幹到九點才撤。
    今天一天，她打了四十個電話，嗓子都說啞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不到九點就到了辦公室，打開電腦，泡咖啡，喝牛奶，吃麵包。
    九點半，思雨文化第一場麵試開始。
    麵試者叫範達飛，應聘崗位是攝影師。
    他25歲，湖城美術學院攝影專業畢業。
    畢業後他在一家廣告公司當攝影師，幹了一年後轉型商業廣告導演。
    他是資深動漫愛好者，平日喜歡泡a站，幹完第二年後，辭職跑到a站當二次元自媒體。
    愛好敵不過現實。
    他幹自媒體的收入月均不到五千，入不敷出，隻好出來找個班上，指望白天上班，晚上繼續當自媒體，打兩份工。
    他於九點半準備推開思雨文化的大門，兩百平的辦公室裏，空空蕩蕩，隻有一個人。
    一個女人。
    一個黑衣黑眼鏡框的漂亮女人。
    雖然她衣著樸素，不施粉黛，但拍過幾十個麻豆的範達飛一眼就認定她是超級大美女。
    攝影師的眼睛，忒毒。
    一眼能看出文胸型號和款式。
    “您好，請問您是王女士嗎？”範達飛靠在門口問。
    王詩站起來，用清冷的聲音回答：“我是，你是範達飛吧？”
    “對，我是範達飛，來麵試攝影師的。”
    “進來坐吧！”她把範達飛帶到後麵一間會議室裏，遞給他一份資料：“你先看看公司簡介，十分鍾後我們開始。”
    “好的，”範達飛拿起a4紙打印裝訂的簡版公司簡介認真看起來：<公司，旗下有愛笑的小白...等五個抖音賬號，春節過後，將大舉招聘服裝表演、劇情、舞蹈、歌唱、美妝、萌寵等多個賽道達人，等等等等。
    範達飛在賬號列表裏看到一個熟悉的名稱：春水堂。
    我暈~~春水堂居然是湖城的公司做的！
    範達飛目瞪口呆。
    他是春水堂的鐵粉，最早一批粉絲。
    自第一眼看到那批小鬼子女藝術家之後，就堅定不移的粉了。
    後續出的絲襪係列他更是喜歡，不僅是視頻內容，還包括掌鏡敘事風格和視頻腔調。
    沒想到，這個賬號，居然出自這家公司之手。
    可是，這家公司的人呢？
    難道出去執行拍攝任務去了？
    範達飛心裏泛起了嘀咕，拿出手機，挨個搜索添加簡介裏的賬號，觀看每一個視頻。
    這一看，就沉浸在美女、舞蹈和技術流的世界裏不可自拔，如癡如醉。
    女主漂亮，舞蹈誘惑，技術流的大片......
    我操，這個鏡頭是怎麽運用的？怎麽搞不懂呢？
    他把離人仇刷了七八遍，代入到攝影師的角度，琢磨運鏡。
    “咚咚咚......看完了嗎？”王詩手拿筆記本和紙筆，靠著會議室的門問。
    “哦哦，看完了，不好意思，我看這個視頻拍的很好，在學習，”範達飛連忙站起來回答。
    王詩輕嗯，坐到會議桌對麵，把筆記本打開，放到側麵，“我們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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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達飛低垂眼簾，不敢直麵王詩，回答“好的”。
    太漂亮了，悶騷的二刺猿攝影師不好意思直視。
    他屬於那種理論知識豐富，實際操作經驗為零的悶騷技術男。
    這種級別的女人，範達飛就沒親眼見過，見過的都在屏幕上。
    她還沒有化妝。
    就不說化妝了，隻要把頭發燙下，盤個發型，換個金絲小眼鏡，把黑色羽絨服換成有女人味的時裝，那......
    要是夏天更好。
    白襯衣，包臀裙，黑撕襪，金絲眼鏡娘，踩著水晶小高跟，扭著小蠻腰，嗒嗒嗒......
    範達飛吞了口唾沫，微微搖頭，讓自己從yy中醒來，打起精神，回答王詩的問題。
    常規性的幾輪問題過後，王詩的問題變得尖銳：
    “為什麽從廣告公司離開去幹自媒體？”
    範達飛：“我喜歡二刺猿文化，想自己創業。”
    “為什麽又出來找工作，創業失敗了嗎？”
    範達飛：“呃......也不算失敗吧，收入達不到我的期待，維係的比較艱難。”
    “月均收入多少？”
    範達飛：“四千到六千不等。”
    “萬一你到我公司幹一段時間，又想回頭去幹自媒體呢？”
    範達飛額頭上冒出了汗珠子，艱難的回答：“這半年的經曆告訴我，自媒體不是那麽好幹的，需要經濟基礎，我打算找份工作好好幹下去。”
    “有創業企圖心的人很難平息心中的理想。你是不是準備找份工作，攢一筆錢，有了經濟基礎，再繼續自己的愛好，實現創業抱負？”王詩麵色平靜，聲音清冷。
    人是絕頂漂亮，問的問題是真尖銳......範達飛努力措辭：
    “我感覺貴司的業務很對我的胃口，我很喜歡，非常有興趣，肯定能穩定的幹下去。”
    “為什麽喜歡？”王詩靠在椅背上，直直看著範達飛的眼睛，注意他每一個細小的肢體動作，來分析他語言的真實性。
    司雨曾告訴過她，員工的穩定性他很看重，不希望有人來學到東西後立馬跳到另一家公司。
    所以她用尖銳的問題做“壓力測試”——人力的常規手段之一。
    ——用尖銳高壓的問題，讓麵試者露出“馬腳”，通過行為心理學分析其真實心理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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