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從零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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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大軍趕著孫可望收複西南土司的時候,朱由渠在成都大刀闊斧的搞建設,不但要建格物院和學校,還要建各種工坊。如今水泥已經燒製成功,川蜀地區有的是石灰岩,水泥已經可以大規模的量產。他計劃在三年內,將川蜀和漢中的州府間的主幹道全部建成水泥路。同時還要擴建成都城,要在後世的武侯區和高新區一帶建立新得商業中心。因為有了水泥,很多建築就不需要太多的木材。
    就在朱由渠的宏偉藍圖慢慢展開時,他突然想起了一件拖了很久的事,於是他把張君澤叫了過來。張君澤來到議事廳向朱由渠見了禮,便坐在一旁問道:“殿下找我何事?”朱由渠微笑著問道:“君澤,孤最近在成都興建了很多項目,作為財政大臣,你有沒有什麽困難啊?”張君澤擠出一個笑容道:“殿下放心,臣知道殿下得宏偉計劃,臣一定盡力滿足殿下得用度。”朱由渠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呀,有困難就明說嘛。”張君澤尷尬的笑了笑道:“殿下,雖然精鹽,肥皂,香皂,香水,以及琉璃製品包括即將大規模生產的水泥都很掙錢,滿足平日用度綽綽有餘,甚至還有很多富裕,可麵對這麽大建設,臣還是有很大壓力的。”朱由渠看著尷尬的張君澤笑道:“君澤,你還有一項很掙錢的業務沒說了。”張君澤聞言,快速在腦子裏搜索起來,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究竟是是什麽比以上他說的那些還掙錢。於是疑惑的問道:“微臣愚鈍,還望殿下為臣解惑。”朱由渠提醒道:“大明銀行啊!”張君澤歎了口氣道:“殿下,按您的設想,大明銀行一直在虧損,如今已經虧損近十萬兩銀子的利錢了。臣真不知道哪裏掙錢了?其他錢莊都是存錢付給錢莊利息,而我們錢莊…哦不銀行,還倒付給別人利息,這明顯是虧本的買賣嘛。殿下,今日臣不得不說說此事了,臣或許不懂得殿下得深意,但咱再有錢也不能這麽花呀。以前就當是殿下得惠民善政,臣就不說什麽了,可這麽久了,善政也得有個頭不是嗎?”聽了張君澤數落,朱由渠隨即大笑起來,笑的張君澤有些莫名其妙,於是他便拿起一旁的茶杯喝起茶來,等朱由渠笑完。
    不一會兒朱由渠笑完後,正了正神,坐到張君澤跟前,然後一本正經的道:“君澤啊,你先別急,聽孤給你慢慢講來。這銀行啊跟過去的錢莊不一樣,不光是給儲戶保管錢的。如果你隻做給儲戶保管錢的生意,當然不掙錢了。銀行有幾大業務,第一,存款業務,第二,放貸業務,第三,其他經融業務。首先我們說存款業務,這個好理解,就是接受儲戶的存款。為了吸引到更多的儲戶將錢存到銀行,我們還要付給他們一定的利息,這就是存款業務,也就是你現在正在做的。但光接受存款,付給別人利息那肯定是虧錢的。所以就要進行第二項業務,放貸。你想誰沒有缺錢的時候啊,尤其是商人大戶。比如別人存進來的錢你付一分利息,但貸出去的錢你收三分利息,這樣不就有兩分的收入了嗎?當然了放貸肯定是要有相應的抵押的。比如房產,田地,商鋪貨物等。同時還要將大明銀行開到全國各地,隻要拿著本銀行的匯票,不管在哪裏的大明銀行都能取出銀子來。這就不用帶著大量大量的銀子到處跑了,那樣既不方便也不安全。這不就便利商業的發現嗎?”張君澤聽完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用儲戶的錢放貸給別人賺利息嗎?這可是無本生意啊!這銀行簡直太好用了。”朱由渠擺擺手道:“這算什麽?孤再舉個例子,比如我們要修建整個漢中和川蜀的道路,若這些路全由官府來修,那得修到猴年馬月去啊。官府得請多少人,出多少錢啊。因此官府可將路分為很多段,然後承包給各地有實力的商人,讓他們去修,官府隻是做好驗收就行。然後修路的商人可以獲得這條路五年的經營權。五年後官府收回九層經營權,剩下的一層再給商人五年,十年後全部收回。可修一條水泥路需要的錢,可不是一兩個商人能拿的出來的。那麽這個時候,想接這個工程商人們怎麽辦?他們隻能找銀行借,然後你用儲戶的錢借給他們賺取利息。當然不光修路,修房子也可以,如今在擴建新城。那些想去新城的人有錢蓋房子或者買房子嗎?肯定沒有。但他們可以用自己想修或者想買的房子作抵押向銀行貸款。這樣就能讓很多以前幹不了的事,或者以後才能幹的事,現在就可以幹了。至於其他經融業務,等你完成前兩項後,自己摸索吧。反正很掙錢的哦。”聽完朱由渠的描述,張君澤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麽多年的從商經驗,瞬間便有很多銀行能幹的事在他腦子裏不斷的浮現。於是拱手道:“殿下一席話,使臣如撥雲見日,茅塞頓開啊。”朱由渠擺擺手道:“君澤,言重了,孤不懂生意的事,隻是提出一些看法而已,以後這銀行怎麽操作,還得靠你呀。”此時的張君澤已經是信心滿滿,要大幹一場了。於是迫不及待的要去實現他的那些想法,隨即向朱由渠行禮便轉身出了議事廳。作為朱由渠來說,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隻需要完成零到一的過程,本來自己也就懂和皮毛,至於後麵的事,就讓真正的行家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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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張君澤走後,不一會兒,孫煥之又來到議事廳。向朱由渠行完禮後,便拿出了好幾份文書道:“殿下,如今新城擴建,道路鋪設,一需要錢,二需要人。雖然現在錢財還很充裕,但如此消耗,怕是撐不了多久。還有,川蜀之地人丁還算興旺,但頂不住這樣用啊。”朱由渠笑了笑道:“孫卿莫急,錢的事,你找張君澤要就好。其次不要什麽事都官府來做,這樣效率又低,還容易滋生腐敗。因此很多民生工程可以外包,既可以全包,也可以半包。隻要許以一定的好處,比如五年或者更久的道路管理權。讓商人們自己掏錢給咱們修,修好後讓他們自己從道路上掙回來。這等於用未來的錢辦今天的事。至於人嘛…如今中原大亂,官府可以組織人去中原,荊楚,江淮等有戰亂的地方找嘛,隻要肯來,就給安家費。自然有大把的人願意來蜀中安家。當然也包括西南土司治下的少數民族人員,也可以給予好處讓他們來。這樣既可以解決人員問題,又可以減輕平定西南的難度,兩拳其美嘛。”聽了朱由渠的辦法,孫煥之也覺得突然就茅塞頓開了。於是興奮的笑道:“臣明白了,殿下放心,臣一定辦理好這些事情。”說完便要走,卻被朱由渠叫住,然後囑咐道:“孫卿,有事跟張君澤多商量,別什麽事都一個人扛,不成還有孤了。天塌不下來。”孫煥之點了點頭,抹著眼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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