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孫煥之的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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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鵬飛和張君明聽了都有些不解,於是異口同聲的問道:“借兵,難道殿下要向蜀王借兵。”朱由渠擺擺手笑道:“孤哪裏有那個麵子,能調動蜀王啊。再說了如今的大明除了孤,還有哪個王爺手裏有兵啊。”兩人對視一眼,更加不解了。是啊,除了殿下,大明朝那個王爺手裏有兵了,現在這些王爺們除了斂財和揮霍,其他跟豬沒什麽區別。見二人疑惑的樣子,朱由渠也不再賣關子了,於是沉聲道:“我準備向石柱宣慰司的秦良玉秦老夫人借兵。”兩人一聽紛紛點頭,但嶽鵬飛還是有些擔心,於是問道:“殿下,秦老夫人雖然忠義,但那是對朝廷,我們去借兵,她怕是不一定給啊。”朱由渠深吸一口氣道:“你們去她不一定借,可要是孤親自去了?”二人驚詫道:”殿下…”不待二人說話,朱由渠擺擺手繼續道:“孤準備親自前往夔州府向秦老夫人借兵。君明你帶兩個團的步兵從興安州南下,到奉節外圍等著。鵬飛,你留守漢中,做好新兵訓練,同時守好我們的家,待接到李岩和李來哼掃蕩完的消息,你便親自帶人去接受他們投降,順便整編他們的隊伍。”兩人拱手稱“諾”便要離去,朱由渠叫住了張君明,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君明,把我們的火槍營和虎鐏炮營全部帶上,備足彈藥,此去盡量少死人,甚至不死人。兒郎們的命可是很寶貴的。給你五天時間準備。”張君明點點頭行了個抱拳禮便離去了。
安排好軍隊的事情,朱由渠準備出去轉轉,看看如今漢中城恢複的怎麽樣了。來到街上,朱由渠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各式各樣的商販,心中滿是高興。看來孫煥之還是有些能力的,這麽快就讓漢中城恢複到和往常一樣了。不一會來到了府衙前,遠遠的看見一群人擠在那裏不知道在幹什麽。朱由渠也好奇的上去想一探究竟。走近了一看,原來是逃難過來的流民在領取土地。這時,隻聽見裏麵的官差大聲喊著:“都別擠,都別擠,一個一個來,誰要是再擠,就不給他分了。”但是人群像是沒聽見一樣,還是拚命往裏麵擠,官差的帽子都擠掉了。隨即一個官員對周圍的官差喊道:“來人,把這些不聽話流民給我抓起來。”聽到官員的命令後所有的官差都動了起來。流民一看要抓人了,於是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官員見狀,繼續喝斥道:“都給我排好隊,誰要是再亂來,有一個抓一個。”這下所有的百姓也不再爭搶了,趕緊排好了長長的隊。等人群散開後,官員一眼就認出了朱由渠,隨即跑到跟前拱手道:“臣漢中通判曹正文參見殿下。”朱由渠笑道:“曹大人好大的官威啊。”曹正文一聽,這是在說他剛才的表現了,於是拱手道:“殿下,臣雖然違反了“八項注意”第一條,但這些人不這樣他們不聽啊。所以…”朱由渠笑了笑道:“孤沒有怪你的意思,事急從權嘛,如果什麽事情都去照搬條例,那就沒法辦了。對了孫大人在嗎?”曹正文趕緊答道:“在,孫大人在府衙內,殿下裏邊請。”曹正文將朱由渠迎了進去。來到孫煥之辦公的地方,朱由渠看見孫煥之正寫著什麽,也沒有打擾,隻是在一旁靜靜的坐著。孫煥之感覺到有人來了,但沒有抬頭,隻是不耐煩的說了句:“還不去做事,外麵那麽多流民需要安置…”話還沒說完,孫煥之抬頭一看,趕緊站了起來,拱手道:“殿下,您來怎麽也不事先通知一聲了?”朱由渠擺擺手道:“沒事,孤就是出來隨便走走。沒有耽誤孫卿的事情吧?”“殿下說哪裏話,臣這幾天在整理整個漢中地區的田地和人口。以前漢中的戶籍冊有很多的隱戶,光掛在瑞王府的人口都有近三萬戶,這可就是十幾萬人啊。更別說還有那麽多的大戶。”朱由渠一想起這些數據頭都疼,於是安慰道:“辛苦孫卿了,不過還是要保重身體啊,你要是累垮了,這麽多事孤還能交給誰啊。”孫煥之點點頭道:“多謝殿下關心,臣身體好著了。”朱由渠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已經不早了,於是扭頭道:“孫卿,今天就到這兒吧。來漢中這麽久了,孤還沒去過你府上了,今天去你家吃晚飯。不知方便與否。”“當然,殿下駕臨孫某不勝榮幸。殿下請”孫煥之做了個請的手勢,兩人便出了府衙,朝孫煥之的家走去。
剛一出了府衙,隻見一個穿著破衣爛衫的女子來到近前,隨即被朱由渠的護衛攔下。女子朝著孫煥之喊道:“四伯,四伯,我是夢瑤啊。”孫煥之朝那女孩看了看,又走到跟前仔細瞧了瞧道:“夢瑤真是你啊,你怎麽到這兒來了?你爹娘了?”自打闖賊進了懷慶府,到處燒殺搶掠,爹娘都死了。後來聽說光複軍來了漢中,所以我就跟著流民一路乞討過來的。如今總算見到四伯父您了。孫煥之揉了揉眼睛將孫夢瑤扶了起來。然後來到朱由渠跟前道:“殿下,這是我大哥的女兒,逃難過來的。快拜見安平王殿下。”女孩趕緊雙膝跪地:“民女參見殿下。”朱由渠趕緊上前將女孩扶了起來。走近了一看他才發現,這丫頭長的還挺哇塞的。雖然衣服有些破,頭發有些散,但清秀的臉龐配上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妥妥的美女一名呀。朱由渠直勾勾的盯著孫夢瑤看了半天,看的孫夢瑤都不好意思了,直到孫煥之喊了聲“殿下”後才回過神來。孫煥之似乎看出了朱由渠的心思,這丫比殿下小半歲,如今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殿下若是真的喜歡,對這丫頭倒也是條好的出路。三人心裏都各自盤算著。
等穿過兩條大街,繞過幾條偏僻的巷子,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巷子的盡頭。這是一間低矮的房子,孫煥之上前打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道:“殿下裏邊請。”朱由渠在他的指引下進了屋,隨後孫煥之和孫夢瑤都跟了進去,其他的護衛就都站在外麵。因為屋子太小了,根本站不了那麽多人。朱由渠進屋一看心裏有些難受,於是扭頭道:“孫卿就住這裏?”孫煥之不好意思道:“哦,讓殿下見笑了。”朱由渠沉聲道:“漢中城裏就沒有大宅子了嗎?”孫煥之正了正道:“有倒是有,但臣準備將這些空出來的宅子賣掉,充作軍費,畢竟現在哪裏都要錢…”朱由渠隨即打斷了他,然後厲聲道:“那按你這麽說,孤是不是也要把王府賣了充作軍費呀?”孫煥之一臉驚詫道:“殿下,這…”朱由渠歎了口氣道:“我的孫大人,軍費再緊張也不能苦了你們這些人啊。明天,漢中城裏的空宅子,你自己去挑,看上哪個住哪個,明天必須搬過去。這事就這麽定了,明天晚上我去你府上吃晚飯。”說完轉身便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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