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母親的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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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飽喝足後,張友全將朱由渠三人迎進了一間密室。張友全拱手道:“如今闖賊肆掠,幸得殿下無恙,不知殿下接下來有何打算?若有用的到老奴的地方,殿下盡管開口。”朱由渠感動之餘,也對這位義士有了好感,同時也對這具身體的母親,給他留下的這筆遺產感到欣慰。沉思片刻後,朱由渠道:“張叔,這次我確實有事相求…”坐在一旁的張友全聽了這聲“張叔”立即起身跪下,連聲道:“殿下不可如此稱呼老奴,老奴當不起呀!”朱由渠趕緊扶起張友全道:“張叔,整個王府遭此變故,隻有你不忘昔日舊恩,如此忠義,如何受不得本王一聲叔了?況且你是母親的心腹之人,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從今往後我們私下裏便以叔侄相稱。”張友全抬頭望著朱由渠還想說什麽,卻被朱由渠打斷道:“這事就這麽定了,我們說說接下來的正事吧。”隨後將張友全扶起坐下。
    朱由渠看了看三人,沉聲道:“三位,如今有了張叔的加入,我們的計劃要進行調整了。”隨即向張友全說明了他們來此的目的。幾人互相看了看都有些尷尬,於是朱由渠率先開口道:“不知張叔能給我們提供多少物資和人馬了?”張友全沉思片刻道:“老奴如今有現銀一百七十萬兩,還未上交王府的現銀,八十萬兩。古玩字畫,可折銀十萬兩,田產農莊有十萬多畝,若全部變賣,可折銀五十萬兩,雖是王府的產業,但王爺薨逝,如今殿下可隨意支配。此外還有錢莊五座,年收益可達二十萬。哦!對了,老奴還組建了兩支商隊,一支遊走於大明和關外蒙古諸部,一支則負責大明內部交易和少量的海貿,每年收益近十萬。這便是老奴為殿下攢下的家業,殿下可一一查收。”朱由渠三人聽完張友全如數家珍的報賬後,都驚的目瞪口呆。沒想到這老家夥這麽會搞錢,十年時間竟然撈了這麽多。有了這些錢往後招兵買馬就不成問題了,朱由渠聽的都快流口水了。隨即朱由渠正了正神,興奮的看著張友全道:“張叔太好了,這些年真是辛苦你了。”張友全不好意思的說:“這沒什麽,都是老奴應該做的。”朱由渠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張叔,那我就不客氣了。如今正處亂世,家中的字畫什麽的,三天之內盡可能換成錢,然後將所有的現銀集中起來,那麽大概有二百六十萬兩白銀。張叔你留下一百萬兩,外加十萬畝良田,主要用來拉攏闖賊的將領,和跟李自成搞好關係,以後本王或許有用的著。至於錢莊,您繼續留著,以後可作為現銀來源。而那兩支商隊,你可一定要牢牢握在手裏,往後有大用處的。”張友全立即拱手道:“諾”“我拿一百六十萬兩,就地招募流民,打造兵器,組建一支五千左右的軍隊,然後前往潞州折服,以求發展。嶽鵬飛這招兵的事你就操心一下吧。”嶽鵬飛拱手稱“諾”。隨即朱由渠又看向另一邊道“孫老,這錢糧的事就由你統一管理撥付。”孫煥之也拱手稱“諾”。“記住,錢糧關係成敗,切不可馬虎,若有貪汙者,本王定不輕饒。”孫煥之知道這是在敲打他,於是再次拱手道:“殿下放心,每一筆錢糧老夫都會親自監督,若有差池提頭來見。”朱由渠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二人道:“你們去跟府中管家交接一下,盡快把隊伍拉起來。”孫煥之和嶽鵬飛拱手稱“諾”隨即轉身出了門。
    待二人離去後,張友全對朱由渠拱手道:“殿下,新招募的流民,不加訓練,根本沒有戰鬥力,殿下帶著他們即便去了潞州也很難發展。老奴這些年養了不少私兵,有騎兵五百,步兵兩千,而且都是披甲的精足。外加三百死士,這三百人都是絕對效忠殿下的,殿下可盡數帶走。”朱由渠震驚之餘,更有些不可思議。雖然穿越成了乞丐,但上天還是對他不薄的。讓他有一位好母親,給他留下了這麽多的遺產。思索片刻後對張友全道:“張叔,我把精兵全帶走了,你這兒怎麽辦了,總不能沒人看家護院吧。”張友全笑道:“殿下放心,老奴可以招募流民看家護院,對付些強盜流民足夠了。如果真碰上官軍或者闖賊,就是精兵全留下也無濟於事。對他們,殿下不是說了要拉攏嗎?”朱由渠讚同的點了點頭。張友全繼續道:“殿下,老奴有一事相求,不知…”朱由渠聞言道:“張叔,既是一家人,有什麽不好說的了,但說無妨。”張友全隨即沉聲道:“殿下,如今河南戰事平發,老奴留下為內應結交闖賊,自不必說。可老奴膝下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希望能跟隨殿下一起前往潞州。犬子雖不才,但打打下手是可以的。老大張君澤,擅長經商理財,可給孫大人當副手,老二張君明從小喜歡舞槍弄棒,雖不算一等一的高手,但打幾個流寇還是不在話下的。女兒張思怡,今年剛滿十二,如果殿下不嫌棄,可以在殿下身邊做個丫鬟。一來殿下身邊有幾個親近的自家人,二來老奴在這裏便沒了後顧之憂,幹起事來也更得心應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朱由渠聞言興奮不已,這不是現成的文臣武將嗎?他正發愁有了兵沒人帶了。不過他更感興趣的是那個十二歲的小丫頭,不知長的怎麽樣,如果長的不好看,他還不好拒絕。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有一種負罪感,自己的女友還在遙遠的四百年後了,自己的離去會給她帶來多大痛苦啊,如今他卻在想別的女人漂不漂亮,屬實不應該啊。但此時他也不能拒絕,於是笑道:“張叔說哪裏話,君澤,君明我定以兄待之,思怡妹妹也一樣。”張友全隨即跪下謝恩道:“謝殿下隆恩。”卻被朱由渠攔住:“張叔,你這是幹什麽,都說了是自家人了。”張友全起身後抹著眼淚道:“對對對,殿下說的是,這下老奴再無顧忌了。”
    當晚朱由渠便在張府住下,但他翻來覆去睡不著。在他的腦海裏不停的浮現著女友在他屍體前痛哭的樣子,想著想著淚水已濕透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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