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章 消滅紅夷人艦隊
    當揆一·費裏第裏克從望遠鏡中看到約裏克的蓋倫船發生巨大爆炸時，他隨即一拳錘在木欄上，然後憤怒的罵道：“約裏克這個白癡，笨蛋，他是怎麽搞的，居然讓船上的火藥發生了殉爆。我提醒過他多少次了，讓他把火藥擺放整齊，他就是不聽，我真不該相信這個白癡。”在他看來，這就是那個士兵不小心引燃了火藥桶，將戰艦給炸了。他根本沒想過約裏克的船是被炮彈給擊沉的。一旁的艦長皮特安慰道：“執政官閣下，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應該衝上去，用大炮將那些明國人轟成渣。”揆一·費裏第裏克怒視著前方，突然他將手裏的望遠鏡高高舉過頭頂，對士兵們喊道：“夥計們，起錨升帆，衝上去，將那些明國人撕碎！衝！上帝與你們同在！”隨後二十二艘戰艦便升帆啟航，朝光複軍的五艘戰艦衝去。甲板上的士兵們都發出興奮的怪叫。
    見紅夷人的船都衝上來了，張玄靈隨即讓旗語兵打出旗語，命令五艘戰艦一字排開，準備用最大的射擊麵對敵艦進行攻擊。了望塔上的觀察手，掏出測距儀開始測量敵艦的距離，隨後大聲報告給下麵的艦長。揆一·費裏第裏克見明軍已經開始進入橫向隊列，於是笑道：“這幫蠢貨，這麽遠的距離他們就開始橫向列隊，那麽進入射程後，那不得重新調整隊形，到時候可就是他們火力輸出的時候了。正當揆一·費裏第裏克對明軍這滑稽的操作發出嘲笑時，張玄靈卻已經擺好了橫向陣列，隻靜靜的等待著紅夷人的到來。此時在後麵觀戰的鄭芝龍也不再為光複軍擔心了，他知道，今天這些紅夷人死定了。
    隨著兩支艦隊的接近，張玄靈為了盡可能多的消滅敵艦，因此在進入輕型艦炮射程時射程時，他並沒有讓人開炮。直到所有的敵艦進入兩公裏後，張玄靈才讓旗語兵發令。然而此時紅夷人的大炮也能夠的著光複軍的戰船了，但也就是夠的著，這個距離要想擊中那也隻能靠信仰，但光複軍的尖頭炮彈在這個距離上準度可就很高了。隨著進入射程，紅夷人的艦隊也開始轉向，讓軍艦側麵的炮口對著敵人，這讓這個艦隊的受彈麵積成倍增加。隨著各炮長的命令下達，第一輪校正射擊的炮彈破膛而出，落在敵艦前麵炸起高高的水柱。看著那如水龍般的水柱，揆一·費裏第裏克心中泛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但他又不知道為什麽。隨著校正射擊的結束，張玄靈便下令各炮位自由射擊，快速有效的摧毀敵艦。隨著光複軍五艘戰艦上騰起陣陣白煙，無數的炮彈呼嘯著朝敵軍戰艦飛去。片刻後，紅夷人的戰艦瞬間火光衝天，爆炸連連。巨大的爆炸將甲板上的火炮掀飛，船體被炸出直徑幾米口子，海水不斷的從缺口處湧去。揆一·費裏第裏克所在的這艘蓋倫船，被一發重型艦炮的炮彈擊中船尾。船尾的三層閣樓連同船舵被瞬間炸飛，揆一·費裏第裏克也被這一炮的氣浪給震飛了出去，但幸運的是他被船上的網給掛住，沒有掉進海裏。在士兵的幫助，他好不容易才爬上來。來到甲板後，揆一·費裏第裏克放眼望去，自己艦隊的戰艦上火光衝天，木屑橫飛。很多船本來已經被炸千瘡百孔，然而殉爆的火藥又將這千瘡百孔的船直接給揚了。雖然此時揆一·費裏第裏克的耳朵還在嗡嗡的響，別人說話他也不太聽的清。但他知道，如果再挨一炮，保不齊自己船上的火藥也會被點燃，那自己就死無葬身之地了。作為荷蘭國王的弟弟，他不怕被抓，若是被抓了，大不了讓哥哥用錢把他換回去了，若是死在這裏，那可就完了。他隨即大聲喊道：“將夾板上的火藥扔進海裏！快！快點扔！”水手們雖然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還是照他的話去做了。此時幾個士兵將揆一·費裏第裏克扶到主桅杆下坐好，便也去往海裏扔火藥了。然而禍不單行，他剛坐下不一會，一發輕型艦炮的炮彈擊中主桅杆的底部，揆一·費裏第裏克再次被掀飛。同時主桅杆被從底部炸斷，船徹底失去了動力。這次他就沒那麽好運了，他的一條腿不知被炸到哪裏去了，疼的揆一·費裏第裏克抱著斷腿在那裏哇哇大叫。整支艦隊陷入了一片混亂，甲板上的士兵紛紛棄船而逃。有的船還零星的向光複軍的五艘戰艦開出幾炮，但基本上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傷。隻有兩發炮彈擊中蒼靈號，造成一名士兵陣亡，一人受傷。經過一個時辰的單方麵屠殺，紅夷人的二十二艘戰艦，有十四艘被擊沉，六艘隻剩下個木架子，隻有揆一·費裏第裏克的旗艦和一艘四千料戰艦還有船的樣子。整個海麵上到處是抱著木板，在血紅的海水裏掙紮求救的士兵。張玄靈隨即讓旗語兵打出旗語讓他們開始打撈落水的紅夷人，同時還讓鄭芝龍他們也上來打撈。經過一個多時辰的打撈，凡是還活著的人都被撈了上來，共計四百多人，同時還俘獲了一艘蓋倫船和揆一·費裏第裏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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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金門後，張玄靈來到鄭芝龍的跟前抱拳道：“鄭大人，剿滅紅夷人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那艘蓋倫船和這些個紅毛鬼我們要，其他的船隻，和上麵的大炮，你們就自己去打撈吧。”此時的鄭芝龍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因為他還在剛剛的震驚中沒有回過神來。於是他磕磕絆絆的說道：“張…張將軍，在下已經備好了酒食，犒…犒勞弟兄們。在下還在大帳中略備薄酒，還望將軍賞…賞臉。”張玄靈見鄭芝龍如此識趣，也就不推辭了，於是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在鄭家一眾將領的簇擁下，張玄靈來到了鄭芝龍的大帳，分主賓落座後，鄭芝龍此時心中已經有了些許平靜，於是向張玄靈行禮問道：“張將軍，不知接下來，你們有什麽安排。”張玄靈答道：“末將奉殿下之命前來幫助鄭大人抵禦紅夷人，然後拿下熱蘭遮城。因此我們要在金門小住幾日，等待李來哼將軍的步兵過來，然後便前往熱蘭遮城。不知鄭大人這裏是否方便了？”聽了張玄靈的回複，鄭芝龍終於放下心來，隻要不提讓自己歸降，什麽都好說。因為他知道，如今就算朱由渠提出讓自己歸降，自己也沒有膽子拒絕。因為他引以為傲的水師在人家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此時他終於相信自己兒子曾說的那句話了，“隻要炮彈足夠，光複軍一艘六千料的戰艦就能消滅整個鄭家的艦隊。”鄭芝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道：“當然可以，能為殿下效勞是我鄭芝龍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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