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力戰延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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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光複軍第二師師長劉遠山,帶著兩個旅和炮兵也來到西麵的空地上列好了陣。野戰榴彈炮,由於射程較遠並沒有拉出城外,而是架在城樓上。阿濟格也帶著兩萬多騎兵在西麵的空地上列好了陣,兩邊是蒙古騎兵,中間是建奴的騎兵。阿濟格穿著一身帶著郡王標識的布麵甲端坐在馬上。而城樓上的朱由渠看著遠處大纛下的阿濟格,心中升起一種蔑視。突然一旁的原延安守將王敬驚呼道:“殿下不好了,建奴今天出動了白甲兵。”朱由渠聞言一愣:“白甲兵,什麽白甲兵?”“就是建奴的重甲步兵,每個士兵皆穿三層重甲,刀槍火銃皆不能入,簡直無敵。”朱由渠瞥了他一眼道:“有那麽邪乎?”王敬急聲道:“殿下,可別小瞧這些白甲兵。末將曾在榆林鎮與之交過手,一個牛錄三百個白甲兵,硬是壓垮了我們五千人啊。”朱由渠依舊不懈道:“那是沒碰上我們。對了,你不是說白甲兵是重裝步兵嗎?可孤沒看見步兵啊?全是騎兵啊?”“哦,殿下有所不知,建奴的重裝步兵也是騎馬的,隻有到了戰場才下馬步戰,同時也可以作為重甲騎兵用,因此來去如風。所以殿下還需小心啊。”朱由渠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阿濟格見明軍出來的都是步兵,而且手裏拿的都是長長的槍矛,瞬間心中大喜。昨日攻城,明軍仗著火炮和火銃之威,打的蒙古軍屁滾尿流。可今天他們並沒有出動火銃兵,隻要自己把明軍引誘到城牆火炮射程之外,憑借蒙古騎兵的機動,和自己的五千鳥銃隊和五千重騎兵,今日必然能夠消滅明軍。其實阿濟格不知道的是,光複軍的火槍早就不是曾經的三眼銃和鳥銃了,他誤把帶刺刀的燧發槍當成了長矛。隨著建奴軍中號角的響起,蒙古騎兵隨即開始向光複軍兩翼行動,而中間的建奴主力也開始向前慢慢推移。此時劉遠山也指揮這兩個旅開始成品字形向前推進。而阿濟格心中暗喜,這些明軍居然敢向外進攻,這樣沒了城牆上火炮的掩護,看你們怎麽死的。隨著兩軍距離的拉近,光複軍在離城牆有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而建奴的白甲兵也隨即下馬,排成了密集的進攻方陣。城牆上的朱由渠用望遠鏡看著那些白甲兵,他驚人的發現,這些白甲兵居然是清一色的火槍兵,火槍兵的前麵是一排紅夷大炮。朱由渠不禁爆了粗口:“我草!看來後世人都被電視劇給騙了。誰說建奴隻是拿著弓箭的野人,這妥妥的近代化火器部隊嘛。他隨即對一旁的炮兵團長道:“看到建奴的火炮嗎?開戰後第一時間將他們的火炮幹掉。哦不,現在就進行校正射擊,不能讓他們的火炮開火。要快,準,狠。”“喏!”隨即便傳來了各炮炮長的喊聲,校正射擊,一發裝填,預備!放!”隨著城樓上火炮的一輪齊射,炮彈落在了光複軍和建奴軍陣的中間,炸起一片片泥土。這可把阿濟格嚇了一跳,這炮能打這麽遠,而且能炸,但好在自己的人馬還在這炮的射程之外。看來還得將明軍往外勾引一下?他正想著,突然自己軍陣前麵開始發生猛烈的爆炸,擺在前麵的紅夷大炮被全部掀翻。這可讓阿濟格有些摸不著頭腦了,這是怎麽回事。看來明軍的火炮比自己的火炮厲害的多,炮兵是靠不住了。不行趕緊進攻,不然馬上要挨炸了。想清楚這些後,阿濟格隨即傳令開始進攻。蒙古的士兵便開始向兩翼做大迂回,為接下來的衝鋒做準備。中間的白甲兵也開始扛著鳥銃,挎著腰刀和鐵骨朵往前推進。後麵遠遠的跟著建奴的重甲騎兵。
在炸毀了阿濟格的紅夷大炮後,朱由渠便讓城樓上的炮兵停了火。隨著蒙古騎兵完成迂回轉向,開始向光複軍衝來。劉遠山趕緊讓兩翼的軍陣轉向,迅速組成空心方陣,將迫擊炮圍在中間。隨著蒙古騎兵進入八百步的射程,兩翼的迫擊炮同時開火。炮火密集的落在奔跑的人群中,炸起一片片血泥。很多馬因為受驚,開始亂跑。進入兩百步步時,火槍兵便開始在連排長的指揮下有節奏的開火。最外層的士兵打完一槍,便刺刀向外拒馬,後麵的便開始了自由射擊。而蒙古人的戰法卻並不像其他騎兵那樣直接撞上去,而是在距離步兵方陣五十步時向兩邊轉向,開始對步兵方陣進行弓箭拋射。可這一轉向卻讓騎兵衝鋒隊形的側麵對準了光複軍,這樣使著彈麵積瞬間成倍的放大。簡直就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光複軍的士兵根本不需要瞄準,隻要開槍就能打中。經過這一輪弓箭拋射,蒙古人根本沒射出幾箭,卻被火槍大量的射殺。於是後麵的騎兵也不敢再往上衝了,早早的就勒馬轉向而去。因為光複軍的空心方陣前,已經擺滿了死去蒙古士兵的馬,有站著的,有倒在地上的,就像一個迷宮。如果強行衝上去,騎兵必須繞開這些馬,那麽騎兵就失去了速度,最後隻能成為活靶子。
阿濟格一看蒙古騎兵連明軍的人的沒有看清楚,就丟下一地的屍體跑了回來。氣的阿濟格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看樣子蒙古是靠不住的,但朱由渠對他的誘惑實在太大了,他準備自己來。隨即便命令建奴的白甲兵開始向前壓,重甲騎兵跟隨待命,隻要白甲兵取得優勢重甲騎兵便上去收人頭。此時朱由渠在望遠鏡中看著踏著整齊步伐向前推進的白甲兵,更加心中一驚。這不就是典型的線列步兵嗎?難怪大明打不過這幫鳥人,人家已經在玩步炮協同了。而如今的大明朝廷,還在玩三眼銃,那能不打敗仗嘛。要不是自己軍隊有技術優勢,今天這仗,出城的部隊肯定全軍覆沒。隨著建奴進入三百步,光複軍的迫擊炮便開始咆哮,炮彈落在密集的軍陣中,大量的士兵被掀飛,可建奴的軍陣根本沒有亂,而是繼續踏整齊的步伐向前走。這讓朱由渠有些佩服了,這可是有當年英國龍蝦兵的派頭啊。直到進入兩百步,光複軍軍陣中的加農炮開始射出密集的彈丸,建奴的士兵被成片成片的擊倒,這讓建奴士兵心中有些膽寒。在後麵的阿濟格也是心痛的不行,他們滿人可是金貴的很,哪經得住這樣死,尤其是精銳的白甲兵。可現在有什麽辦法了?他們手裏的鳥銃根本夠不著,必須要到八十步才能進入有效射程。阿濟格隻能咬著牙讓白甲兵繼續前進。在進入一百五十步後,光複軍的步兵開始在連排長的指揮下進行有節奏的三段擊。雖然建奴穿了三層重甲,可還是擋不住線膛燧發槍的尖頭彈。即使殺傷力大減,但戰場上隻要被擊傷,那也就失去了戰鬥力。因此白甲兵還是成排成排的倒下,根本到不了他們所需要的八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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