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鵬的請求，沙承業臉上泛起充滿歉意的笑容：
    “鵬導，不好意思，我有個角色，看了一天半，就她比較合適，你讓給我算了吧。”
    ——第一波綜合選角從昨天就開始了。
    小鵬和沙承業一樣不想讓，司雨頭一次開口要角色，怎麽都要扒拉到自己劇組裏來。
    “哎呀，沙導，你那個本子我看過，角色好選，我那個角色學生出演比較好，她身上有學生味。”
    沙承業絲毫不讓，你會找理由，難道我不會？
    “鵬導，抱歉，我......”
    才剛說半句，聽到司雨咳嗽一聲，翹起的二郎腿扭動，換個姿勢。
    他看不下去了，覺得自己有些用力過猛，低估了隨口一句交代的影響力。
    這兩大導演，湯如才演一個鏡頭，一起開口要人，明顯是自己的招呼在發揮作用。
    早知如此，隻交代一個導演就好了，不會出現搶人現象。
    在台上拉來扯去可不好，咳嗽一聲，提醒他們回頭在商量。
    小鵬、沙承業同時領會司雨傳遞的精神，坐直身子。
    小鵬開口對湯如說：“去外麵等著吧。”
    湯如飄飄然，如在雲端：
    自己隻表演一個鏡頭，被兩個導演一起看中？
    還當麵爭搶自己？
    他倆的話雖然輕，但三米之外的湯如，模模糊糊聽到了，就是在搶自己。
    這......
    忍著心裏的激動和炙熱，湯如站起來，鞠躬道謝。
    回到休息室，呆呆坐在椅子上，拿起手機，調出司雨的微信，傻傻看著屏幕。
    腦海裏在想：這麽簡單嗎？有戲？
    半個小時後，女助理跑過來，和顏悅色道：
    “湯如啊，你先回去，晚上會發個本子給你琢磨一下，改天再來試鏡。”
    見湯如沒明白過來，她把湯如拉到安靜地方，小聲提醒：
    “初選過了，確定有角色，下次再來定角。”
    湯如急切問：“姐，是什麽角色？”
    女助理神秘兮兮笑了，很理解她迫切的心情：“女一到女三的範圍，回去等劇本吧。”
    說著，拍拍她肩膀以示鼓勵，轉身離去。
    女一到女三......短劇的主角也是主角！
    幸福來的太突然，湯如感覺頭暈目眩，站在牆角一時回不過神。
    半響，才興奮的攥緊拳頭，用自己才能聽到聲音喊，“耶~”
    果然，有人脈，才有角色......
    晚上九點，待到公寓的湯如，收到助理發過來的劇本：
    《完蛋！我和霸總假戲真做了！》
    一頭黑線：這是什麽劇名！好中二......
    從未見過這麽長、這麽直白、這麽粗俗的劇名，從未見過這種劇名結構。
    湯如有種強烈的預感，碰到狗血水劇了。
    緊接著，收到信息：“試鏡角色是女一，好好琢磨，後天試鏡。”
    女一！女主！
    範圍再次縮小，直接鎖定女主。
    狗血水劇的女主也是女主！別拿豆包不當幹糧！
    湯如激動的雙手發抖，麵色潮紅，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可能會演女主！
    當司雨讓她三天後聯係時，曾有預感，會給角色，多半是中小配角之類。
    畢竟，她沒演大角色經驗，和司雨的關係，僅僅一飯之緣，並無深交。
    沒想到，一步到位，試鏡女主。
    女主競爭肯定大，萬一試不上怎麽辦？
    湯如心裏忐忑不安，恨不得給司雨發消息，安排個小角色算了。
    寧願演個小配角，也不願失去參演機會。
    她心裏即激動，又擔憂，患得患失，七上八下的點開劇本。
    講述一位女大學生去某頭部公司實習，上班第一天，發生誤會。
    把年輕帥氣的老板兒子總裁當成小員工，成為好友。
    霸道小總裁為了逃避老爸安排的相親，讓她幫忙扮演女朋友，應付老爸。
    他則扮豬吃虎，幫她解決職場裏碰到的一係列問題。
    最終兩人假戲真做，終生眷屬。
    整個劇情裏，充滿裝逼打臉、低調隱忍背後開大、扮豬吃虎等各種狗血情節。
    女主被女上司懟、被霸總老爸懟、被他的追求者富家女懟。
    霸總各種護短，為了女主和全世界鬧掰，哭著喊著非她不娶。
    又爽又尬，尬到極點。
    如假包換的狗血網劇。
    但......
    劇本寫的真棒！
    各種誤會，各種神反轉，各種打臉。
    湯如把自己代入女大學生身份，被帥氣霸總死追，感覺好爽。
    甚至把霸總想成司雨，被百億帥哥總裁捧在手掌心上用心嗬護，為了她，寧願和全世界為敵。
    真爽，真痛快，芳心泛濫，一片濕潤......
    湯如小臉紅撲撲的放下劇本，意猶未盡，在腦子裏把和司雨認識的鏡頭過了一遍，嬌羞傻笑。
    一看時間，已過去三個小時。
    好劇本就這麽容易讓人沉迷，看完一遍，感覺才過去二十分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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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如休息一會，再次點開劇本，規規矩矩拿出筆記本和筆，寫人物小傳。
    機會給了，能不能把握住還得看自己。
    隻有一天時間琢磨劇本，好好研究吧......
    思雨影視，前麵三天，麵過幾百名演員。
    多半是不入流的小演員、群演、半新手。
    從第四天開始，縮小範圍，篩選重點演員。
    湯如如願拿到女一角色，片酬1000元一天。
    說實話，這個片酬讓湯如很失望，非常失望。
    當廣告片女主，一則廣告能掙一、兩萬。
    給影視劇作配，就十幾個鏡頭，也能拿兩千。
    說起來是女主，薪酬卻隻有可憐兮兮的一千，還要拍整整一天。
    但湯如什麽都沒說，拚命不停給沙承業、範瑞萱鞠躬感謝，給司雨發信息表示感謝。
    她可沒有挑選的資格，能拿到女主的資格就不錯了，感激涕零。
    一個還沒畢業的女大學生，有女主演，還想啥？
    薪酬多少，不能和機會份量掛鉤。
    這個角色，值得好多女生拋棄底線，深夜去導演房間聊天。
    好幾個北電女生，拿到的角色隻是幾百塊的小配角呢。
    挑選演員等準備工作進行了十天。
    挑選完畢，專門把主角拉到一起，用兩天時間搞劇本圍讀。
    並沒有因為是短劇而粗製濫造，該走的流程，一樣不落。
    前世，到2023年，一部小製作短劇，平均製作周期降到10天左右。
    彼時，劇本粗糙，服化道粗糙，拍攝、剪輯粗糙，演員表演浮誇，平均水平很差。
    司雨要打造的可不是這種低水準短劇。
    短劇，隻是指劇短，其他該有的元素和水準，全部必須有。
    服化道、攝影、剪輯後期、劇本、演員，水準全部拉上來。
    要打造精品短劇，製作水準向影視長劇看齊。
    和短視頻帶貨一樣，短劇市場一樣水很深。
    有人賺，一定有人虧。
    任何行業，都尊崇二八定律，隻有20的人掙錢，短劇行業同樣如此。
    要做就做精品，精品加上完美的投流政策，複製腦子裏的作業，一定能掙錢。
    司雨沒打算慢慢培育市場，慢慢等待市場成熟。
    準備以雷霆萬鈞之勢，強勢入局。
    一舉塑造行業標準和標杆，一上線即爆。
    不要急，慢慢拍，一次性拍五十部精品短劇，一起上線。
    之所以要攢夠五十部，是因為要同步上線小程序和app兩個播放渠道。
    如果隻上線小程序渠道，確實可以一步步拍，慢慢攢。
    當下，隻有思雨文化一家專門做短劇，內容提供商不夠。
    劇目少了，撐不起一個app。
    司雨不會按前世短劇的固定發展路線來，將大大提速，提前讓市場進入繁榮期。
    正常發展路線是這樣：
    先拍一部，用小程序點播，試水。
    賺到錢後，根據觀眾反饋，及時調整下部劇拍攝內容，拍第二部。
    再賺一筆錢，收集反饋調整，再拍第三步。
    這樣一步步滾雪球發展。
    最後發展成短劇app平台。
    司雨有錢，手裏有標準答案，直接照抄。
    無須搜集市場反饋，無須滾雪球積攢資金。　直接一步到位，跳過中間階段。
    這個世界裏，他說了算。
    一次性上線50部短劇，撐起紅果劇場。
    等紅果爆了，自然有嗜血的影視資本入局短劇，成為短劇內容提供商，接入紅果劇場。
    屆時，內容商越來越大，短劇劇目越來越豐富。
    久而久之，紅果短劇就成為短劇帶頭大哥，最大的短劇app。
    肯定會比前世提前兩年引爆這個市場。
    這個思路，同樣適用於歐美。
    前世的歐美市場，是在國內火爆之後，國人感覺國內市場太卷，才將目光投向北美。
    屬於尋找藍海市場，迫於無奈的嚐試之舉。
    沒想到，一挖挖出個金娃娃。
    既然國內能早爆，海外當然也可以。
    海外比國內的市場更成熟，沒人發現這片藍海，沒人挖掘、引爆而已。
    司雨迫不及待要當這位引爆者。
    當國內劇組篩選完演員，進入正式拍攝期之後，召集人馬，準備去北美。
    前期，思雨影視人手不足，在逐步招聘補充，團隊也在磨合，拍攝會比較慢。
    司雨也要求他們慢點拍，一部劇拍20天左右。
    拍完50部劇，用810個劇組同時拍，可能要三個月。
    哪怕團隊磨合好，速度提上來，也要兩個月。
    這兩個月時間，剛好去北美跑一圈，把剪映、短劇、環球文學的事情安排妥當。
    在公司內部選拔的海外運營人員早已挑選出來，不多，隻有五位。
    全部有海外求學或生活經驗，其中一位，在加州留學回國，對洛杉磯很熟。
    全部辦旅遊簽證，過去後，再轉工作簽證。
    時機成熟，要動身去醜鷹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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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下去醜鷹的機票後，司雨連續幾天，每晚告別一位女朋友。
    7月21日，蘇書；22日，楊秘；23日，嚴雅寧。
    7月24日晚，忙裏偷閑，和楊潮悅碰一晚。
    太久沒安慰這位最晚的小女友，從凹門回來後一直沒見過，心裏過意不去，澆澆水吧。
    他不期而至，可把楊潮悅樂壞了，聽說他馬上要去醜鷹，又是好久見不著，心都濕了。
    當晚，楊潮悅極盡溫柔之能事，好好服侍小情郎。
    異常奔放，特別主動，柔情似水，熱情服務，想給情郎留個好念想。
    司雨沒客氣，安心享受。
    經曆第一段開心自駕遊後，司雨興趣高昂，問：聽說還有個未開發景區？
    有是有，完全原始狀態，從未開發，人跡罕至，道路狹窄難走，很怕被破壞。
    含羞帶臊，考慮半天，羞答答放任遊客進入景區，九曲十八彎古道。
    原始景區，好好體驗探索，別有一番樂趣。
    7月25，臨行前最後一夜，理所當然陪親愛的颯總王詩。
    下班後，司雨和她，小情侶一樣，吃燭光晚餐，手牽手逛商場，看場電影。
    隻有和她在一起時，司雨才有談戀愛的感覺。
    其次，是師傅；
    再次，是嚴雅寧、白靜、露露。
    很奇怪，對蘇書，更多是彌補遺憾，滿足情懷。
    一旦得到，興趣大減，如同常規工作，缺乏激情。
    回到酒店，司雨好好安慰犒勞王總一番。
    王總辛苦了，西紅柿蒸蒸日上，事務繁多。
    日忙夜忙，殫精竭慮，每天工作時間都在十個小時以上。
    西紅柿要是沒有她，司雨哪會這麽清閑。
    情郎分別在即，王詩難分難舍。
    可惜，西紅柿離不開她，否則，司雨真想帶她一起去醜鷹玩一趟。
    其實她也想去，她少出去玩，要是能和司雨一起去醜鷹，工作兼旅遊，多開心。
    隻能等下次機會了。
    當晚，兩人聊到很晚，溝通到淩晨三點才睡。
    司雨睡到十點，掙紮著起床，匆匆吃過早餐，由王詩開車送往機場。
    怕被別的同事看見，送到航站樓，深情吻別後，趕緊走了。
    司雨拖著箱子走進航站樓，陸續見到去醜鷹的同事：
    cfo萬鬆園，助理方華，一位法務經理；
    環球中文ceo來慶平和一位翻譯、一位運營；
    剪映ceo車雪峰和一位海外區運營；
    龔安雄和王誌剛——公司保安；
    以及五位調去醜鷹常駐工作的同事。
    加上司雨，總共16人，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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