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圍攻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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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廣袤的華北平原上,太陽剛剛從地平線上露出半張臉,猩紅的朝霞鋪滿了天際線。劉文秀和李定國的大軍,便分西,南兩個方向在保定城外結陣。炮兵正在調試著火炮,而步兵已經來到了距離城牆三裏處,因為這是城樓上紅夷大炮的最遠射程。
    隨著太陽的升起,萬道霞光灑向了光複軍整齊的軍陣,繡著光複二字的日月旗在風中咧咧作響。李定國站在中軍的了望台上,用望遠鏡看著正東麵早已出城的建奴正紅旗兩萬騎兵,隨後他又轉向東南麵,有一股一萬人左右騎兵正在向自己的側後而去。然而這個戰場上,視野最好的並不是了望台上的李定國,而是飄在中軍上空五十米熱氣球吊籃裏的觀察手。由於這裏是平原,炮兵的觀察手沒有製高點可用,隻能放個氣球了。與李定國頭上氣球呼應的,是西麵光複軍中軍上空的另一個氣球。此時的劉文秀也正拿著望遠鏡,看著正北麵正在列隊的鑲紅旗騎兵,同時也有近萬人正在向西北角,自己的側翼而去。
    在太陽升至樹梢時,李定國部率先開炮攻城,四十五門榴彈炮對著城牆便是一頓輸出,而其他的榴彈炮則對著遠處的正紅旗騎兵。此時城牆上的紅夷大炮也開始還擊,但他們的炮彈全部落在了步兵軍陣前兩百米處,根本就夠不著。這讓城樓上的的佟國綱氣的捶胸頓足,別人能打你,你卻夠不著別人,這仗打的太憋屈了。經過五輪炮擊後,城牆上的紅夷大炮幾乎被摧毀,而且還有一處城牆已經被炸的出現了一條裂縫。與此同時其餘的九十門榴彈炮對著擴倫的正紅旗騎兵,開始了第一輪校正射擊。炮彈落在擴倫的軍陣前三百米處,炸起了高高的煙塵。看著前方猛烈的爆炸,擴倫心中一緊,幸好自己將大軍擺在了這火炮的射程之外,否則剛才可就要挨炸了。正想著,他突然聽見一陣刺耳的鳴哨聲,隨後自己的士兵軍陣中便發生了一連串的猛烈爆炸。列著密集隊形的騎兵被成片成片的炸飛,殘肢斷臂四處飛濺。這可把廓倫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炮能打這麽遠。他想不能再等了,再等,自己的兵就要被炸沒了,隻有騎兵跑起來火炮才打不到。於是他趕緊按照事先訂好的計劃,開始命令跟隨自己的一萬輕騎兵衝上放箭襲擾,然後便轉向,向兩邊而去,自己的一萬重甲騎兵直接衝上去打開缺口,同時在東南麵的一萬騎兵也趁亂突襲明軍後方。隨著騎兵速度越來越快,很快便衝進八百米的距離。光複軍陣中的迫擊炮開始迎接敵軍,密密麻麻的炮彈如暴雨般落下,瞬間炸的建奴輕騎兵人仰馬翻。然而這畢竟是建奴的正紅旗精銳,他們與鼇拜所領的鑲黃旗一樣,都是悍不畏死的勁卒。麵對著光複軍密集的炮火,他們不但沒有後退和驚慌,反而是更加快速的向前衝,很快他們便衝出了爆炸區。原以為接下來便可以衝到明軍軍陣前五十步的位置,然後拋射重箭對明軍進行有效殺傷。但等到他們的是更加絕望的噩夢,因為在進入五百米後,光複軍軍陣中的加農炮開始發威。炮口噴射出大片大片的彈丸,呼嘯著衝向這些輕騎兵們。二十毫米的彈丸帶著前排士兵和戰馬的血肉,衝向下一個士兵和戰馬。然而麵對巨大的傷亡,這些騎兵沒有退縮,依舊奮力向前衝殺。最終隻有少量的騎兵在加農炮的彈雨中活了下來,但在進入兩百米後,火槍隊便用密集的排槍,將衝上來的輕騎兵全部射殺。即便有想逃跑的,也在這密集的槍彈覆蓋下被打成了篩子。這時在後麵跟隨的廓倫重騎兵,剛剛要進入迫擊炮的射程。見前麵的一萬輕騎兵已經死傷殆盡,他知道要是這時衝上,自己身後這一萬人也會屍骨無存的。於是他便帶頭勒馬向南而去,很快便脫離了戰場。即便如此,依舊被榴彈炮炸死近兩千人,他隻帶著八千多人離開了戰場,同時命令東南麵的一萬騎兵不要再上了,跟著他一起向東而去。他知道明軍的火力太猛了,這仗沒法打了,他要為滿人留些種子。於是他領著這一萬八千多人,飛快的向河間府方向而去。
    李定國見擴倫向東跑了,於是也不再追趕,他知道東麵有嶽雲霆的第二軍,那一萬多建奴就交給他們吧。於是他將所有的榴彈炮全部集中起來,開始對保定城的南麵城牆猛轟。聽見南麵的槍炮聲,北麵的傅勒赫以為南麵的廓倫已經開始進攻了,於是他也趕緊下令向劉文秀的第四軍發起了衝鋒。他用的戰術與廓倫無二,也是輕騎兵襲擾,然後重騎兵衝。但這小子可比擴倫莽撞多了,他的一萬五千多鑲紅旗騎兵幾乎全部出動,五千輕騎在前,一萬重騎緊跟其後,離的非常近,同時他還讓西北角的一萬精騎一起衝向了光複軍的軍陣。而與他對陣的劉文秀也是個敢冒險的家夥,在兩裏之外他根本就不開火,他怕把建奴給嚇跑了。直到輕騎兵進入兩裏內,他才讓所有的炮兵同時開火。一時間榴彈炮,迫擊炮,加農炮,火槍隊同時開火,由遠及近梯次配置,對建奴的整個衝鋒陣列進行全麵的覆蓋。隨著槍炮聲的響起,建奴的騎兵大片大片的倒下。雖然傷亡巨大,但畢竟距離太近了?輕騎兵雖並沒有衝到光複軍的軍陣跟前就全部戰死,但後麵的重騎兵確是直接衝進了劉文秀步兵方陣中。由於光複軍如今用的是散兵陣列,在建奴騎兵衝過來的同時,快速結成各式各樣大大小小的實心方陣。而此時炮兵也快速放棄火炮,取下背上的步槍,進入最近的方陣中開始對衝進來的騎兵進行射殺。然而傅勒赫卻是一員勇將,他帶著一萬騎兵對著各種各樣的實心方陣便撞了上去,於是很多的小方陣直接被撞的支離破碎,後麵衝上來的騎兵,便一波將這些零散的光複軍士兵給帶走。但大的方陣他們卻很難撞開,即便有騎兵將大方陣給撞開了,也很難有多大戰果,便被射殺在方陣中。見傅勒赫的重騎已經衝進去了,西北角的一萬精騎也拚命往光複軍的軍陣中猛紮。但他們卻沒有傅勒赫的勇氣,而是直接進入了這些方陣的控製中。隨後在光複軍交叉火力的洗禮幾乎全軍覆沒,隻有不到兩千人逃出生天。而傅勒赫的一萬重甲騎兵,雖然攻勢很猛,也給光複軍造成了很大的傷亡,但他們卻因陷的太深,最後被全部射殺在這一片方陣群中,傅勒赫也被亂槍打成了篩子。
    在消滅這些建奴後,劉文秀看著北麵那些被衝垮的方陣默默發呆,放眼望去,估計有近三千人左右的傷亡。這讓劉文秀心痛不已,於是他隨即下令,將所有的建奴屍體全部用刺刀捅一遍。一旁的一師師長陳明玉道:“軍長,這不行吧,您還記得當年涪城之戰嗎?也是因為殺傷兵,您還被殿下訓斥了。”劉文秀擺擺手道:“不怕,殿下說過,一切奸奴皆可殺,照我說的做。”片刻後,整個戰場上,建奴傷兵們淒厲的慘叫聲便此起彼伏。聽的陳明玉心驚肉跳,而劉文秀則沒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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