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戮戰開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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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一天天過去,李自成的火藥終於搞成功了,雖然還不是很理想,但跟明軍的火藥已經相差無幾了。這下李自成便有了底氣,隨即在大帳中開始向一眾將領布置攻城任務。“如今我們有了大炮,定能一舉攻下開封。郝搖旗。”“末將在!”命你領本部兵馬率先對南門發起攻擊,本王會讓所有的火炮配合你。”“喏!”“其他門本王就不多做安排了,你們各自帶領本部兵馬,按照先前的計劃,輪番攻打,攻擊要猛,節奏要快,不要給孫傳庭喘息的機會。本王希望兩天後能與諸位在開封城裏把酒痛飲。”“喏!”
    半個時辰後,闖軍士兵精神飽滿的踏著鼓點開始向城牆走去。開封城的明軍迅速做出反應,開始備戰,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次闖軍也有火炮了。隨著雙方大軍的距離拉近,沉寂了近三個月的開封城即將再次迎來血雨腥風。在宋獻策的建議下,李自成將所有的火炮對準開封城南麵一處較為薄弱的城牆。然後進攻的士兵也開始向那段城牆靠近。城樓上的孫傳庭有些不解,以前闖軍攻城都是將兵力平鋪在正麵城牆上,可這次他們明顯是有目的的往一處城牆集中,這必然有詐。但他也猜不到李自成到底想幹什麽,隻是遠遠的看見後麵的闖軍推著一輛小車,車上還蓋著黑布。直到距離城牆兩裏處,才停下來。隨後闖軍便開始忙碌起來,當黑布掀開的那一瞬間,黑色的炮口便露了出來。遠在城樓上的孫傳庭嚇了一跳,闖賊哪兒來的火炮。再看看火炮麵對的那麵城牆,正是開封城最薄弱的一段。雖然這幾個月被孫傳庭給加固過,但畢竟相比其他段還是顯得薄弱。孫傳庭瞬間腦子嗡的一下,他知道這次開封城是守不住了,但他還是想盡最大努力去挽回。然後對一旁的副將道:“快!把所有的紅夷大炮調過來,一定要幹掉闖賊的炮兵陣地。”副將領命而去。一炷香的功夫後,闖軍的炮兵陣地騰起一團團白煙,隨後傳來隆隆的炮聲。十門紅夷大炮有三枚炮彈砸中了城牆,其中一枚剛好落在城牆上密集的人群中,直接帶走四五個士兵的生命。其餘的要麽落進了城裏,要麽落在了城外。那個時代這麽遠的距離,能不能命中城牆全靠信仰。因此三發命中,這命中率已經很高了。隨後便是第二輪,第三輪…炮彈不停的轟擊著城牆,城牆上磚石也不停的往下掉,整麵城牆都在隆隆的炮聲中顫抖。城牆上的明軍士兵聽著隆隆的炮聲,握著武器的手也跟著城牆一起顫抖。
    一炷香後,闖軍的大炮停火了,因為火炮過熱,再打可能要炸膛了。火炮一停,城下的闖軍便扛著雲梯開始進攻。城牆上的明軍隨即展開了防禦,正麵城牆擠滿了防守的士兵。這讓往這麵城牆調集火炮的事,不得不停下來。在郝搖旗的帶領下,闖軍士兵發瘋般的衝向城牆,密密麻麻的雲梯鋪滿了整麵牆。同時其他麵的城牆,早已殺的血流成河。各城牆的守將都派人前來請求增援,孫傳庭不得不把秦軍主力分為四部,分別派往了何處。如今他手裏已經沒有了備用兵馬,就算頂住了今天,那明天呢?但此時他來不及想這些。隨著南麵城牆的第一波攻擊結束,闖軍像潮水般退去。還不待闖軍退盡,城外隆隆的炮聲便開始響了起來。這次炮彈的密集度明顯比之前大。孫傳庭仔細一看發現,城外半裏處還擺著二十門弗朗機炮一起在對著城牆轟擊。而那一段城牆上也有五門佛郎機炮,雖然也進行了還擊,但這個距離上要想精準打擊也不太現實。而闖軍隻需要能轟擊到城牆就可以了。隨著大大小小的炮彈像雨點般落下,開封城南麵的這段薄弱城牆,已經開始出現裂縫。震動的更加厲害,站在城牆上的人都有些站不穩。而城牆上的明軍此時正抓緊時間搬運紅夷大炮過來,這麵城牆上亂作一團。隨著闖軍的炮擊結束,攻城部隊又衝了上來。這讓城牆上的的明軍不得不放下手裏的活兒準備迎戰。同時其他三麵城牆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根本抽不出身來支援這裏。孫傳庭此時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他知道這次肯定受不住了,隻能以死報國了。想到這裏,他心裏又瞬間坦然了,於是親自前往那段城牆指揮防守。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南麵的城牆基本上就圍繞著這段快塌的城牆展開,闖軍也是投入精銳,奮力攻城。郝搖旗甚至親自帶隊爬雲梯,幾乎就要拿下城牆了,可硬生生被孫傳庭帶人給頂了回去。郝搖旗身中兩箭,不得不退了回去。緊接著闖軍的火炮又開始密集轟擊城牆,但開了兩炮後就有一門紅夷大炮炸膛了。而此時雙方都打紅了眼,根本沒人在乎被炸傷的士兵,闖軍的火炮依舊不停的朝城牆開火。在兩門紅夷大炮和一門弗朗機炮炸膛的代價後,遠處傳來了轟轟城牆垮塌聲。城牆上的士兵和大炮紛紛跟著垮塌的城牆,掉了下去。整段城牆出現了一道兩丈寬的口子。整個闖軍軍陣瞬間沸騰,裹著繃帶的郝搖旗揮舞著長刀,大聲喊道:“弟兄們,大丈夫立功名取富貴,就在今日!殺!”喊完便率先衝了上去,後麵的闖軍隨即向缺口處蜂擁而去。孫傳庭此時已顧不得許多,隨即帶領南門的秦軍主力,堵了上去。雙方人馬在缺口處你來我往,殺血流成河,由於城牆上弓弩手的加持,闖軍傷亡了近七千人,還是沒能突破缺口,不得不退了回來。待闖軍退卻後,缺口處的明軍都癱軟在地,連勝利的歡呼都喊不出來了。此時孫傳庭拄著劍,靠在破損的城牆處默默的看著遠去的闖軍一言不發。隨著夕陽的西斜,一天的戰鬥就要告一段落了。
    過了許久,傳令兵來報:“都師,東,西,北三門的闖軍也退去了。”孫傳庭這才回過神來,對副將道:“傳令,今夜加緊防範,小心闖賊夜襲。趕緊命人將這口子堵上,能堵多少是多少,明天還有惡戰了。”副將點了點頭,便去準備了。而此時闖營大帳中的李自成卻是一臉的笑意,今日一戰,闖軍損失近兩萬人,但戰果斐然。孫傳庭已是強弩之末,明日隻要全力一擊,孫傳庭必敗無疑。於是他端起酒杯,對一眾心腹將領道:“各位今日我軍雖有些傷亡,但已經達到了預想的戰果。這全靠諸位戮力同心,尤其是郝搖旗,身先士卒,力戰孫傳庭,為全軍榜樣。來為明日拿下開封,我們共飲此杯。幹!”一眾將領也同時舉起酒杯,然後齊聲道:“幹!”李自成在大帳中一直喝到微醺才告別大家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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